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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除了玉淮星饱受校园暴力的校园生活他对玉淮星一无所知。
当晚他发了条信息,坐在床边许久。
翌日醒来,玉淮星迷糊地睁开眼睛,抬眼看见顾辞念的脸时他微微征了怔。
昨晚酒意上头后的记忆他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半夜醒来了,他又梦到了以前那些可怕的记忆。
那些他想埋在记忆深处用黑匣子锁起来的记忆总会涌出,一点一点吞噬他——仿佛在告诫他,他只能活在黑暗里,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光明。
揉了揉还发涨的太阳穴,他想想起点其他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长睫半垂,他伸手想推开顾辞念却猝不及防被一个翻身压在顾辞念身下。
顾辞念压着他,手自然弯着放在他的头顶处,俯身低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下。
“醒酒了?”
玉淮星和顾辞念对视了几秒,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昨晚喝醉后你梦到了什么?”顾辞念问。
玉淮星眸光微颤,下意识撇开视线,淡声道:“不过一个噩梦罢了。”
“梦到了什么?”顾辞念不依不饶。
玉淮星半垂眼睫轻笑了下,转回头望着顾辞念:“你很在意?”
顾辞念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可他没想到顾辞念的耐力挺好,竟然能装这么久。
嘴角微勾,他手抚上顾辞念的脸,暧昧一笑:“情人的职责你倒是掌握了一些,可作为情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知道吗?”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顾辞念俊逸的侧脸,声音轻而媚,像是摄人心魂的妖精:“情人就做好情人该做的,其余的别越界,这你该比我清楚吧?”
这话是顾辞念教他的,以前他就连想顾辞念想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得斟酌许久。
顾辞念讨厌自己忙的时候被打扰,他因为太久没见过顾辞念很想他给他打电话时,最后得来的是顾辞念的不耐烦和毫不犹豫挂断电话的忙音。
那之后他就没敢随便打电话打扰顾辞念,即使再想他,在微博上看到顾辞念和别人一个又一个的热搜涌现,他也只是握紧手机没敢去打扰顾辞念。
他卑贱地守护着仅存着的微光,在那抹光逐渐要熄灭时,顾辞念又会施舍一般给予他一点温柔,让他在快要溺毙的旋涡里能喘上一口气。
“玉淮星!”顾辞念的温柔被打碎,他咬了咬牙,“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么了?”玉淮星欣赏地看着顾辞念的表情,他无谓轻笑,“是我逼你吗?你是喜欢背德的感觉?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受虐,抖M?说实话这种癖好真的很变态。”
顾辞念牙槽咬得「咔咔」响,他知道就算解释玉淮星也不会信的,所以没有解释。
捏起玉淮星的下巴,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的肩窝处,他沉声道:“不管如何,你都别想离开我!”
午饭后在书房进来汇报的人汇报完查到的信息,顾辞念脸色逐渐冷沉下来。
汇报的男人害怕地道:“顾总,玉先生的信息被人特意抹掉了,我、我们实在查不到。”
他花了很多力气去调查,可是玉淮星的信息不知道被谁抹去,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查到玉淮星高中以来的资料,以往的资料根本查不到。
“有意思。”顾辞念望着手里的资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慢慢用力,纸张皱起,男人害怕得绷紧身体。
书房的空气像是被逐渐抽干,男人感觉自己大口都不敢喘,生怕下一秒会窒息而亡。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就像是站在刀尖上,此刻的他体会了一把「伴君如伴虎」。
“滚。”顾辞念很轻地道,身上的威压感却让人喘不过气,男人听到如蒙大赦立马麻溜地滚出去,此间呼吸都是绷着的。
把手里的资料朝前扔去,纸张散落开飘飘扬扬落在地上散了一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玉淮星高中时期以及最近的详细记录,但是以往的记录却是一片空白。
究竟是谁故意抹掉了玉淮星以往的记录?
眉心紧紧拧起,桌子上的杯子被扔向墙壁碎成了好些碎片,书房散落的纸张和碎开的玻璃碎片看起来满地狼藉。
出了书房,顾辞念回到房间。
房间里玉淮星正在安静地看原著小说,他倚靠着椅背,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给地板涂上一层亮光,映在玉淮星的眼睛里,犹如浩瀚星辰闪闪发光。
顾辞念走过去,抽走玉淮星手里的小说俯身低下头吻上他柔软微凉的唇。
把玉淮星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顾辞念扣着他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你以前发生过什么?”顾辞念问。
这个吻急促又霸道,玉淮星现在气息都喘不匀,他靠在顾辞念肩膀上缓缓喘/息着,好一会儿才轻笑道:“顾少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了?”
“回答我。”顾辞念擒着玉淮星的下巴强迫他看他。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那些。”玉淮星直直对上顾辞念的眼睛,心口一抽一抽的。
以前顾辞念不在意过他,现在为了装深情才终于想起来装模作样?
以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是结痂不了的伤口,每次提起就像是在撕扯着本就血淋淋的伤口。
那种痛他无法适应,更不想把自己惨不忍睹的伤口露给顾辞念看。
顾辞念把玉淮星抱紧,声音放柔下来:“那个梦是和以前的事有关?”
玉淮星歪着头,眼神单纯又天真:“你现在的演技很好,至少能达九十分,要不你试试改行做演员?”
视线移到被顾辞念放一边的小说,他拿起翻了几页,却被顾辞念一把夺过。
顾辞念抱着玉淮星的手紧了几分,心疼与不安从心底涌开,夹杂着一些说不上来的郁燥,可是却又恼怒不起来,就像是机器突然哑火一般。
除了校园暴力,以前玉淮星还经历过什么?
“你怕黑也是和那个梦有关对吧?”顾辞念虽然用的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语气。
玉淮星长睫微颤了下,半垂眼睫又抬起,他弯起嘴角笑:“是,那又如何?”
他的笑漫不经心,说得异常平静,就仿佛经历过那些事的不是他,可是顾辞念这次却在玉淮星微小的动作中看出——他一直在竭力去淡化以前的事。
玉淮星有个习惯,努力压制心理情绪时会半垂着眼睫,企图这样把他眼底的情绪遮住。
“发生了什么?”顾辞念仰着头在玉淮星的唇上亲了下,语气温柔,“告诉我。”
玉淮星轻眨了下长睫,平静道:“快到时间了。”
手抵在顾辞念的胸膛上他推开他,想从他腿上下来时顾辞念却搂得更紧了。
“你想去他身边?”
顾辞念抱着玉淮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