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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浮肿又添新伤,他被陶川东提牲畜一样拖下楼,拖鞋也没来得及穿。

父子俩吵架那么大动静,奶奶在一楼厨房听见忙到客厅劝架,见陶汀然脸颊肿了一大片,二话不说给了陶川东一耳光。

“妈!”陶川东身高一米八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奶奶。

陶奶奶瞪他,牵孙子的手到厨房去找个盆接水洗脚,“你打他我就打你。”

“昨天我就看见然然脸上有伤,没来得及问,现在我问你,是不是你打的?”

陶川东脸都气紫了,叉腰指了指陶汀然:“他不该打??书不读学不上,在家不见人不喊人,弄得跟仇人一样。”

“去年寒假送去集训学校,他倒好,给人腿打残了!我赔了二十万了事,就他这样死性不改,我还不能打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陶汀然的神经,他突然狂躁地挣开奶奶的手,揪着他爸的领子怼上去,“打!你打啊!”

夏日高温,傍晚余晖,邻里邻居挨得近,这家大门正对别家侧门的,谁家有什么动静,到大坝上便能听个一清二楚。

周其律家在这片弄堂的最后,到前面大空地上要走过一条窄巷子。

他拿着钱和一箱高钙奶去陶家把赔偿金给陶奶奶,谁曾想到巷子口便听到激烈的吵架声。

原本打算过一会儿再去,转念又怕陶川东回城去,到时候他爸的事真就没和解的余地了。

弄堂院子里陆续来了些人,摇着蒲扇往陶家看。

陶川东好面子,但气红了眼也顾不上让别人看笑话,环顾四周,到侧屋门后找到根斑竹棍,扬手往陶汀然头上招呼。

竹棍破风砸下,奶奶没来得及拦,陶汀然也没躲。

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陶汀然看见视线里多出来的一双黑色运动鞋,视线顺着黑色牛仔裤往上移——

黑色无袖t恤、修长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以及一张昨晚才见过的脸。

周其律提着牛奶挡在他面前,挡下了这一棍。

“小周!”奶奶夺下陶宏江的棍子狠狠摔地上,急忙来看周其律的肩背,“让我看看。”

“没事陶奶奶。”周其律转过身,顺势把信封卡在牛奶箱边递给她,“我来看看您,顺便替我爸给你们家道个歉。”

“不接受道歉,你没听懂?”陶川东气头上,说话比上午那阵儿还难听,“你家跟个叫花子一样,能拿几个钱和解?”

陶奶奶脸色微沉,正要呵斥他,周其律身旁的人突然冲上来踹了一脚陶川东。

陶川东撞到桌子才扶着站稳,他怒瞪陶汀然,怒不可遏:“反了天了你!”

眼看父子俩又要打起来,陶奶奶心力交猝:“哎呀别打了!你一回来就鸡犬不宁。”

陶川东去捡棍子,奶奶拦着,焦急之中不忘让周其律先带陶汀然躲躲:“小周,麻烦你先带然然到你家去待会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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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你吃

暴晒一整日的地面烫脚,周其律家的地板救陶汀然的脚停在三分熟。

周其律家只有一层,进门是餐客一体的堂屋,右手边有间房,往里大概是厨房和洗澡的地方,陶汀然见他进去拿了一瓶水出来。

“喝水。”周其律递给他,随后把风扇拧到五档,“坐里面这张椅子吧,风大。”

“嗯。”陶汀然情绪不高,光脚走过去坐下。

周其律往他脚上瞥了眼,问道:“洗脚吗?拖鞋借你。”

光脚无论是在室外还是在室内行走,其实都让陶汀然心里有疙瘩,觉得恶心。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踩到狗拉的屎,别人吐的痰。

他犹豫须臾,站起身,“去哪儿洗?”

房屋后面有一条排水沟,后坡是一片竹林。

洗衣台上的水龙头接了管子,周其律平时洗衣服洗澡都在这里,平时不用水的时候也不会拧紧开关,会留一点滴水在盆里,用来洗手洗菜。

经常潮湿不干导致这块儿起了青苔,陶汀然天选摔跤人,跨出门就差点摔了。

好在周其律眼疾手快攥紧他的手臂,“站稳。”

在确保陶汀然站稳后才牵过管子开水往他脚上冲。

“可以扶着我的肩膀。”说着,周其律弯下腰将陶汀然的裤脚往上提。

陶汀然脸肿心情差,但当周其律弯腰为他卷裤脚,拿着水管冲洒过脚背时,好像稍微好了一点。

主要是别扭。

手撑在人肩膀上,他想起陶川东使足了劲的那一棍子。

“你的背痛不痛?”陶汀然左脚踩右脚背,视线在自己脚和周其律的后脑勺来回看了一遍,最后落在手心下面的宽阔背上。

“还好。”周其律给他冲干净脚,拿过他干净的拖鞋再洗了洗才给陶汀然穿。

奶奶送走陶川东才来叫陶汀然回家。

陶川东这次回来一是来算陶汀然离家出走的账,二是想接陶奶奶到城里,担心周家父子报复。

陶奶奶不愿意,见父子俩仇人相见一般,也不准他把陶汀然带走。

“其律,背上伤得重不重啊?”奶奶拿着一瓶跌打损伤药站在门口,“我拿了瓶药,你一会儿洗了澡喷一下。”

“好,”周其律接过去,说,“谢谢奶奶。”

“去家里吃饭吧?”说到这儿,奶奶陡然想起家里的火没关,“哎哟看我这记性,然然你先回去关火,汤还熬着呢。”

陶汀然看了周其律一眼算是说再见,应道:“好。”

等亲孙子走进巷子看不着人了,陶奶奶才从裤兜里拿出那一封厚厚的钱。

周其律这才知道她的意图:“陶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奶奶往他兜里放,皱眉道:“你拿着,其律,听奶奶说。你爸爸这次虽然偏激了,但是该赔的都赔了。”

“川东不愿意和解,我劝过他了。那既然你爸爸付出了代价,你为什么还要给钱呢?赔偿的那些钱你已经和医药费一起给了,这些就自己留着用。”

陶奶奶拍拍他的手,眉眼愁苦色一辈子没淡过,“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错,你爸爸也没错。错在老头子害人害己,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

喉结滚动,周其律咬紧牙关,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不来吗?”陶汀然盛了三人份的饭,转头只见奶奶一个人回来。

“不来,说是还没饿。”

陶汀然毫不意外。

陶奶奶看见饭盛好了,笑着落座,夸陶汀然道:“幸亏然然来了,我也是过上饭来张口的日子了,坐下就吃。”

狭长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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