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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腹。

“大人……”时窈轻颤了下。

祈安抬眸看向她,眸光异常的明亮,听着耳畔悦耳的声响,他那双曾舞文弄墨弹奏琴筝的手指,也加入其中,安静地谱出一曲凤求凰。

纱帐悄然落下,影影绰绰映出交缠的影子。公主号-橙一/推文

月色也悄无声息地躲在了云后。

不知过去多久,时窈体内翻涌的蛊虫渐渐平息,她呼吸急促地被祈安用力地抱在怀中。

祈安的唇瓣愈发嫣红润泽,未曾褪去的袍服,散乱开来,隐隐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时窈的手徐徐钻入他的袍服之下,几乎立刻感受到那飞快跳动的心跳。

祈安的呼吸立刻乱了,捉住她乱动的手,嗓音嘶哑:“时窈,别乱动。”

时窈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大人怎会亲自来这里?”

祈安指尖一颤,唇动了动,没有开口。

时窈抿紧了唇,下瞬忽然扯开他的衣襟。

祈安忙抓住她的手,时窈冷声道:“大人若不愿,往后也无需来帮我,我自会寻到自愿之人。”

祈安的身子僵住,他转头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许久抓着她的手徐徐松开,躺在那里,身躯紧绷如石,面色苍白,额角也蒙了层薄汗。

时窈解开他的鞶带,衣襟立刻滑落两侧。

祈安的身躯颤抖了下,许久阖上双眼。

时窈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未曾剥去最后一层里衣,只取过枕边尖锐的银钎,伸手覆在他跳动如雷的胸口上,而后用力刺下。

祈安闷哼一声,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她,眼中有不解,有怔忡,却未曾阻止。

时窈看着他胸口的伤,血珠几乎立刻渗了出来,直到系统说“够了”的声音响起,她方才将金钎拔出。

仍有血珠冒出,时窈抬眸看了祈安一眼,垂首将那滴血舐去。

祈安喉咙里蓦地溢出一声低喘。

时窈抬起头:“大人一次次将我推出,这是惩戒。”

祈安望着她:“好。”

【系统:祈安好感度:99.】

时窈听着系统的播报,眉眼渐渐舒展,在他的怀中寻了处舒服的位子躺了下来。

祈安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她,许久道:“时窈。”

“累”了大半夜,时窈已有些疲惫,声音添了困倦:“嗯?”

祈安沉默片刻:“……委屈你了。”

时窈从他怀中抬起头,半晌拉过他的手指:“大人的这里,”而后抵上他的唇瓣,“还有这里……”

“很好。”

祈安呼吸一紧。

时窈想到什么:“还有……”说着,她缓缓凑近到他的耳畔,低喃着说了什么。

祈安的耳垂与将白未白的晨色中,顷刻嫣红如血。

时窈作势委屈道:“大人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又是最年轻的状元郎,学会这些‘本事’,定然也很容易吧?”

祈安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到底什么都说不出,只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己慌乱的神情。

*

宫中风云骤变,萧黎中箭后被太医救治,如今已软禁起来,群龙无首之下,他带来的将士与暗卫也都尽数被擒获。

唯有京畿处驻扎的五万兵马仍是大患。

半月内若无兵符或萧黎本人亲自现身,五万兵马将齐攻入京,京中三四万驻军抵抗,只怕到时少不了一场血战。

朝堂之上,关于此事日日都要争执不休,接连争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宫中传来消息,萧黎醒了,却不肯说出兵符在何处,谁人前去,他都始终一言不发。

第六日,时窈入了宫,去见了萧黎。

祈安虽不愿,但见她执意前去,只得同意,却派人死死围着软禁萧黎的宫殿,半只苍蝇都难以飞出。

时窈进入宫殿时,萧黎正坐在床榻上,手中翻看着一卷书卷,身上的绸缎寝衣松垮垮的,短短五日,他整个人竟瘦了一圈,脸上毫无血色。

时窈并未出声,只缓缓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茶。

萧黎听见了动静,却恍若未闻般,仍低头看着书,半点没有抬头的意思。

直到时窈出声:“王爷。”

萧黎翻页的手一顿,良久方才抬起头看向她。

“王爷瘦了。”时窈望着他,缓声道。

萧黎只定定看着她的眉眼,扯起一抹笑来:“不瘦点,窈窈会心疼我?”

时窈笑了下,将温茶端给萧黎:“王爷喝茶。”

萧黎接过茶,待嗅到茶里的异香,他的动作顿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他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轻声说起另一件事: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这件事过后,我们便成亲,到时你的嫁裳定比上次奢华得多。”

“之后你我再收养几个资质好的孩子,你喜爱兰溪村那处院落,我也已命人买了下来,往后每逢拜月节时,我们便前往那边小住几日……”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向往。

时窈没有打断他,只是等他说完后方才轻声道:“可惜,那个爱你入骨,曾真切地想与你共度一生的时窈,已经死了。”

萧黎陡然沉寂,眼眶也渐渐泛起红来。

时窈坦诚道:“那日入宫,我是故意的。”

萧黎的神情没有意外之色,只是脸色越发的白。

他并非蠢笨之人,岂会几日的时日都想不懂呢?

时窈那日出现在宫里的时机太巧了,她没有武功,如何能安生地入宫?

且祈安的手下,便是死,箭矢也绝不敢对准时窈。

一切都表明,她是故意而为之。

“我只是没想到,”时窈轻声道,“王爷竟真的会为了护我,挡下那一箭。”

萧黎沉默了许久,嗓音沙哑:“以往你次次以身为盾护我时,我从未放在心上,或者说,你总是面色冷静,我只当你不懂痛为何物。”

“可这次护你之后,我方才知,原来,竟是这般的痛。”

“时窈,你说你不知我为何护你,其实我亦不知为何,”萧黎安静道,“我这几日想了许久,在我心中,天下、皇位,每一样都比你要重要,可为何偏偏选择护你。”

他的嗓音突然哑了下来:“就在刚刚,你站在那里笑着对我说‘王爷瘦了’时,我突然便想明白了。”

“时窈,天下比你重要,可你,比我重要。”

时窈垂下眼帘,这是出乎她预料的回答。

萧黎伸手,将一卷书卷递到她面前:“再陪我看会儿书?”

时窈看了他一眼,接过书卷,坐在床榻旁,静静地翻看着,偶尔停顿,萧黎便会探出手来,指着那个令她停顿的字,低声解释。

直到一卷书到了末尾,萧黎垂眸道:“那些随我前来的暗卫与将士,王府中人,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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