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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低气压,戴柯知道跟寒意或者天色无关,一定发生了什么异常。

梁曼秋眼神闪躲,没像以往一样甜甜地叫上一声哥,一派要将桌子擦出镜面的专注。

戴柯路过梁曼秋,手背碰了下她手肘,悄声问:“干吗了?”

“哥,我……”梁曼秋瘪了瘪嘴,双眼如沾水的葡萄,圆溜又潮湿。

戴柯顿感大事不妙。

“大D,你过来,”戴四海从明档里说,“小秋,你不要说话。”

戴柯以为又叫他送餐,毫无防备地过去。

厨台没有打包盒,托盘里面的菜也所剩无几,早处于准备收摊的状态。

戴四海脱了围裙从明档出来,一路走到收银台。

阿莲拨了一下插在抽屉上的钥匙,示意让他记得关,便默契起身,走到后厨准备晚饭。

戴四海一把拉开带锁抽屉,较大的零钱格子里赫然躺着一个黑色的PSP。他拿起晃了晃,“认得吗?”

戴柯倏然睁大了双眼,扭头要找梁曼秋质问。

戴四海立刻发话,“你不要看其他地方,看着我。”

戴柯兜着双手,双眼低垂,又恢复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还有机会赎回去,”戴四海推上抽屉,锁好兜起钥匙,“多少钱买的?”

戴柯:“1100。”

“都是自己的钱?”

“嗯。”

戴四海估量一下戴柯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差不多能攒出这个数目。他以为戴柯花钱没数,没想到还会攒钱。

话锋一转,“期中考试班里第几名?”

戴柯没吭声。

戴四海:“换一个问法,倒数第几名?”

戴柯顿了顿,“七。”

“倒数第七名是吧,”戴四海说,“游戏机我帮你保管,什么时候考试能进步20名,什么时候还给你。”

这相当于让戴柯从吊车尾爬到中等水平,难度不亚于登天。

戴柯嘴角抽了下,“跟永久没收有什么区别?”

戴四海起身准备去后厨,“你要是努力,就有天大的区别;不努力,就没区别。明年上初三后年就中考,自己看着办。”

擦过戴柯走了两步,戴四海又回头警告,“不许打骂小秋,不然你不用想着要回游戏机。”

戴柯在背后翻白眼。

“哥……”梁曼秋看着大人都进后厨,怯怯地挪近戴柯。

戴柯扬手,影子已经打上了梁曼秋脸颊,吓得她赶紧抱头。

“大D!”戴四海去而复返,警告的声音从后厨门口飘来。

戴柯手臂一勾,折下来摸了摸自己脑袋,不耐烦道:“我连她头发丝都没碰一下。”

戴四海问:“小秋,哥哥打你了吗?”

梁曼秋心跳紊乱,垂下双手,朝戴四海摇摇头。

戴四海转身消失在后厨门口。

下一瞬,戴柯长臂一伸,臂弯卡住梁曼秋肩膀,一把将她带入怀里。

然后,胸膛闷住她的脑袋,另一手死命掐她脸颊。

梁曼秋透不过气。

异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热力与危险裹挟着她,令她精神紧绷,肉/体的疼痛早退居二线。

而后,禁锢骤然消失,像来时一样出其不意。

戴柯松开她,低声骂道:“让你好好看着机子。”

梁曼秋红着一边脸颊,嘴巴一瘪,眼泪眼看跟着溢出。

比起以前的铁拳,戴柯现在已算收敛。

戴柯:“还哭?再哭再掐你另一边。”

梁曼秋忍着哭腔,俏丽的鹅蛋脸比大哭时还难看。

戴柯坐到最近的椅子,缓着气,却缓不下加速的心跳。

奇怪,以往跟男生打闹用劲更猛,都没这般费劲。

刚才那一瞬,戴柯可以明显感觉出差异,他抱的是一个女生,对抗性更弱,更为柔软。

梁曼秋默默往肩膀蹭了泪,还黏在戴柯身旁,“哥,对不起。”

戴柯偏头,看着被他掐红的脸蛋,“你告诉他PSP密码了吗?”

梁曼秋忙摇头。

戴柯稍稍安心。

梁曼秋压抑不住好奇,小心翼翼问:“里面有不能给阿伯看的东西吗?”

戴柯冷笑一声,似乎有一丝紧张。

疑问还徘徊在梁曼秋心头,她想问戴柯那些黄色视频哪里来,为什么要看这么恶心的东西。

但已经不敢开口。

秘密就该烂在肚子里。

戴柯仍然不准备回答。

梁曼秋只能改一个问题:“哥,真的只有进步20名,阿伯才会给回你吗?”

PSP因为她被收缴,接受惩罚的却是戴柯,她心里一百个过意不去。

戴柯扭头看了一眼堪比保险柜的收银台,双肘支着桌沿,捧脸搓了搓,叹气声从指缝漏出来。

梁曼秋说:“要不我跟阿伯商量,能不能改成其他条件?”

戴柯反问:“改什么条件,难道你还能进步20名?”

梁曼秋的年纪第一已经顶天,再要求进步只能跳级提前中考。

戴四海就是变相鞭策戴柯学习。

梁曼秋:“哥,要不我们还是好好学习吧。”

“你真烦。”

戴柯倏然起身,走到冰柜边拿汽水。

梁曼秋低头搓搓余辣未消的脸颊。

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戴柯大概积重难返,一点也没有努力的意思,不负众望只往前挪了三个名次,仍然稳居倒数十名榜。

幸好他娱乐方式诸多,玩PSP只是家庭活动,在外面仍然可以打桌球泡网吧,日日呼朋唤友,流连忘返。

他们性格与性别截然不同,即使同一屋檐下,同一张架床,梁曼秋除了吃饭和睡觉时间,几乎见不到戴柯的身影。

梁曼秋已经不央求戴柯带着她玩,找到自己的消遣方式。

寒假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清早,梁曼秋独自搭公车去青山墓园,手里提着三只大苹果。

凭着寥寥印象,梁曼秋找到暑假“借”了苹果的墓地。

半年过去,梁曼秋已经年满12岁,墓主仍然停留在19岁的青葱年华,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只是彩照褪色少许。

梁曼秋掏出苹果摆好,双手合十虔诚拜了拜,心里默念希望墓主原谅她,也祝愿墓主家人平安健康。

视线边缘似有影子晃动,起初梁曼秋以为是松柏摇动,没太注意,直到影子闪动不一样的色彩。

她转头望向这一列墓碑的走道口,有一个少年抱着一束鲜花朝这边走来,神韵斯文,衣着讲究,步伐从容,透着一股家教良好的气质。

梁曼秋一下子知道对方身份,垂下的双手抓了抓裤缝,莫名有些紧张。

待周舒彦快到近前,梁曼秋让开两步,拿不准如何打招呼。

有人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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