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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族绝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在他们眼中,陇西李氏就是秦国的走狗。

燕王喜与太子丹对视一眼,铲除李令月一行人的决心越发坚定。

酒足饭饱之后,太子丹邀请李令月去看看蓟城中燕昭王留下的黄金台,这也算是燕国一个著名“打卡点”。

燕昭王时期是燕国在战国时代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那时的燕昭王千金买马骨,重金求贤才。

黄金台便是燕昭王为求贤而设,盛极一时。

可惜后来,燕国再无一个燕昭王那样的雄主,黄金台也日益落魄,无人问津。

“黄金台么?我对黄金台倒的确有些兴趣,劳烦燕太子为我带路了。”李令月浅笑着道。

越往黄金台的方向走,便越是偏僻荒芜。

太子丹看着这一幕,露出了些许伤感之色。

他虽未见过鼎盛时期的黄金台,却也知道,那时的燕国,必然是众多贤臣名士趋之若鹜之所,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几近荒废。

这时,他身边的李令月打量着不远处的黄金台,道:“我曾听过一首诗,‘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燕太子以为这首诗如何?”

太子丹心中一惊,不知李令月是否发现了什么。

埋伏在黄金台附近的田光见势不对,从草丛中一跃而出,持刀斩向李令月。

李令月侧身避开,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支铜制火铳。

随着一声枪响,田光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有如神罚。

李令月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太子丹:“瞧瞧,这不就应验了么?为了报答太子丹的恩情,这游侠可是直接豁出了命呐。”

有燕太子丹密谋行刺秦王的“前科”在,李令月与太子丹相处时,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她本就身手过人,身上又有大唐火器营新研制出来的火铳。太子丹仅凭一个游侠就想要了她的命,委实过于天真。

平时的李令月与战时的她全然是两幅面孔,被她锁定的太子丹忍不住瑟瑟发抖,全然没了先前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没有料到,李令月身上竟还藏着这样的杀手锏,能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顷刻间就让人毙命。

这李令月到底是什么人?

她当真如她自己所言,是陇西李氏的后人么?

当李令月将那火铳对准太子丹时,太子丹忍不住道:“我是燕国太子,在没有请示过秦王之前,你不能杀我!”

“我不能杀你?这就是你的倚仗吗?”

李令月步步逼近,太子丹则步步后退。

“就是因为你觉得,你刺杀的不过是一名秦将,无论如何你都能留下一条命来,所以,你才敢对我动手吗?”

“我这人,最烦别人跟我玩儿阴的。你若堂堂正正地冲着我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下一刻,枪声响起,太子丹惊恐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第011章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身处蓟城王宫的唐军似乎得到了什么信号,迅速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拔刀的拔刀,拿火铳的拿火铳。

燕王宫的侍卫许多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夺去了性命。

因火铳是新近研发出来的,极为稀缺,这支队伍中,也唯有千夫长以上的将领,以及那支由千人组成的,只听命于李令月的特种部队能够做到人手一铳,其他人只能过过眼瘾。

在千把火铳,以及锋利的刀剑与狼牙棒等物前,燕王宫的侍卫毫无还击之力。

“你们……你们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被侍卫们护在中间的燕王喜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吓得面无人色。

燕王喜特意命底下的人劝秦军饮酒,就是想趁秦军醉酒之际,释放燕军俘虏。随后,他与太子丹便可与燕军一起将这支秦军斩杀。

谁料,第一步就功败垂成。

房绰道:“你们燕国最是喜欢背后捅人刀子,我们不得不防。”

杜从约:“是极是极,早就听说燕王父子正道不走,偏走歪门邪道,旁人诚不欺我。”

燕王喜:“……”

陈茵也想开口讽刺燕王喜几句。可惜她秦语学得不好,一开口就忘词儿,也只好悻悻闭了嘴。

呔,回去之后就好生练习秦语,不能跟人吵架,可憋死她了!

不过片刻功夫,蓟城王宫中的局势就让李令月的部下给控制住了。

在此期间,蓟城王宫中偶尔传来几声枪响。每听到一次枪响声,燕王喜圆润的身子便抖动一下,差点儿就要滚到桌案底下去躲着了。

陈茵见状,撇了撇嘴,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燕王喜就这点胆量,还敢招惹这个,招惹那个,也不知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燕王喜慌乱之下,试图跟几个将领套近乎,好请这几个将领帮自己求求情。

可惜这些将领一个也不理他,只对他道:“劝你也白费工夫了。怎么处置你,由我们主将说了算。你最好祈祷你那好大儿没有伤到我们主将,否则,你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燕王喜脸颊上的横肉颤了颤,此时,他不由开始埋怨儿子为何要出这个馊主意了。

若是他们不动这些歪心思,哪怕要割让些城池给秦国,哪怕要丢尽脸面,也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啊。

现在倒好,他们的生死,完全被这些秦军攥在了手中。

不多时,李令月率领一小队人回来了。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燕太子姬丹。

两名士兵一前一后抬着姬丹,待到了燕王面前,他们将姬丹放在了地上。

姬丹面无血色,暗红的血渍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负责教导姬丹武艺的武师傅,燕王宫的侍卫统领对着李令月等人怒目而视:“你们把太子怎么了?混账,你们居然敢戕害太子!”

“他要我性命,我不过是被动反击罢了。怎么,难不成我还得对一个想杀我之人好声好气?”

李令月瞥了他一眼:“你倒有几分胆色。姬丹的亲爹还在那儿装死呢,你竟不怕惹祸上身。”

她对有这样的人,素来敬重几分。

被点到名字的燕王喜往边上缩了缩,看上去既狼狈又滑稽。

“太子于我有恩,我便是为他豁出这条命去,又如何?”那侍卫统领拼命挣扎着想要去到姬丹的身边。

李令月觉得,这姬丹有些邪门儿。要说他真有什么大本事,倒也没有。可偏偏总能找到那么几个人,愿意为他去死。

“我方才并未瞄准姬丹的要害,眼下他还活着。只是,还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我是不会为他寻医问药的。”

在李令月的默许下,侍卫统领终于去到了姬丹身边。在确认了姬丹还有微弱的呼吸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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