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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等卫东成了亲,和弟妹跟我们住,白天你也有个伴。”
红叶对出手豪爽的展卫东印象很好,“卫东要成亲了吗?”
展南屏有一种“弟弟还是个小孩”的感觉,“成什么亲,他还小呢。”
小?她睁大眼睛,展卫东有二十岁了吧?按常理,都是两、三个娃娃的爹了。
展南屏解释道:“我们练武的,成亲都不会太早,最少也要二十岁。我们这一派还是练兵器的,若是上流内家功夫,一辈子不成亲也不稀奇。”
红叶做出被吓到的表情,拍拍胸口:“那,如果你当和尚了,只能去庙里看你,要不,你就在大相国寺好了,那里的素包子可好吃了。”
展南屏瞪着她,忽然张开胳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秋风轻轻吹拂,展南屏衣袋鼓鼓的,是她摘的四枚石榴。这一瞬间,红叶希望时间停下来,永远永远,不要和丈夫分开。
第30章
新婚第二天, 红叶绞尽脑汁,做出一桌丰盛的菜肴:
材料是从外院厨房买回来的,护卫的特权之一, 有鱼有肉, 有蔬菜有鲜果。
红叶昨晚就把熬粥的白米用清水泡上了, 早早起来,熬了一锅红枣桂圆粥(材料是现成的), 另一边灶眼热上大白馒头。等着锅开的时候, 她切黄瓜剁蒜泥煎鸡蛋,滴几滴香油到咸菜丝上面,用白瓷小碟夹几块酱豆腐。
早餐在公公的正房,由于没婆婆,红叶不方便留下, 布置好餐桌向公公行个礼,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父子三人落座,打量比平时丰盛许多的餐桌。
展定疆没说什么, 坐下拿起一个热腾腾的馒头;展卫东尝一筷子黄瓜,里面有醋有蒜, 胃口一下子打开了;展南屏吃了一口又一口,有一种“还是有媳妇好”的自豪。
午餐是红烧排骨、凉拌莴笋叶子和炒莴笋,满满一锅米饭。
排骨油光水亮, 酱红色一大盘, 咬一口, 肉就从骨头上落下来了;莴笋是用木耳鸡蛋炒的, 盛在白瓷盘里很漂亮;莴笋叶翠绿翠绿, 咯吱咯吱的。
父子三人都吃光了。
晚餐继续吃米饭, 香辣可口的辣椒小炒肉, 清淡的溜蘑菇,焦黄入味的煎草鱼和鱼头豆腐汤。
展定疆非常满意,倒背着手,到院子里消食去了;展南屏把洗碗的活儿派给弟弟,自己回房一瞧,红叶已经吃完饭,正在洗甜梨,剥石榴。
他有些歉疚,柔声说“以后我陪你吃。”
嫁人嫁人,不把长辈小叔子哄好怎么行?
红叶已经很满意了:原来的世界,她给孔连捷做过汤羹,问题是,给孔连捷做汤烹茶的不止一个人,他一天一个都吃不过来,哪里轮得到红叶?到了后来,她就只给昭哥儿做菜肴了。
现在丈夫、家人爱吃她做的饭,红叶心里甜丝丝,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好啊。”她高兴地眯着眼睛,“你把公公和卫东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告诉我,我就怕”
展南屏说了些“爹不爱吃甜的、卫东爱吃辣,自己没什么忌口”,握着她湿漉漉的手:“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就别做了,从群房找个人,白天给你做饭,晚上我不在,也能陪陪你。”
父子三人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住不了两重院子。
孩子吗?红叶想到这两日,不断摇动的大红罗帐,粗重的呼吸,绷紧的腰肢....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
她脸颊一下子红了,像天边的晚霞:“哪有这么快?”
展南屏望着她笑,目光温柔中带着火热,还带着三分暧昧,“那还不快?说有就有了。”
夜间又是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第三天回门,冯春梅见女儿眉眼之中满是妩媚与春青,倒是放心了:“姑爷对你可好?”
红叶抿着嘴笑,眼睛亮晶晶,欢快是藏也藏不住的。
冯春梅不由吁一口气,有一种“女儿嫁了”的轻松,也有些怅然--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平时是不能回娘家的。
好在住在一个伯爵府,又都是下人,没那么多讲究,隔三差五回来瞧瞧,她这个当娘的也知足了。
自然而然地,冯春梅对新姑爷非常满意,给了红包,端来蒸好的糖糕,满脸是笑:“我家红叶围着灶台长大的,想吃什么,让她做,年底天寒,让她给亲家公公做身厚衣裳。”
展南屏答得坦诚:“这两天,是她上灶台,饭菜甚好,别的不着急。”
吕大海不善言辞,便把邻居刘嫂子夫妻请来陪客,小轩子坐在台阶,高高兴兴吃糖。展卫东也来了,红河和他混熟了,激动地跟在后面--对于十三四岁的少年来说,外面的世界、刀光剑雨
今天绿云和彩燕都没露面,香橙一个人来的,愁眉苦脸地告诉红叶“院子里忙得很”又说,自己跟新来的柳叶一起住了。
红叶记得,原来的世界里,柳叶是二房买进来的,成了二等丫鬟,配人之后也在二房,被苏氏打压,一直没当上管事的。
她便说:“那个柳叶好不好相处?”
香橙耷拉着脑袋:“今年15岁,说是在犯了事的隋大人府上当差,被徐妈妈挑中,留在我们院子。如今被分去打扫院子,徐妈妈夸她细心,依我看,过了年就让她进屋子服侍了。”
红叶便安慰:“人家做得好,你便学着些,如果性子好,不妨亲热些,说不定有照应的时候。”
道理是对的,香橙高兴不起来:红叶是马丽娘的陪房,肯定是留在二房的,香橙原本以为,怎么也能跟着红叶做到二等丫鬟,现在换了人,前途就不一定了。
“要是姐姐不出来就好了。”香橙说着天真的话,“我舍不得姐姐。”
红叶摸摸小丫头梳的双丫髻,“傻瓜,你都十二岁了,年底运气好,没准就能升一升了。好好干几年,到我这个年纪,也该放出来了。”
香橙像大人一样长吁短叹。
吃过午饭,红叶三人回到家中,展卫东找护卫玩耍去了,红叶忙忙碌碌,准备晚饭,展南屏帮忙打打水,洗洗水果,心满意足地在院子里面散步。
夜间闲下来,红叶才有时间打开箱笼,把自己的东西摆在合适的地方:瓷器是现成的,由于展家人少,不用买太多,她就挑了一套时新的粉彩蝶恋花,价格不便宜,摆在堂屋令人眼前一亮;椅套、坐垫是新买的,吉利的大红色;幔帐展家准备了,她打算挂一年,再换成自己备的官绿色和宝蓝色;她在长春院待惯了,一年四季从花园采了鲜花插瓶,这回出嫁,让红河挑了两个花瓶,蓝色的春天用,粉色的冬天摆....
以前有府里,一年四季做新衣裳,红叶用不着操心,现在成了家,不光自己,还得操心丈夫了。
她打开一只标着“陆”的箱笼,里面是深色料子,拎起一匹群青色的,“这匹颜色深,给公公做件衣裳;靛蓝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