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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位置抬头看,很容易忽略掉上方装着的摄像头。

“没有。”周其律笼统道,“快期末了,收收心。”

“哦,那是。”大爷点头,“住校的话还是要好些。成,你去吧,你家我帮忙看着点。”

“谢谢大爷。”周其律扬起一抹笑。

紧赶慢赶到学校,还好烤冷面还是温热的。周其律看见群里说排练的消息,直接去了实验楼。

老农买的道具到了,杜彬和另外一个男生立住幕布,教室窗帘全闭,没开灯,只有幕后那一盏聚光灯照着前方。

周其律从后门进,众人注意力全在走剧本上,没人注意到他。

他透过幕布看见陶汀然的影子,对方手抄兜,散漫坐着,前后两张课桌,前面的人给他传了张纸条。

少年侧脸轮廓线条利落分明,眼睫微垂,睫毛弯长,高鼻薄唇,说不出的俊逸。

杜彬两人扭着头看排练,手不稳。幕布一抖光影浮动,顷刻间,那道矜贵淡然的影子,仿佛就要从眼前消失,转而入谁的梦。

“我要发飙了!彬彬你俩别帕金森!”张晓晓抓狂。

她坐前面看呈现效果,余光瞥见周其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吓得浑身一激灵。

“你来多久了?吓我一跳。”

周其律收回视线,说:“刚来。”

“午休都快结束了。”张晓晓摩拳擦掌,“那我们赶紧再过一遍?你俩那部分戏都还没对。”

“嗯。”周其律说,“给我五分钟。”

张晓晓:“?”

“律哥!”杜彬瞅见他,眼睛一亮。

刹那间,幕布前后的人都闻声转头。陶汀然转过去对上一片白布,刚要起身绕到前面去,肩膀忽地被人从后按住。

他回头,看见了周其律。

心脏比听见对方名字时还要跳动得快几倍,因段复义而一直阴沉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杜彬可能说对了,陶汀然发现他可能真的喜欢周其律。

“怎么才来?”陶汀然敛下雀跃的心神。

“路过奶茶店,看见出了新品就等了一下。”周其律插上吸管给他,“尝尝?”

终于明白周其律要五分钟干嘛的张晓晓:“………”

开了灯,周其律和陶汀然到后面去吃东西,几个男生烟瘾犯了结队去厕所抽烟。

还剩十分钟上课,大概是排不成了,张晓晓和班长先回教室,教室陡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还没吃饭?”陶汀然见周其律又拿出一盒冷面,微微有些诧异。

“吃了。”周其律打开盖子,怕他不吃,掰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陶汀然唇边,是哄也是劝,“他们店味道不错,想让你也尝尝。”

心血涌动,荡起一池波澜。陶汀然无所适从但也不想拒绝,顺从地咬了一口,囫囵吞下去,说:“好吃。”

“那下次还给你买。”周其律说。

十分钟后预备铃打响,两人扔了垃圾回教室的路上,周其律提起房子的事。

“我订了酒店,在学校上面那条街。”

陶汀然不懂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回家住了?”

“顶楼漏水。”周其律和他并肩,说,“不会太久,最多在外面住一周。”

周其律订的快捷酒店,卫生条件都还可以,小复式,进门右手边是流台,可做简单的餐食。

左手边是厕所,浴室关上门不比周其律家淋浴的地方宽敞到哪去,甚至更小。半透明的玻璃还不如布帘有安全感。

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直径在三米内,楼上放了张一米八的床,以及靠墙的一排衣柜。

“一周的房费多少?”陶汀然说,“我们AA。”

周其律到客厅放下书包,从里拿出睡衣,“我聋子,听不见。”

话音刚落,余光人影猛地压了过来,他想避开,但身体却条件反射地转头,手也跟着伸出去。

陶汀然听不得周其律说这种话,本意是想对着左耳警告,没料到梅开二度。上次他在自行车后座亲到周其律的脸,这次直接碰到了嘴唇。

温热、柔软,有点干的……唇。

他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良久。

“我发现。”

周其律调侃他:“你偶尔有点流氓的潜质。”

陶汀然蓦地直起身,脸热道:“我哪有!”

“你哪有?”周其律挑眉,绷着嘴角道,“自己想。”

他锁骨那儿的牙印到现在都还有点印儿。

眼见陶汀然的耳朵越来越红,周其律从书包里拿出收纳袋,自然而然地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他,“别愣神,去洗澡。我开玩笑的。”

陶汀然哪还记得起他开的什么玩笑,盯着他手上的东西,脸一阵红一阵黑。数秒后,既震惊又羞愤,拧眉道:“……你把我的内*背着去学校了?”

“我没让别人看见。”周其律说。

“………”

那是重点吗!

陶汀然一把抢过内*,像头牛一样冲进了浴室,关门声清脆。

客厅与浴室只隔一个半透明的玻璃墙,周其律坐在客厅,听见水声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他俯身,双手捂住脸重重地搓了搓。

【作者有话说】

痛!卡文的痛实在太痛了()

今天还怪不顺的,哦不,昨天。我昨天回家,到家发现停电,爬楼上去手机电脑都快没电,于是又走。

然后!路上搭乘的公交车坏了╭(°A°`)╮

等我好不容易坐下来码字,又有事外出,再回来,发现不对味儿,只能删了重写。

太不顺了昨天!希望今天起都顺顺利利!!!老板们也都要顺顺利利!!!

第30章 没看清,再说一遍

进来得急,陶汀然洗到一半才发现没拿睡衣,毛巾也没拿。

透过玻璃,大致看得到客厅,沙发上的某人大概是上楼了,没见人影。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他打量起置物架上折叠得方正得纯白浴巾。

关了水,房子静得可怖。这栋楼并不全是酒店,且每个房间很分散,一两间在十层,有的又在十二三层。

陶汀然在叫周其律帮忙拿睡衣和用酒店浴巾间犹豫,正打算喊人时,门口乍然响起急促地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

由于浴室就在门侧,陶汀然本就紧张的神经陡然绷成一根弦。

惊惶在脸上一闪而过,陶汀然一把扯过浴袍围在腰间。出门顺手操起烧水壶,一身肃冷之气,立在门口,沉声问了句:“谁?”

敲门声停顿须臾,似乎确定了屋里有人,更变本加厉地敲门,就是不说话。

攥着水壶的手骤然收紧,陶汀然正要开门,一只手忽然覆上手背,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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