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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留守的将领都是平日当隐形人的。更让人高兴的是,小王女把巴门城城主,她母亲也请到了。”荀己高兴道。
顾锦恪这下都忍不住诧异了:“巴门城城主往日对她这样好,她都没有挣扎,纠结一下?”
“生死之前,这些都是虚的,更何况,蛮人在这方面的礼教,远不如我们大晋。”
顾锦恪看着飘飞的大雪,忍不住怔了怔,忽然就想起了京中的女皇。
她不知道为何想起她,只是莫名的感到了些难过,她连忙甩甩头,将思绪挪到眼前的事上来。
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小王女行动力和执行力十分不错,顾锦恪很快得到暗信,军中大部分将领已经落入掌控之中,她目光兴奋的亮了亮:“让镇国公五皇姐她们行动吧。”
没有领头指挥人,蛮人仿佛一盘散沙,这一场仗摧枯拉朽,没费什么力气,甚至大部分蛮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阶下囚,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么败的,主官又去了哪里。
只是忙忙碌碌收拾完残局,五皇女和镇国公正准备来拜见顾锦恪,又扑了个空,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她们前两日忽然接到顾锦恪的作战计划,让她们打配合里应外合,拿下巴门城,两个人当时都是震惊又担忧的,没想到事情真的顺顺利利,很快轻松拿下巴门城。只是为了储君的安全,两个人本来是来劝诫顾锦恪回去的,没想到顾景恪竟然又先一步走了,让她们话都没出说。
两个人不由的叹口气,但也更紧迫了一些:“我们须得加快速度了,攻克剩下的城池!不然殿下在蛮国,就多一分危险!”
被两人惦记的顾锦恪,估摸着时间,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将两个小公子从床上挖起来,跟着城池里逃难的的其他蛮族人,一起混出了城。
和五皇女和镇魂公想的一样,顾锦恪也准备加快速度。赶往王城,干一票大的!
而她的手段,顾锦恪看着跪在车厢里的小王女万俟红,满意的笑了笑:“你今日做的不错。”
万俟红利用信任和宠爱,稀里糊涂的将巴门城上上下下的重要将领全部坑杀了,然后带着人来找顾锦恪要她体内毒素的解药。现在人已经从刚坑杀完所有人的战战兢兢恢复到了平静,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
听到顾锦恪的夸赞,她牙齿战栗的上下一碰,神色惊惶,能让她如此听话臣服畏惧的,自然不止自己身体里攸关性命的毒素,更是因为她坑杀军中将领的药和后来在军中收割将领头颅的人都是顾锦恪出的。
她以为的铁桶一般的军队,竟然顾锦恪也插了手,而且她身边曾经忠心耿耿的侍卫,现在也不是她的人,且全部拿捏在顾锦恪手中,她根本看不透顾锦恪这个人,未知才是让人最恐惧的东西。
所以她现在,只能小心谨慎又讨好的回答:“都是主人教的好。”
顾锦恪靠在车厢上:“不错,有进步了。不过到了王城,小王女可要更有进步才是!”
万俟红低下头去:“是。”
顾锦恪看着她恭谨的面色,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一片清冷:“那就看王女带人到王庭去报丧了,我等着小王女的准信。”
“是!”万俟红做了应答,退了下去。然后带着人趁着夜色,骑马往王庭去了。
顾锦恪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盯紧一些,必要时候,让她回味一下前夜的滋味,唤醒她的忠诚。”
不然,她也担心被白眼狼反咬一口。
“是!”荀己应声。
这边一片形势大好,而在京城,女皇也终于收到了顾锦恪远赴蛮国的密信。看完密信,女皇将信纸全部烧完,所有灰烬全部捣碎,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然后突然呕出一口血来,呼吸粗重:“这个孽女!”
“啪!”方芮直接吓得跪在地上扶住了女皇:“陛下,您……”
女皇这些日子身子不好,上次感染的风寒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可呕血这可是头一次,她张嘴就要喊太医,被女皇一把捂住了嘴巴:“不准喊太医,你喊人悄悄收拾了。”
方芮睁大眼睛,女皇却不管她,目光落在了那滩血迹上,怔神良久,眼里的神色渐渐苍凉,然后目光又挪到那堆灰烬之上,眼里怒气又起,她实在没想到顾锦恪这样胆大,遇刺以后竟然敢带着人直接绕到了蛮国里面去了。
若是顾锦恪现在站在她眼前,她必定是要将人直接捉起来打板子的,身为一国储君,竟然敢如此犯险!
她忽然急促的咳嗽起来。
方芮正自己收拾那滩血迹呢,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忙又端了温水服侍她。
不知道陛下是看了怎样的消息,竟然气怒至此。
她思索着,却又本能的不敢细想,更不敢想陛下这一次呕出来的血,陛下这一次,病的太久了一些,也病的太严重了一些。
等到室内的咳嗽声停下来,整个大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女皇背着手,慢腾腾的在殿内转悠,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整个大殿内因为冬日寒冷,是烧着地龙的,但方芮偶尔看一眼只有两个的大殿,仍然只觉得寒冷。
似乎是思虑定了,女皇慢腾腾的回到凤椅上,看向方芮:“把所有痕迹收拾干净了,让宰相来见朕。”
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明日,你再悄悄将薛尚书留下来见朕。”
“从今日起,朕要养病,不见后宫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两个小公子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戏份,哈哈哈
第87章 你进来找吧
不见后宫众人?更是要独自养伤?甚至还要私底下面见大臣?
方芮听着她的吩咐和安排,正在收拾的手指一抖,吓得差点跪到了地上,这些不寻常的举动,总让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从小就跟在女皇身边,这么多年也算见识了不少。以往她都是心中有底的,也有莫名的信心,只有这一次,女皇的举动,让人心中总觉得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挥散不去。
但女皇似乎格外平静,说完以后在凤椅上就合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仿佛像睡着了一样。方芮也只能压下内心的惶恐和担忧,将殿内的狼籍整理了,然后端上小侍递上来的药,轻声呼喊女皇:“陛下,该喝药了。”
女皇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药碗上,方芮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勺,轻轻吹凉,然后递到女皇唇边,女皇的目光就慢慢动了动,移到了这一小勺药上来。
药液是暗沉的黄褐色,热气蒸腾,不用入口女皇就已经想起了这碗药的苦涩的味道,她适才压下去的恶心感又上来了,捂住胸口就想吐。
方芮看她面色一变,忙放下勺子,从旁边的托盘里的玉盏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