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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警察正朝着这边过来。
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穿蓝布袄子的大娘。
两名巡警见还能剩下一个人,也很惊讶:“大娘,你不跑?”
那大娘爽朗一笑,道:“我跑什么,我又不是凶手。”
她在旁边看着,两个警士翻看了死者的伤口,紧接着一人在这儿守着,另一人到周边铺子询问情况。
大娘便和守着的人搭话:“我听他们说。”
“这个人外号张三儿,生前四处偷东西,还喜欢骚扰妇女们,得罪了不少人,身上这个伤,肯定是寻仇,谁没事瞎出来溜达,还拿这么长的一把刀。肯定早就预谋好了。”
剩下的那名警士道:“大娘懂得还挺多。”
大娘继续道:“伤口在腹部,胸口,说明凶手和他面对面,距离很近,这个距离,再加上这个伤口的形状,凶手应该比他矮很多。”
这个伤口的分布,先腹部捅了一刀,死者吃痛,弯下腰,那人再当胸一刀。
凶手很有可能是十来岁的孩子。唐大娘这样推测,但并没有说出来。
另一个警察很快就回来了,说道:“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收尸的人都没有。”
两个人看着尸体,皱着眉头。
大娘说道:“我帮你们抬回派出所吧。”
这大娘有点意思,这个时期,大多数人还是会按照习惯喊巡捕房,但她会说派出所。
“那谢谢大娘了。”
“你们是红石路派出所的,大家就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两个警察想着,这就是警长要他们培养的警民一家亲。
“大娘这话好听,有事都可以来找我们帮忙。”
三个人一起把尸体抬了回去。
派出所里也没两个人,都去查抢劫案了。
大娘也不走,在他们的办公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你们现在人手紧缺啊。”
“可不是,都去查抢劫案了,像这种小案子没什么来管。”
大娘哦了一声,便拿了他们刚在外面写的笔录。
“大娘?这可不是你能看的东西。”
大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你瞧瞧我这个记性,”她一拍脑袋,乐呵呵地说道:“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新来的女警,我叫唐先书,你们叫我唐大娘吧。”
“本来应该两天后来报道,但你们说现在缺人,我就提前过来报道吧,我跟你们一起查这个案子。”
啥???
“咱们还有两个女警,她们后天正式报道。”
她们的培训结束后,有三天假期,假期结束才是正式报道。
唐先书今天纯粹是凑巧了,遇到了这案子。
“你……你是新来的女警?不可能啊,我听其他人说要25岁以下,未婚,小学毕业。”
尽管没有明说对方,但他们的眼神就是在看着唐大娘说,难道你25岁以下?还未婚?
“之前的确招收的是二十五周岁以下的未婚青年,今年内政部改了规定,把年纪放宽到四十周岁以下,不对婚姻做要求,理由是我们这些年长的妇女生活经验更丰富,能够在日常办案中表现得更稳重成熟。”
唐大娘乐呵呵地说道:“我今年三十九岁,刚刚好卡在要求里,这是社会信任我,我哪能不来。”
两名警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唐大娘露出了堪称慈祥的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两个巡警也想说点什么,可眼前的人和他们的长辈一个年纪,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他们对几家铺子的询问记录拿走。
第3章
派出所这边也没两个人,主要警力都去查平城最大的抢劫案,留守的就只有几个巡警。
他们也做不了唐大娘的主。
唐大娘不是年轻人,她这个年纪的人进入一个团队中,很快就能够分清等级,然后找到合适的相处模式。
留守的都是警士,她也是警士,大家平级,合作关系。
死者本名不知道,外号张赖子,几年前来了平城,平时偷鸡摸狗干的不少,但倒也没有往死得罪人。
唐大娘也拿了自己的笔和本子,准备看看同事们如何破案。
“得罪了一大堆人,但一说要杀他,大家也说不出个人来。”另一边的小赵说道。
现在留守的两个警察,一个姓张,一个姓赵。
小张叹了一口气,道:“估计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
唐大娘一边看他们之前的笔录,一边听这两个人说话,突然,她眼睛捕捉到了一条信息。
她的关注点放在了其中一个商户的话上。
“张赖子说,他要去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唐大娘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另外两个人,她以讲笑话的语气说道:“这给谁当上门女婿啊?”
谁招一个又懒又馋又混的人当上门女婿,她觉得里面可能有猫腻。
小张道:“他们没说,估计就是他在外面吹大牛。”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谁没有吹大牛的时候?
唐大娘摇头,她看这个问题的角度却不一样,如果真有上门女婿一回事,对应的肯定就有一个女人,如果张赖子非要赖上人家,那他现在死了说不一定就和这个事情有关系。
她把这个事情一说,小张道:“大娘,你信我吧,他就是在外面吹大牛。我是男人我还不懂吗?你不信问小赵。”
小赵没听这两个人的话,他问道:“这一次的报告你写还是我写?”
“你写吧,上一次城门口那个案子就是我写的报告,这一次你来。”
唐大娘立马说道:“我来吧。你们今天也累了,我再去问问,说不定有其他人知道,多问一些信息,到时候报告里也好看。”
有人帮忙写报告,两个人自然高兴,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份工作。
小赵说道:“正好大娘可以积累一些经验。”
唐大娘其实没有破案经验,但她有人生经验,公安部不是说了吗?招她们就是需要她们的经验。
唐大娘年轻时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读过书,后来家里出了事,她从大小姐变成了酒楼里里讨生活的洗碗工,她起初是给人洗碗,后来做了别人家的帮佣,再后来又去工厂里织布做衣裳,她这辈子什么都尝试过了。
现在,这个年纪,她还能吃上公家饭,当平城的第一批女子警察,说出去都光荣,她怎么可能不珍惜这个活。
唐大娘一个人又去了街头,询问大家关于这个上门女婿的事情。
“没有听说过,开什么玩笑,就他那个样子,谁家招他当上门女婿?”这是认识张赖子的人说的话。
“要是他家里只是遭了难,他本人踏实能干,那还有希望,你是不知道他家原本有两个籽儿都被他抽了大烟,现在在这边逗猫惹狗的,谁想不开,招他当上门女婿?”这是酒楼里的人说的话。
“不可能,肯定是他说大话了。”几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