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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目光求助的放在其他人身上,却见扶着他的小侍,已经被荀己制住了。

偌大庭院,他的性命,就在顾锦恪一念之间。

这时,他的眼底才染上惊惧,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话。

顾锦恪看出来了,他在喊她放开,甚至两只手去扳开顾锦恪死死禁锢住他的手。

顾锦恪轻笑一声,凤眼上挑,嘲笑道:“继续,手劲儿不是挺大的。”

回来一次还越发变本加厉了,敢当街从她手上抢东西,还敢朝她挥鞭子。

公仲星愤怒的怒视着她,可越来越艰难的呼吸又让他本能的想要求救。

突然,他眼睛一亮,手上鞭炳露出来,那里,一个络子精巧悬挂,上面缀着一个玉葫芦。

顾锦恪目光一凝,目光怔怔的落在那上面,公仲星脸色一喜,却见顾锦恪看着看着,忽的一笑,眉眼弯弯。

公仲星寒从脚底起,直冲天灵盖。

顾锦恪笑什么?她怎么对着这个东西笑的出来!

顾锦恪却凑近他耳边,仿佛亲密的爱人低语呢喃:“怎么,你想提醒孤什么?”

公仲星一怔,他想要提醒顾锦恪什么,自然是想要顾锦恪记得公仲泽,永远活在歉疚之中。

顾锦恪仿佛知他所想,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凉薄到了极点:“你可真够愚蠢的,不过一个死了好几年的人,你认为孤会记他到几时?这些年对你的容忍,难道还不够?”

更何况,她看向公仲星手里的东西,眼底闪过莫名,这个死了的人,忽然还阴魂不散起来。

公仲星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望向顾锦恪,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说小叔叔!怎么能凉薄至此!

顾锦恪却一把丢开他,公仲星跌坐在地上,急促喘息,捂着脖颈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他鞭炳上的络子和玉葫芦也摔在地上,玉葫芦没碎,络子却已经脏了。

他看见顾锦恪掏出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将刚才掐着公仲星脖子的手每一个角落都擦干净,然后轻飘飘丢在公仲星身上,唇角微弯,淡淡道:“脏了,记得烧掉。”

话落,她带着荀己直接走出庭院。

跌坐在原地的公仲星看着身上的帕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公仲宰相被人扶着出来,看着顾锦恪远走的背影。又看见眼前一幕,听着下人禀报事情经过,狠狠拍了拍栏杆,怒到:“孽障啊孽障,带公子下去,禁足!”

公仲星抬头,目光是极致荒唐后的单纯疑惑,他望着公仲宰相:“祖母,她怎么会不记得小叔叔?小叔叔可是为她而死的!她怎么如此……凉薄?”

“啪”公仲宰相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公仲星,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公仲星捂着脸垂下头,他没忘,祖母说了这次回京不要和太女殿下起冲突,太女不欠她们的,也不要提起小叔叔。

但是他看见顾锦恪就忍不住。

而且他想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说这两句话。

明明……明明……

公仲星被仆人带了下去,公仲宰相却站在那里,她痛惜的阖上了眼睛。

在这年若有若无的放纵里,她把公仲星养的太骄纵了。

明明是她们对不起太女殿下的,所以,她回来赎罪了。

顾锦恪出了公仲家也没停留,她径直回了府,吩咐桑宜和辛双收拾东西。

辛双小心翼翼看她脸色,殿下可是刚从公仲府回来呢。

顾锦恪很快察觉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和关心,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她想了想,她把辛双和荀己喊道了书房,还是要提点一声,别让她们的善意被人利用了。

荀己和辛双虽然疑惑,还是乖乖进了书房。

顾锦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担心孤?”

辛双小心试探道:“听说前两天公仲小公子手上有泽公子的遗物,辛双怕殿下触景伤情。”

“遗物,触景伤情。”顾锦恪敲了敲桌子,把这两个词念了一遍,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辛双。

“辛双,如果孤说孤不会触景伤情呢?”

辛双微微一愣,随即不假思索道:“那再好不过。”

荀己附和点头,在她眼里,谁都配不上让殿下伤怀。

殿下不会触景伤情,那就少些烦忧,她们殿下原本就该每日欢欢喜喜的,不会让人所累。

顾锦恪弯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有辛双和荀己这样的属下,她怎么会记得公仲泽呢。

她看着辛双:“前些日子,孤还好奇公仲宰相怎么回京了呢,这两日隐约有些眉目了。”

辛双和荀己脑子一动,都皱了皱眉,殿下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不相干的事情,那意思是这眉目和公仲泽有关系。

顾锦恪也没准备让她们猜,直接道:“公仲泽大约还活着,当年大概是假死。”

辛双和荀己愣在原地。

“公仲宰相可能察觉了什么,自觉亏欠,回来向我赎罪了。”她讥讽一笑。

她就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上辈子回乡后就再没回来的公仲家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日一进府邸,公仲宰相先向她行了大礼,后来她提出先斩后奏,不告诉女皇,一向忠心的人竟然也没有反驳,她临走还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公仲星,她顺势以牙还牙,公仲宰相竟然也没有多言一句。

电光火石之间,顾锦恪联系自己这几年的疑惑和试探,终于能把心底隐隐约约的猜测坐实。

辛双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和被欺骗的愤怒:“殿下,我要把他找出来吗?”

顾锦恪摇头:“不用。”

她现在的重点在清城府的地动上,至于公仲府,要赎罪就好好赎罪,如果……再动手也不迟。

公仲府,还用得着。

既然定下计划要去清城府,顾锦恪早就重点观察了一下重生知道这件事的五皇女府,看看五皇女的动静。

哪想到让人失望的是五皇女府只悄无声息的储备了些粮食,然后就没了动静。

顾锦恪不知道顾锦云到底是什么怎么想的,她只能进宫单独求见了女皇。

女皇在保和殿批奏折。见了顾锦恪,淡淡问:“你和公仲星又闹起来了?”

顾锦恪垂下眼:“自从公仲泽为儿臣挡箭以后这不是常态了吗?”

女皇皱眉看她,总觉得她语气有些不对,不由道:“公仲爱卿为皇室鞠躬尽瘁,高龄至此还在操劳,公仲星的母亲也是在边城之乱里为大晋捐躯了,公仲泽更是救你一命,因你而死。公仲家只剩一个公仲星,其他都是不成器的。你让着公仲星一些对你只有好处。”

顾锦恪应了下来:“母皇教训的是。”

她原本存疑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所以还特意绕着公仲星走呢。

她答应的这样快,女皇要说教的话就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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