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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垃圾桶里放着的像是黑炭一样的失败作品以及摔碎的瓷碟都被处理掉了松了口气。
拿到碗他盛了一碗牛肉粥晾在一边,又给玉淮星夹了块牛仔骨,提醒道:“小心烫。”
今天玉淮星没有戏份可以休息一天,早餐过后顾辞念让玉淮星回房间休息,之后他才去书房办公。
顾辞念虽然已经掌握了很大的权势,但是一直没有露脸,所以大家只知道新崛起的大佬很神秘。
对于顾辞念怎么去对待自己的事业玉淮星并不关心,他在房间无所事事地登上企鹅,点开之前他存的文档里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帅气的顾辞念,他攥了下指尖开始画稿。
上次他不小心接了的那单约稿要画的正好是顾辞念,即使他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好趁着空闲画。
瞥了眼照片开始动笔,其实他根本不用看照片,和顾辞念在一起十年顾辞念身体的线条他都有记忆,只是他想忘掉。
画了许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没过两秒又震动一下。
朝震源方向看了眼,玉淮星顿了下伸手拿过手机。
主页面弹出来的信息是一则推送新闻,昨晚发生的一起事件有人受伤,拍到的照片虽然不是正面可玉淮星却觉得有些眼熟。
点开照片看了会儿,他忽然想起照片上模糊的背影是谁了。
点开通讯录,他给顾辞银打电话,可是那边一直没人接。
挂了电话玉淮星又打了顾辞银秘书的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被接通,那边刚传来秘书的声音忽然电话又被挂断。
前世那则轰动的新闻在脑海闪过,玉淮星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攥紧,他草草把画稿保存拿着手机就要出门。
刚下到一楼顾辞念的声音在楼上传下来,玉淮星一转头就看见顾辞念着急地跑下来。
“玉淮星!”
“你要去哪!”
没心思和顾辞念多讲,玉淮星开门时被顾辞念拉住手腕:“你要去找顾辞银?”
玉淮星应道:“是。”
他想从顾辞念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顾辞念握得很紧,他根本抽不开。
“不准去!”顾辞念声音有些沉,还有些哑,拉住玉淮星的手一使劲,玉淮星避之不迭扑向他怀里。
紧紧抱着玉淮星,顾辞念哑声道:“不要去。”
“顾辞念!”玉淮星不想和顾辞念争论,挣扎着怒道,“以前我可没有束缚你的自由,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玉淮星曾经说得很明确,他不过是玉淮星的情人,就像上辈子玉淮星是他的金丝雀一样。
玉淮星其实很清楚当初他们的关系不对等,可他还是愿意陪在他身边,愿意等他回家,他也乐于闲暇时和玉淮星这只又软又乖的小猫温存。
现在玉淮星不过是以自己曾经对待他的方式对回他,他的心脏却难以忍受,就连血液也跟着冷却凝固下来。
原来玉淮星曾经是抱着这么难过的心绪在等他。
可现在明白玉淮星曾经的感受又如何,他们回不去了,玉淮星不会再在乎他了。
玉淮星真正在意的是顾辞银,他在玉淮星心里没有一点地位。
抱着玉淮星的手紧了几分,好一会儿顾辞念才喑哑着声音道:“好……我送你。”
这里是郊外,虽然环境很好,可是也难以打车,顾辞念送他是最快的方式。
在车上玉淮星着急地看了眼手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接信息,他对顾辞念道:“开快点。”
顾辞念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一言不发地踩着油门把速度提上去,紧咬着后槽牙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送玉淮星去到顾辞银家,顾辞念在玉淮星解开安全带时侧过身欺近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上去。
“早些回来。”
看着玉淮星匆忙的背影,他紧握着的手青筋暴起,骨节发出「咔咔」声。
一脚踩上油门,车子飞快启动,他在路上疯一样飙车,风在耳边掠过,像是野兽在怒吼一般。
他满心怒火无处倾泻,试图用这种方式压制着他想把玉淮星绑回来,把他锁起来的冲动。
不知道多少次,他想把玉淮星用锁链锁起来,想把他关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屋子里。
那样玉淮星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也只会想着他一个人。
这种想法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他不是不想,只是每次看到玉淮星难过泛红的眼眶时,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这条路上没人甚至没车,顾辞念沿着这条公路绕了很久,他开了车顶棚,迎面撞来的强力的风撞在他的身上让他逐渐冷静了些。
在一处公路停下,顾辞念仰靠在座椅上,手握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皮肤立刻红了一大块。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顾辞念望过去看见玉淮星之前忘在车上的香烟掉落在下面。
捡起那盒香烟,顾辞念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他咬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星火在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里亮起,犹如黑夜里闪烁的一颗星星。
他深深吸了口烟,冰凉的薄荷气息灌满他的口腔,他猝不及防被呛了下。
“咳咳咳——”
咳嗽了几声,看着逐渐在眼前消散的烟雾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手肘压在已经放下的车窗上,重重吸了口气。
他从来没有抽过烟,甚至闻到烟味就会烦躁,不管哪一种烟他都不喜欢。
身边人都知道他讨厌烟味,抽烟的人都会特意在他面前避开,从来不会也不敢在他面前抽烟。
玉淮星上辈子也不抽烟,就连酒也很少喝,可是这辈子他却开始抽烟了。
甚至会用烟头去自残。
顾辞念没有摁灭手里这支烟,燃起的星火忽明忽暗,看着不断在燃烧的香烟,他想起玉淮星想用烟头自残那一幕。
心脏蓦地一疼。
那晚玉淮星喝醉了,外面下着雨,雨水滴落在树叶上滴滴答答。
他们坐在飘窗上,他从后面搂住玉淮星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着他的耳畔。
那时候玉淮星没有推开他,那是他们难得的温存,可是其实只是玉淮星那时候喝醉了,并没有力气和心思去理会他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关系,他当时一直盯着烟头看,那一幕和他上辈子在视频里看到玉淮星自残的一幕相重合,惹得他心头一窒。
如今回想起来,他心里满是庆幸。
好在他发现及时,好在灼热的烟头没有烫到玉淮星稚嫩的皮肤上。
耳畔掠过医生说的玉淮星有黑暗恐惧症的声音,想起他还没恢复记忆时他们在锦城一起住的时候。
他习惯每晚都关灯睡,那时候他抱着玉淮星总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