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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稳,若没有十足把握,就心急回?朝,只怕惹来无穷祸患,也?会牵连宋家,害了知意。

一时间,赵珩倒是想起?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二皇兄,幽幽道:“太傅,我如今不便往外传消息,还得劳你给越州透个信。”

“就说,京安运河开通之时,便是赵景入主东宫之日。”

陈太傅当即应下,心想三殿下重回?昔日的镇定睿智,重掌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

焉知,赵珩忽然蹙眉问?:“我上次不是让你把卫还明打发远些,塞北还是岭南,都无妨。怎么他如今还在京都?”

陈太傅一愣,迟疑劝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卫公子饱读诗书?,为人正直聪慧,一早看穿四殿下的伪善,向老夫表明过,他会誓死追随您,助您……”

“哼。”赵珩神情嘲讽,冷冰冰道,“他怕是想等我死了,好娶走我的夫人罢!”

日日来宋家晃悠,难怪宋母如此赞赏有加,殷切关照,对他却是诸多不满和揣度。

长此以往,宋知意呆呆笨笨的,感情一事又?懵懵懂懂不开窍,迟早也?要被那个居心不良的野男人给骗走!!

第57章 这就不行了,以后可怎么好……

陈太傅刚喜上眉梢,如今又不得不忧从心来。

殿下的腿是有所恢复了,可这性情,怎么?变得如此偏执多疑?

沉溺于情爱,抉择便?会有失偏颇,哪怕日后为君王,也是大忌,执掌天下江山不能以一己之喜怒为重,否则对?于文武百官乃至黎民?百姓而言,是一场灾难,那是昏君所为。

可一时之间,陈太傅也不敢太违逆着赵珩的意思?,只得先?应下来,心想过后找个合理的由头,还是要把卫还明那个年轻人留住。

毕竟人家踏实本分,一片归顺诚心,从未肖想过皇子妃啊!

另一边,卫还明进了宋府便?与宋知?礼去了书房说话。

宋知?礼叫他?坐下来,边斟茶边叹气:“我本来准备明日去找你,没曾想你先?过来了。可惜很不巧,栀栀和三?殿下也在,殿下听到你的名字,脸色不是很好。”

卫还明当即起身,急道:“我不知?晓栀栀也在,我回去便?是。”

“唉,你且安坐。”宋知?礼无奈地拦住卫还明,将茶盏递上,“左不过你也来了,我们?尚是好友,心中坦荡清白,不必太过刻意地避嫌。只是有一句话我尚未问你,你如今高中探花,风头无两,想必京都?有不少慕名拜访的世家,你可有意哪家贵女?”

卫还明眉心紧蹙,摇头郑重说:“殿下重病不治,恐怕时日无多,赐婚一事实属无奈,我曾对?伯父伯母保证过,会一直等栀栀。”

宋知?礼微微一顿,不太赞成:“栀栀是我妹妹,我虽盼着她好,可也不愿你错过机缘,毕竟殿下的身子谁也说不好,一年两年你无所谓,若是十年二十年呢?如今卫伯父尚在岭南,若能择一高门贵女为妻,不论是对?你往后的官途还是伯父的升迁,都?助力良多。”

“宋兄,此言差矣!”

卫还明是收到了许多朝中官员的相邀,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一一婉拒了,神情十分严肃地说:“我若图谋旁人的家世背景为己所用,岂非自?利无情之辈?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交易,这对?哪家姑娘都?不公平,我有手有脚,要谋前途自?当光明磊落地靠自?己。”

宋知?礼不禁沉默下来。

卫还明再道:“我明白宋兄说出这番话,是实打实为我考量。可我意已决,不管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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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安心地在家里住了一夜,翌日赵珩未提要回宫苑,她便?默默不提,想起上回婉拒霍昔年逛灯会的邀约,有些不好意思?,便?想邀霍昔年今晚去逛夜市。

这是她来京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应当好好珍惜。

她提笔写了信,赵珩走到她身后,一目十行地扫下来,微微蹙眉,不满问:“你为什么?不邀我去?”

宋知?意莞尔一笑?:“夜市人来人往,说不定擦身而过的就是哪家氏族的公子小姐,你若去了,岂非要叫所有人都?晓得你能站起来了?”

赵珩薄唇微抿。

宋知?意折好书信,温声软语地补充道:“再说了,封太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你日常要行走锻炼,可是不能过度,否则要受伤的。”

赵珩的唇角彻底压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宋知?意看着他?踽踽独行的背影,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可是这实在没办法呀!

信件送出去,霍昔年马上派人回了话,说酉时朱雀桥头第三?颗柳树下,不见不散。

宋知?意马上打开衣橱挑选衣裙,她虽出嫁了,可衣橱里满满都?是宋婉为她准备的时兴样式的漂亮裙子,她抽出一套浅绯色上衣月白裙来,搭了一根松绿色的披帛,再从首饰盒里翻翻找找。

宋婉过来,得知?后很为女儿高兴,便?亲自?给知?意挽发梳妆,“待会叫你大哥哥送你去。”

宋知?意看着铜镜里逐渐映照出一个明艳照人的自?己,笑?盈盈点头。

临出前,她打算跟赵珩说一声,却没想到赵珩不知?从哪翻找出一个老虎面具,戴上后语气淡淡地说:“走吧。”

宋知?意愣住。

面具后的赵珩蹙眉,“嗯?”

脸也遮住了,即使有人认出知?意,也绝对?想不到站在身旁的是他?,毕竟他?如今双腿残疾,病入膏肓,连床都?起不来。

迟疑半响后,宋知?意终究是无奈地应下来,也不要她大哥送了。

二人乘马车来到朱雀桥,老远地就看到霍昔年招手跑过来,只是目光触及她身边那个戴面具的挺拔男子,不禁问:“这谁啊?”

宋知?意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我家小厮,他?的脸有道伤疤,不便?见人。”

“哦!”霍昔年扭脸便?拉知?意往前逛了,边跟知?意说灯会有多么?热闹,“你没看到也没关系,等到七夕,元宵,更好玩!”

宋知?意目露期待,其实这寻常的夜市也是花灯璀璨,游客络绎不绝,两旁的摊贩摆着各色令人眼花缭乱的新奇玩意叫卖。

那七夕元宵,得多热闹?

她的心思?很快被一个摆着福娃娃的小摊吸引,摊主见她感?兴趣,忙热络道:“姑娘快瞧瞧,整条街就我一家有卖!”

霍昔年当场就想拆穿这个骗子,可是看到知?意喜欢,想到她一直被困在宫苑,日子无趣,便?又按耐下来,和知意一人买了一个。

这福娃娃是陶瓷做的,拎着可不轻。

摊主笑?着给二人装好,宋知意下意识便自己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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