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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也并不是一个小数字。包括后期的蛮国规划建设等等,也是肉眼可见的支出。

除了这两个明显的点,顾锦恪还要顾虑其他方面,例如明年晋河堤坝的维护,还有未知的天灾人祸,算起来样样都要银子,但是国库薄薄一层,又拿什么供养这个偌大的国家呢。

顾锦恪登基以后肯定会提出很多新的建议和指令,若是时刻温柔,以理服人,以后扯皮的地方还多的很呢。顾锦恪都能预见以后朝堂上的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了,最后也许能够解决问题,但是时效性就不好保证了。

顾锦恪也并不耐烦天天讲道理,做人生导师。当然,她不是不允许多种声音存在,也不是去将朝堂发展为她一言堂。她只是希望从现在开始,就让她的大臣明白,她不是会因为恪守一些不必要的规矩而造成更大损失的君主。

她希望□□少一些,实事主义多一些,每个大臣提出自己的建议时,多思虑一些,不要做没有任何益处的事儿。

比如现在朝堂上探讨的蛮国继不继续攻打的问题。继续攻打,完全收复,只是于礼制教条不符。而且现在继续打下去,不过是顺理成章,也可以以战养战。

但是现在停下攻打,表面上赚了个名声,但现实是一片混乱的蛮国很快会兴起别的势力,朝廷若有能力打下来,不过是再一次重复这次攻打蛮国的事情罢了,还要消耗双倍或者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若打不下来,又是养虎为患,养成一个新蛮国罢了。

顾锦恪不想做这样事,点心都要喂到嘴边上了,为什么要放弃。

她没再看陈大人:“此时朕心中已经有数了,继续攻打蛮国,直至彻底掌握在我朝手中为止!”

“陛下,不可啊,先皇……”陈大人的声音颤颤巍巍。

顾锦恪轻笑:“先皇?陈大人,朕做的可是顺应先皇遗志罢了!”

“顺应先皇遗志没错,但是陛下这还没有出孝期呢。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事万万不可!”

她说着,砰砰磕头,朝中和她思想相同的,便不再犹疑,很快忽略了之前顾锦恪带给她们的压迫感,一起跪了下来。

“请陛下收回成命!”

顾锦恪直直盯着她们,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冷而威严:“怎么,要先给朕一个下马威么?”

朝中一下寂然,跪下的其中几个臣子冷汗忽然涔涔而下。

这个罪名,她们可背不起。

“先皇临终时说,希望文武大臣,同心辅佐朕,朕原先也是这样以为的,朕与爱卿们都心向大晋,今日才知不是。”

“攻打蛮国一事,其他爱卿也讲的明白,现在停下,对朝中多有损失,也不循先皇之意,诸位爱卿却恪守死礼,置晋国不顾,置百姓不顾,置先皇遗志不顾,更是在朝堂上……”

她悠悠叹息一声,没有将话说的更明白,几个大臣却都是脸色苍白了。

“朕初理政事,看来大家都不太明白朕的性子,那朕今日就让诸位爱卿看个明白。”

“蛮国一事,或者其他任何政事,朕只会选择对大晋更有利的选择,朕相信先皇也是!陈爱卿并其他爱卿就先回门好好想想吧。”

“陛下!”几个大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只要想清楚什么才是对大晋好,就可以回来了!”顾锦恪弯唇。

几个大臣不敢做声了,后面意志不坚定的甚至已经眼光闪烁了。

其他大臣也忽然紧了紧心神,这位新皇,果然从太女到女皇,都从来不是一个人能任人拿捏的人。

以后说话做事,还是三思而行吧!

等到退了朝,江太傅单独留了下来,淡淡皱眉:“陛下今日在朝会上的举动,激烈了一些,老臣担忧,以后恐无人谏言。”

顾锦恪翻了翻遗留在桌案上的折子,轻笑道:“放心,朕心中有数。”

她拿着一本折子,先轻轻敲了一下桌案:“这是先打一个棒子。”

然后抬头看向江太傅,江太傅恍然:“再给一个甜枣?甜枣何来?”

顾锦恪笑而不语。

自然是给谏言的奖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好处给的够多,没有不敢谏言的人,只是谏言,要设置一个规矩,无聊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江太傅却不再追问了,一时间有些感慨。

顾锦恪的心神却回到了折子上,她专心致志的看完一本折子,回神却发现江太傅竟然还在那站着。

她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又哑住了。

若是政事,江太傅肯定已经提出来商议了,能让她在这沉默等着的,就只有可能是私事了。

而她需要同顾锦恪讲的私事……顾锦恪的唇角压了下去。

“太傅,先回去休息吧。”她清凌凌的眼睛看着江太傅。

江太傅要说的话就被压了回来,叹息一声,行礼退下了。

等她走了,顾锦恪才揉了揉眉心。关于江墨的事情,她想的很清楚。既然没有未来了,就不必要再纠缠了,徒做耽搁而已。

她又看了会儿折子,听见辛双在外面禀报:“陛下,德太贵君派人过来请陛下去说说话。”

顾锦恪神色动了动,随着后宫里的君后,先贵君的倒下,现在先皇的后宫里,还有分量的就是其他几大贵君了。

但是四皇女和二皇女的生父,平日里都是温吞胆小的性子,在宫里除了几个皇女进宫时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女皇生前也并没有多少宠爱了,和顾锦恪更是没有什么交情,又女儿手中也并没有什么权利,因此现在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这些日子安静的很。

反而显得德贵君一枝独秀。

毕竟他生养的五皇女此时正在边疆,手握兵权,更是进攻蛮国的主力,功勋已经牢牢握在手上,加上女皇生前对他也颇多宠爱,现在算是后宫第一人了。

顾锦恪放下奏折,理了理衣襟,走出殿门:“摆驾吧。”

銮驾很快晃晃悠悠的到了昭德宫,先皇逝世不久,后宫中的先皇的人都还没搬完殿宇。

此时的德贵君还带着孝,从女皇逝世后,她就请了一尊小佛像,供奉在殿宇里,日日为女皇诵经。顾锦恪到的时候德贵君还盘着手上的佛珠。

听见侍人的禀报了,两人互相见了礼,他又跪了回去。

顾锦恪挑了挑眉,对着佛像也拜了拜,才问道:“不知道太贵君找我何事?”

德贵君的手上正盘着的佛珠一停:“本君只是有困惑未解,想同陛下问个明白。”

顾锦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袍角:“是问五皇姐的事吗?”

德贵君沉默不语,室内安静了一会,最后还是德贵君先打破了这个沉默:“先皇驾崩,陛下为何不宣召老五回来奔丧?”

“朕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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