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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淮星高挺的鼻尖,语气温柔,“是吧,没关系,至少你不会离开我。”
玉淮星呼吸急促,顾辞念心疼的摸了摸他泛红的眼角,心脏被一揪一揪的,他重重地呼吸一下:“你为他哭了?我说过不许你为别人哭,你想我把他眼睛也挖出来?”
顾辞念漆黑的眼眸布满狠厉,他在玉淮星的眼尾上亲了亲:“我可以放过他,可是你不能离开我,必须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可以不计较,星星……”
他揩着玉淮星的唇,眼里的阴鸷让人害怕:“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我。我想让他死就能让他死,想让他痛不欲生就能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选择权在你手上。”他的动作轻柔,就连语气也温柔下来,“我的手段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克制着不来找你,除了想给你点自由,也有一部分别的因素。”
他亲了亲玉淮星的唇,动作很轻,带着玉淮星喜欢的淡淡的草木香:“顾辞银和涂炎能给你的,我能给双倍,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能给你弄来。”
玉淮星怔怔地看着顾辞念,顾辞念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回旋,他难以置信又万分惊慌地看着顾辞念。
上辈子顾辞念单独创业后逐步开拓的势力基本只手遮天,就连顾父都不敢招惹他,现在顾辞念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开始积攒自己的势力。
就算没有上辈子的基础,顾辞念想要成为权势的本身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力气,现在若是他想,他也许会成为更加让人颤蔌的存在。
他能说出刚才那番话,证明他已经开始着手了。
顾辞念的手段他很清楚,他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按照他现在这么癫狂的状态和他手里掌握的权势,要是他真的对涂炎出手没人能拦得住他。
“顾辞念你疯了,你真的疯了!”玉淮星眼睛泛红,使劲捶地打顾辞念,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顾辞念只是把他紧紧抱住,单手摁住他的双手手腕压在头顶上,黑沉的眼眸深沉地看着他:“星星,我说了选择权在你手上,你选吧。”
玉淮星深深地闭了一下眼,满心满眼的无奈与麻木,双眼涣散地望着天花板。
这一行为无疑是默认。
顾辞念心脏剧疼,他在玉淮星的唇上亲了好几下,却只能感受到冰冷和苦涩。
“你竟然愿意为他勉强自己,我真他/妈想弄死他,可是……我答应你了,所以我会留着他的命。”
妒忌让他胸腔闷涨,他头埋在玉淮星的颈窝,抱着他的力度很紧,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顾辞念……”玉淮星始终无法想明白顾辞念到底想如何折磨他才会做出这样癫狂的事,他竟然能能放下自己的高傲?
顾辞念从来不会像任何人低头,他也绝不会去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因为他嫌脏。
他说过他的优点是干净,而现在的他对顾辞念来说已经「脏了」,可是顾辞念却宁愿陪着他演戏也要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困住他?
不,困住他对顾辞念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就像是在看巨大的笼子里的金丝雀挣扎到最后苟延残喘的变态乐趣。
顾辞念看着这样的玉淮星手脚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唯有一点——他绝对不会放玉淮星离开的。
“星星,昨晚我梦到你了。”他亲了下玉淮星的耳垂,轻声道。
昨晚难得睡了一会儿,这些天他忍着没有过来找玉淮星,梦里的玉淮星却越发清晰。
他工作完回家,玉淮星一如既往的在家等着他,看到他回来开心地朝他扑过来,澄澈的眼睛单纯犹如稚子。
顿了片刻,对上玉淮星含着柔软笑意的眼睛,他捧着玉淮星的脸看了好几秒,鼓动的心脏「砰砰」地跳动。
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到玉淮星对他笑了?
抚着玉淮星的脸,他低下头在玉淮星的唇上印上一吻,手掌扣着玉淮星的后脑勺,在他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外面忽然「轰隆」一声,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在他看向窗外那一秒,他怀里的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星星?玉淮星!”心脏涌上焦急,他满屋子寻找,可是开了灯的屋子却只有他焦虑的喊叫声。
想起什么他从楼上疯了一样跑下来,开门出去时看见玉淮星在院子里看着外面倾盆落下的大雨。
他伸出手并拢着手掌,接着砸落下来的雨滴,雨水打在他的掌心上,溅起水珠。
玉淮星静静地看着手上接不住的雨水,他只是轻轻眨了下长睫,嘴角微微弯起,眼底却毫无光亮。
顾辞念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怔了好一下。
脑海里像是要破土而出的记忆涌现,挤压着他的胸腔,惹得他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在黑暗里他看见一抹寒光闪过,记忆定格在一把刀子上,与玉淮星手里拿着的刀子一模一样。
“玉淮星!”他飞快地过去想要夺过玉淮星手里的刀子,可下一秒就见玉淮星面无表情的在他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
闪电劈过,在亮起的一瞬间光亮里他看见滚烫刺眼的鲜血从玉淮星的伤口涌出,白皙的肌肤衬托着愈加地触目惊心。
血液滴落在地上,与地上的水渍融在一起,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浓浓的血腥味。
看着手上缓缓流出的血,玉淮星涣散的眼睛才找回一点聚焦,他看了好几秒才慢慢转头,对顾辞念浅浅地笑了下。
他的眼睛在雨夜的微弱光亮中闪烁着亮光,朦胧的水雾蓄着,仿若一潭死水。
顾辞念想跑过去,可是那一小段距离就像是隔开了一条银河,不管他怎么费劲都只能离玉淮星越来越远。
惊醒的片刻他身体都发着颤,鲜明的记忆定格在脑海,像是一根根针深深地扎进心底最深处。
“玉淮星,星星……”顾辞念的声音很是低哑,他埋在玉淮星的脖颈,湿热的气息间隔隔开,他能感觉到顾辞念在深深地呼吸。
几秒后,顾辞念才继续道:“你曾经自残过是吗?”
玉淮星神色微顿,目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是。”
顾辞念的呼吸停滞一瞬,胸腔却鼓动的比之前还要厉害,就连声音又哑了好几分:“为什么?”
“为什么……”玉淮星重复着这句话,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为什么……也许是太痛苦了吧,总得找到难受的发泄口不是吗?”
年少时期的那抹光挤进他的世界,照亮了所有的黑暗,他本能的趋光行走,可是最后在光若隐若现时他开始慌了。
一直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恐惧涌出,他从来不敢去细想那恐惧的缘由,就像他不想去回忆温碧玉狰狞的掐着他的脖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