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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的走着,从入秋走到初冬,已然过去了几个月。

可玉淮星还在沉睡着。

在医院确认玉淮星的身体状况没什么事后,顾辞念带玉淮星回了家。

玉淮星的一切都是顾辞念亲自照顾着,玉淮星躺在他们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安安静静的,房间里静谧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秋去冬来,顾辞念摸着玉淮星长长了不少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垂眸很轻地笑道:“星星你头发长了,不过长发也很好看,星星你不管是短发还是长发都很好看。”

顾辞念俯身在玉淮星的唇上亲了下,帮玉淮星把耳边的长发撩到耳后,露出他小巧温润的耳朵。

望着安静的躺着玉淮星,顾辞念神色温柔道:“星星,已经到了冬天了。你最怕冷了,屋里开了暖气,不知道够不够暖和,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握着玉淮星的手,他扯出个苦涩的笑:“可是你是不会告诉我的对吗……”

抬起头,他把被子给玉淮星盖上一些,望着他的软唇,顾辞念微微蹙了下眉,他自责道:“星星……是不是最近太干燥了你的唇都起皮了,我待会帮你涂唇膏好不好?”

“我帮你涂唇膏。”他拿出专门买给玉淮星的唇膏,轻轻的给他涂着,细心仔细的涂好。

在玉淮星涂好唇膏的唇上亲了下,他笑了笑:“很甜,是星星你喜欢的味道,是白桃味的。”

“要是你现在已经不喜欢白桃味那下次就换其他的味道,只要你喜欢。”

“换苹果味?”

“也可以换玫瑰味?”

“或者是樱桃味。”

“只要星星你喜欢,什么味道都可以。”

顾辞念温柔的和玉淮星说着话,尽管玉淮星压根不会应他一句,他也没有一点尴尬,自然到这仿佛是常态。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和玉淮星说话的,可是那时候玉淮星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冰凉,现在……现在……

起码他的回应是温暖的,他的手是暖的,身体是暖的,他还活着……还活着……

握着玉淮星的手,他给玉淮星涂上护肤霜,仔仔细细的连他的指甲缝隙都认真的涂上了。

“冬天天气干燥。”

“星星的你的手很漂亮,涂上护肤霜后是不是感觉舒服了些?”

“我也涂了,我怕我的手太粗糙会弄疼你。”

……

顾辞念说着说着止不住声音哽咽了下,他缓了缓扯出了个微笑,但是眼眶却红了。

再次经历和上辈子一样的痛苦,每天晚上他都会做着无尽反复的噩梦,梦里的他满身是血,玉淮星身上的血沾满了他的衣服和手,在他怀里永远的离开了。

每次他都不敢睡,为了更好照顾玉淮星他只好每天睡三四个小时保持着身体本来的机能。

每次梦醒他都要抱着玉淮星许久,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僵硬的身体才能稍微放松。

他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玉淮星会醒,他一定会醒的……

可其实他真的很害怕,恐惧像是铺天盖地的虫蚁袭来,不断地啃噬着他心脏的最深处。

躺在床上,顾辞念把玉淮星抱在怀里,他不敢抱太紧,怕弄疼他,只敢很小心很轻力的把他拥在怀里。

他的心脏靠在玉淮星的后背,他们的心脏的位置靠在一起,他喑哑着声音轻声道:“星星,听说心脏靠着心脏能把对方的想法传过去……这样……你就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上辈子我已经等了大半辈子,这辈子我也会一直等的……”

“只要星星你不要丢下我就好……”

说完这句,顾辞念把头埋在玉淮星的颈窝处,心脏的酸涩让他的眼眸忍不住涌上热意。

“不要丢下我,绝对不要再丢下我,星星……”

“求你……我真的错了,我没办法承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求求你,绝对不要再丢下我……星星……”

“求你……不要丢下我……”

……

顾辞念一遍一遍的乞求着,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可以忍受玉淮星不理他,可以忍受玉淮星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但是唯独不能忍受玉淮星真的会离开他这一点。

他无法想象若是玉淮星真的再次离开他他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他整个人真的会发疯吧。

不,现在他已经疯了。

——

在黑暗狭窄的屋子里,里面充满了无尽的血腥味,能听见两个男人撕心裂肺崩溃的凄喊声。

脚步声在廊道里传来,那两个男人缩在角落看着门口瑟瑟发抖。

门被推开,那两个男人条件反射的恐惧起来,身上的伤痕无数,眼睛充血,身体里的药剂还没消散,残留的药剂折磨让他们更加崩溃。

看清进来的人后那两个男人立刻爬过去跪地求饶:“顾总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你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求求你顾总……顾总……”

他们跪着不断磕头,皮肤破了渗出血沾在地面上,顾辞念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

看着受尽折磨的这两个男人,他眼底犹如一片冰潭,里面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只一眼就让人瑟瑟发抖。

顾辞念神色冰冷:“星星流的血,总得有人偿还。”

他说话时很冷静,甚至语调也没有起伏,可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两个男人不知道顾辞念和玉淮星的关系,只是每天过来折磨他们的人曾经对他们嗤之以鼻说过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敢动不该动的人。

瞧见顾辞念过来时他们大约就猜到原因,可是他们的悲惨模样只会让顾辞念更加狠厉。

刀子割划皮肤并不会致死,割破皮肤深入血肉,鲜血缓缓流出,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再割深一些血流过多就会致死。

可刀子却偏偏停在了能让人痛苦却不会致死的那个程度,每当他们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时却又求死无能。

伤口还没愈合,每天都会有药剂打入他们身体,这种药剂最残忍的地方在于让人饱受折磨时却能让人的神志保持清醒,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的疼,而且还会慢慢把疼痛无限放大。

每日堪比凌迟还痛苦的折磨让这两个男人几欲要疯掉,可是顾辞念的残忍怎么可能止步于此。

今天的药剂送过来,顾辞念慢条斯理的带上白手套,那两个男人看见连忙往后退,因为疼痛使然只能爬着逃跑,嘴里不断低喃求饶:“不要……不要……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啊——”

药剂被毫不留情的狠狠扎进他们身体里,没过一分钟他们就开始倒在地上蜷缩着,脸色泛白痛苦的挣扎着,就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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