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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向不远处聚拢在一起的人群，“能见到你们这么齐全的感觉还不坏。”

禅院真希脑袋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她瞪着五条悟：“喂，你这话听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晦气啊！”

“就是啊，悟。”熊猫也摸摸脑袋附和道。

“哈哈，怎么会呢，”五条悟双手比了个对勾指向他们，十分乐天的说，“我可是很信任你们的哦！”

七海建人想到自己加班加点了一晚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推了一下眼睛怨气冲天：“这真是地狱级的笑话。”

“可没有时间给你们这么懈怠了，”夜蛾正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微微躬着身子，双手交握，“咒灵的规模空前，现在东京下辖的23区已经全部沦陷，恐怕只有周围的几个村庄幸存，伤亡不可估量。咒术总监办那边估计也完全焦头烂额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再想对普通民众隐瞒咒灵的存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意味着——”

夜蛾正道的话未说尽，但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在心里完全接上了夜蛾正道的未尽之语。

——全国性质的咒灵大爆发。

这不管是对普通人还是咒术师来说都会是一场极为严峻的考研。

“以东京如此快的沦陷速度来看，保守估计，这次羂索释放的咒灵在一千万只以上。”

说道这个，夜蛾正道捏紧了手。

人们的恐慌会不断催生出咒灵。

听完夜蛾正道解释全国咒灵大爆发的原理后，泉清次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全国性质的话，我们的人手想要覆盖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如果我们通过舆论引导，‘只有东京会出现咒灵’的话，就会变成一场攻坚战了吧。”

弃车保帅，壮士断腕。

泉清次有着标准政客的冷血无情，不仅仅是对别人，也对自己。

夜蛾正道严肃的看着他：“那样的话，全国的咒灵压力都会集中到东京。如果东京沦陷的话，那全国就沦陷了。而且东京……”

东京23区里一定还有很多的幸存者，如果将全国的压力都放到东京来，这些人将要面对的，将是真正的深渊炼狱……

泉清次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是深深陷进了肉里，哪怕是做出提议的他，在真正要做下决定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坚定不移。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那样办吧，”五条悟打破沉默，“分散在全国一处一处找也很麻烦，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祓除东京出现的所有咒灵。”

夜蛾正道似乎想阻止：“悟……”

但五条悟的语速更快：“在那之前，我们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五条悟说的自然是咒术总监办。

只有「窗」才拥有全国性的咒灵监测能力。

然而在被五条悟一脚踹开大门之前，咒术总监办的高层们已经被一件事砸的完全焦头烂额了——天元，死了。

乐岩寺嘉伸发现薨星宫不对劲，带着人进入薨星宫的时候，在薨星宫的神树下发现了天元衰败的不成样子的□□，已经完全没了生息，似乎早就不知道死去了多久。

“怎么可能，我们之前还见到了她！”九十九由基皱眉大声道，“就算编谎话也要编的像样一点吧？”

禅院直毘人也说道：“天元大人拥有的，不是「不死」术式吗？她都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死掉。”

乐岩寺嘉伸紧紧盯着九十九由基，乙骨忧太和柊月瞳：“这话应该问你们，你们就是最后见到天元大人的人。”

“你在那阴阳怪气什么？”九十九由基一下就火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杀死了天元？”

“我并没有这么说。”乐岩寺嘉伸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们真的见到‘天元’大人了吗？”

乙骨忧太蹙眉：“乐岩寺校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岩寺嘉伸微微低头，深深凹陷的眼窝就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根据尸检结果显示，天元大人已经死亡将近十年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的睁大眼睛。

“十年前，五条悟和夏油杰护送星浆体失败，虽然对我们宣称有另外的星浆体，但那之后，从来就没有人见过天元大人吧？”乐岩寺嘉伸双手搭在拐杖上，“只是因为覆盖全国的结界一直没有什么运行问题，所以大家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了‘天元大人没事’这个事实。”

“不可能，我们确实见到了——”九十九由基话语一顿，回想起四眼的“天元”，那真的还能算“天元”吗？

“现在争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吧，”柊月瞳平静的开口，“外面究竟变成什么样了，我们还两眼一抹黑呢。”

一提到切到自己利害的东西，总监办的高层立刻跳脚了：“不可能，「窗」的权限绝对不可能交给你们，要不是这次五条悟你轻敌被封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是夏油杰！夏油杰当年也是被你带走的，你必须为这次的事态负全责！！”

五条悟冷冷的把人按进墙里：“谁在跟你，谈条件了，想死我成全你。”

乐岩寺嘉伸沉默的看着一切发生。

泉清次顺利拿到了「窗」的指挥权。

在巨大外部压力压迫上，和绝对实力的站台下，咒术总监办的权利更迭诡异的高效又迅速。

没有人想死在咒灵嘴里。

东京下辖的23区的电力系统已经在咒灵的肆虐下瘫痪，信号也在咒力的干扰下变得紊乱，这反而变成了一件好事。这里的情况不会被实时传播出去，那在全国范围内造成的恐慌就还可以控制。

虽然天元消失了，但是「窗」的结界组专门排查了一下覆盖全国的结界网络还在正常运行，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坏消息。

天元创立的结界之上似乎被覆盖了一层更高的结界——梵界。

它在全国的十处地方，隔离出了十个特殊的结界。

这，就是羂索的后手。

东京咒术高专内，伊地知抱着平板电脑给在场的两大咒术高专的学生们解释。

“这十处结界非常特殊，我们无法通过外部的手段将其摧毁。”

伊地知将十处地点调出来，柊月瞳很快发现了端倪，这十个结界所在的点，正是天元覆盖全国结界的十个中转节点，怪不得无法用外部手段破坏。

“目前已知的信息是，只要踏入这些结界的范围，就会自动进入到一个名为‘死灭洄游’的游戏里，”伊地知抹抹额头的冷汗，“不过也有好消息，原本就在这个结界内部的居民可以自己出来，他们似乎能提前收到通知，且不受到里面咒灵的伤害，但再次进入的话，就会视为参加了这个游戏。”

“大概是某种‘束缚’的条件，”柊月瞳抱着太郎丸，捏捏它的狗爪子，“‘天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