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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吗?
无论会不会遇见,他都可以接受。
但假如能被上天祝福,再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
教炽树跳舞啊……
等炽树离开后,脑袋晕乎的克里琴斯才想起个严重的问题。
——我还会跳舞吗?
有点冒汗。
诚然,克里琴斯以前是会跳舞的,妈妈教过他各种交际舞。
以前妈妈在塞利乌斯的学校当老师,学校里缺人手,妈妈什么科目都要上阵,其中也包括音乐课。
妈妈的舞姿高雅动人,每次继父都会被迷得要死要活。
他还有一次撞见大半夜的,妈妈和继父趁他睡着了,在后花园里偷偷跳舞。
克里琴斯本来学东西就快,他在妈妈的教导下,把几种交际舞都学会了。
……可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啊!
自打大学毕业参军以后,哪还有机会练跳舞啊?
就算是偶尔去聚会,他又不跳。
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怎么跳的来着?
克里琴斯懵了。
慌张之余,在约定时间到来之前,克里琴斯紧急联络了妈妈。
和克里琴斯一般银发紫眸的alpha对此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复习交际舞?”
“你问那么多干嘛?”克里琴斯不乐意地说,“过几天有个宴会,可能要跳舞,应付场面嘛。”
他的妈妈,莫里斯好笑地说:“你都已经是上将了,谁敢让你来应付?”
莫里斯直接揶揄他:“你要邀请炽树跟你跳舞?我就知道,上次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好事将近了。”
克里琴斯臊得慌,他飞快纠正说:“是他邀请我的!不是我邀请他!”
“好好好。”莫里斯哈哈一笑,“是他邀请你的。”
克里琴斯心虚地想,其实,还没邀请。
莫里斯用“你还说你不喜欢他?”的语气说:“炽树原来会跳舞吗?真是看不出来呢。其实当年,在你们学校的毕业舞会上,我就觉得他是想要邀请你的。”
克里琴斯:“?”
“有这回事吗?”
莫里斯:“他一直在看你啊。而且,他全程没有跟别人搭舞,我想,要么是他完全不会,要么是他只想跟你跳舞。”
克里琴斯开始隐约记起来了,那天太热闹了,闹哄哄的,他倒没有固定的舞伴,只是在偌大的舞池里不停穿梭,转到了谁面前,就和谁跳一段舞,很多同学邀请他,之后还合影留恋。
因为是毕业会,将来说不定再也不能见面,只要是来找他的,他都没有拒绝。
又记起来了。
其实当时他以为炽树也会来找他,毕竟他们在大学里相互竞争了四年。
是敌人,也是朋友。
但一直到最后,他都忘了,也没有见炽树来。
从记忆中抽身,克里琴斯催促说:“妈妈,请把教学录像给我。”
莫里斯真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在给你传了。”
克里琴斯快速地复习了两三遍,然后装作自己很会的样子,出发去49号舱。
等他来到约定地点的那一刻,克里琴斯一下子便意识到,炽树绝对是早有预谋。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基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炽树站在舷舱的巨大玻璃窗前,背对着他,身形颀长高大。
当炽树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时,他转过头来,深邃凝热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星空,那么遥远,又那么贴近。
窗外背景里,玫瑰星云如梦幻般地铺展开来,璀璨的粉、紫、红、蓝等等颜色光辉交织在一起,其中的星屑闪烁,像是无数颗心脏在跳动,如某种温柔的呼唤,引导着克里琴斯不自觉地上前去。
……挺会选地方的嘛。
克里琴斯不无称赞地想。
本上将就应该在这样有情调的地方被表白。
我准许你在这里向我表白。
炽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到克里琴斯毫不排斥地走到自己面前。
暧昧气氛正好。
炽树屈膝,从网络上现学现卖做了个邀请跳舞的手势,说:“感谢您愿意做我的舞蹈老师,我一定会是您最好学的学生。”
或许是在星云的映照下。
或许是炽树的目光太温柔。
或许是他早就心动了。
克里琴斯莫名觉得,面前的炽树比平时要更英俊几分,让他如被温柔的雾气缠绕,嘴也硬不起来了。
克里琴斯握住炽树伸过来的手,很是赧然还要佯作镇定地说:“那,开始吧。”
但是,当炽树把手贴上他的后腰时,克里琴斯猛地醒过来,争强好胜的心很快啊,哗得冒了出来:“等等,你干什么?你不是来学跳舞吗?我才是老师!我还什么都没教呢!凭什么是我跳女步?!”
哎!哟!卧!槽!
炽树石化了。
第39章
真是服了他的好胜恋人。
炽树连气都气不起来。
克里琴斯刚开始炸毛, 还没有完全炸,话音都没落地,炽树毫无争抢意思地火速换姿势, 把原本贴在克里琴斯腰上的手抬起放在他肩膀, 说:“好,我跳女步。”
他只是想和克里琴斯在星空下跳舞,至于跳哪个位置,他压根不在意。
克里琴斯轻哼一声,像是在说:算你识相。
接着,克里琴斯把下颌微微昂起,作一个看似矜贵的角度, 手臂伸展, 口中数起拍子, 对炽树认真地指点起来。
其实在来之前,炽树也看了一些网上公开的教学, 他觉得这些动作理论上应当不难,要知道,当年学搏击擒拿,他都是看一遍就学会的。
可也或许是因为身体习惯了近身搏斗的发力, 他还得下意识地控制, 使得他动作僵硬, 学得笨手笨脚。
这让炽树原本的“要在浪漫轻松的跳舞时和克里琴斯再次表白”计划难以施展。
他不得不先专心于学好舞步。
想快点学好,好能有时机跟克里琴斯表白,于是更着急, 动作也更乱。
克里琴斯嫌弃他是个笨学生,时好时坏地说:
“踩拍子啊。你又慢了。”
“转圈!”
“好,这里要放手, 让你放手,放开一下!”
“不要怕踩到我的脚,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动作放开一点,一百岁的老爷爷都比你动作灵活!”
炽树则慌忙紧张地回答:
“这样行吗?”
“转多少度?360度?可以再精确一点吗?逆时针顺时针?停在几点钟方向?”
“对不起,我忘放手。”
“不行,我不能踩到你,但我会让动作放开点的。”
换作克里琴斯把手放在炽树的腰上后,他不由地走神了一下。
克里琴斯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