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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去学校。”

盛景的学习能力一直惊人, 听他这么说, 大壮深信不疑, “你是在上二年级?”

“四年级。”

盛景咬着吸管,囫囵不清地补充了句:“我比别人学得快。”

变相地表明自己有个“能跳级”的天才大脑,大壮没话说了,探头探脑地看了圈,没找到另一个人,“砚哥呢?”

盛景对这名字有点陌生,“懿懿的骑士?”

这下换做大壮懵了两秒,刚想说什么,听见玄关处传来动静,紧接着视线里多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提着两大袋餐盒。

看见他时,温北砚微微点了点头,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出门前温北砚问过盛景想吃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挑,盛景回了“都可以”,温北砚不懂照顾人,更别提拿捏一个仅单独相处过两天的孩子的喜好,最后直接买的四人套餐,够再添副碗筷。

吃完午饭,温北砚又收到叶淮消息,说的还是霍霄组局这事。

【我看你还是去吧,应付一下了事,省得这货一天到晚来骚扰我。】

【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曲懿她弟,就把他放到我妈这,正好圆了她抱孙子的梦。】

温北砚对霍霄的印象其实已经模糊,只记得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愚蠢、狂妄、贪婪、好色……几乎集齐人性最卑劣的一面。

给这样一个人辩护,他仍然没有任何良心上的自我谴责感,律师不是来主持正义的,他只管尽自己应有的职业本分,之后的事情,包括审判结果、出狱后这畜生能不能彻底改过自新,都与他毫无干系,他不想再与他产生半点交集。

但有些事避无可避,自己也会送上门来,不如趁早了结。

温北砚:【不用,她助理在。】

温北砚:【几点?】

叶淮:【八点。】

温北砚到的时候,叶淮已经在附近的停车场入口等着,两个人朝会所走去。

叶淮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喧闹奢靡的场合,老妈子身份再次上线,叮嘱道:“要是一会待不下去了,你给我使个眼色,我帮你找个理由开溜。”

包厢里插科打诨的笑声此起彼伏,从不同的声线推断,到场的人远不止霍霄一个。

看来道谢不是这二世祖的本意。

叶淮轻轻啧了声,拿眼尾扫向温北砚,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真的就是来走个过场,进包厢后,别提虚假的客套奉承,连声招呼也不打。

霍霄也不恼,举着酒杯一脸热络地朝他走去,长篇大论地发表自己的感激之情后,忽然将话锋一转:“听说温律师有女朋友了,好像还是个女明星,叫什么曲懿是吧。”

分不清是在故意挖坑设陷,还是不带脑子又没有眼色地发表着不合时宜的言论。

温北砚通通没理会,直到有人接了句:“曲懿?那不是我签下的艺人?”

温北砚稍顿,微微侧目,赵时韫不紧不松的眸光撞了过来,片刻温北砚听见这人又问:“那上次在片场拉走她的就是温律师?”

“还有这事?”霍霄跟着明知故问,“到底什么情况?”

赵时韫听不出情绪的声线紧随其后:“听说是看到我家艺人在跟同剧组的男演员拍吻戏后把人拉走的……其实也能理解,毕竟是女朋友,占有欲这东西,谁都有……不过下次可别这么做了,片场一堆眼睛看着呢,要是因为这原因她再也拍不了戏了,这么多年下来,我捧她花费的钱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此类对话的次数一增加,温北砚渐渐察觉出异样。

看似是霍霄在抛梗,实际上早就被人带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里,话题的主导权从一开始就落在了那个人手中。

谁才是场上的聪明人,一目了然。

温北砚多看了赵时韫一眼。

赵时韫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瞥,笑着朝他抬了抬酒杯。

不知道谁点了份甜品,看上去像果冻,被切割成小正方形,晶莹剔透,周围铺上一层猫爪形状的棉花糖。

温北砚一下子想起了家里那只小熊猫,无视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笑话,掏出手机给大壮发了条消息,然后偏头问了句:“这里的甜品能打包吗?”

音量没有收,加上没有任何前缀称呼,以至于没人知道他到底在问谁,叶淮刚想说什么,被人抢先,霍霄似笑非笑地问:“温律师喜欢吃甜品?”

温北砚没给他任何多余的眼神,也不想跟他在无趣的问题上浪费口舌。

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叶淮忙笑着打圆场:“阿砚应该是给家里人带的。”

这话更容易被曲解,霍霄以为他说的是曲懿,眼底笑容加深几分,用看似过来人的口吻:“温律师,女人宠过头可容易无法无天。”

叶淮听得一阵无语,傻逼果然就爱说些傻逼又装逼的话,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瞬感受到隔壁传来的阴冷气息。

余光里,温北砚神色略为紧绷,知道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可能会让气氛更加紧张,叶淮也没阻止,由着他凉凉的眼神扫向霍霄,“我喜欢。”

今晚说的第二句话,温柔的语气,弦外音却带着刺。

“我还有事,先走了。”温北砚省下一切不必要的废话,一口饮下杯里的红酒,全当为自己的提前退场赔礼道歉。

路过赵时韫时,视线若有若无地停留了片刻,后者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闲散模样,拿酒瓶的手搭在膝盖上,指节敲击杯壁,发出间奏分明的轻响。

温北砚敛下探究的神色,在手机上叫了代驾,没几分钟,车停在会所门口。

车窗外的灯光异常刺目,大概率是被另一个人影响到了情绪,脑袋也是一阵阵的痛,思绪被牵动得紊乱。

心里莫名有种感觉,这不会是他和赵时韫的最后一次见面。

预感很快成真,周二上午,温北砚远远看见赵时韫跟叶淮在休息室谈论着什么,隐约捕捉到“曲懿”这个名字。

从来意不明的人口中去获取关于她的信息,是个极其愚蠢的选择,可这人制造的一个接一个的巧合,准确来说是设下的陷阱,全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温北砚没法装作它们不存在,只能捂住眼睛,屏着呼吸,模糊能感知它存在的感官神经。

他朝那两人点头示意,径直回到自己办公室,隔绝身后的一切动静。

赵时韫淡笑不语,叶淮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送走甲方后,来到温北砚办公室,“这小赵总什么意思?上回在云水会所也是这样,怎么说话绵里藏针的,那姓霍的也是,难不成真是资本家的天性?还是说小赵总把你当成情敌了?”

有私密的办公室不谈,非得在谁都能经过的公共休息区域谈,就像在等某个人经过似的。

而赵时韫刚才意味深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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