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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的?就是要趁他被攻击的时候对他下手,刚好我们人多,一起围攻他,然后取代他成为幸氏和无忧集团的掌权人……不然你难道还想被他一直复制,成为可以被随意替换的人偶吗?”
“我可不想再有更多的'我'出现了!”
“恐怕未必,别忘了,这里只是无忧集团名下的其中一个研究所,这里都有那么多个'我',其他的研究所里只怕更多!”
“呜、呜呜,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们?”
“哭什么哭,你简直是在丢我们的脸!”
“呜、呜呜……太微……”
“够了,别装可怜了!你离太微小姐远一点!”
“嗤,装模作样,你以为太微会被你骗吗?”
……
停止战斗后,这些幸垣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也同时接受了别的“自己”,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幸垣,并且同样承认别的复制体也是“幸垣”。
与孟觉的父亲不同,哪怕性格各异,但是幸垣们似乎拥有一样的认知,甚至是一样的感情……他们的情感似乎是共通的,无论是哪个幸垣,都会忍不住想要靠近王太微。
王太微不知道这是幸垣的特殊,还是她的特殊。
而从幸垣们的对话中,王太微也发现,幸垣们的一部分记忆,似乎也是共通的。
那被岳峤抓走的幸垣口中说出了“天选者”三个字,其他的幸垣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名词,理解了它的意思,没有人提出异议,仿佛他们都明白这个词代表了什么……哪怕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是今天才刚刚“出生”。
他们似乎拥有一种“集体意志”……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依旧是一种个体意志。
幸垣们关于探不探索分成了两派,并且激烈地吵了起来,可见即便是“同一个人”,也会因为同一件事而产生不同的意见,并且开始不停犹豫和左右摇摆。
而幸垣们将这样的左右摇摆具现化了。
但是王太微得找到岳峤,她需要知道赵阑的下落,而孟觉同样想要见到那个他从未见面的大伯。
王太微无视了幸垣们无意义的争执,按照他们吵架的速度,恐怕直到天黑,他们也吵不出一个结果。
而王太微一动,幸垣们便也跟着动了,只见幸垣们齐刷刷地朝王太微看来,一双双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无数触须一个接一个地朝王太微的方向蠕动爬行。
幸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王太微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所以她可以完全无视幸垣们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注视,冷淡地说道:“跟上来。”
见到一部分幸垣忍不住抬起了脚步,想要跟着王太微走,一部分幸垣顿时皱起眉头,高傲又鄙夷地看着那些动脚的幸垣:“你们是狗吗?她叫你们走你们就走?”
一部分幸垣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你们懂不懂什么是欲拒还迎啊?那么主动又随便,难怪一直都靠近不了太微小姐!”
率先动脚的幸垣们则不爽地看着其他指责他们的幸垣:“有本事你们就别跟!”
接着便抬起胸膛,自豪又骄傲地走了。
“可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出息!”高傲的幸垣们对这些主动的家伙冷笑一声,随即便正大光明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一部分阴郁的幸垣阴冷地环顾四周,对其他幸垣们说道:“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要杀死那个把我们当成玩具的男人,成为幸氏的主人。”说罢也跟了上去。
随着各式各样的幸垣们都走了,虽然从来没有感情经历但是自认为是感情高手的幸垣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带不动,真的带不动啊。”
随后,同样很快成为了前进的幸垣大部队成员。
……
哪怕王太微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地下裂开的通道来到了这里,但是依旧迟了一步。
岳峤,或者说群星会的人,似乎总是擅长与人玩捉迷藏的游戏,引诱他人跟在他们的身后,若即若离……岳峤是如此,赵阑也是一样。
这里是一片高大开阔的场地,岳峤的血肉散落在四处,彰显出大战后的狼藉,它们不停蠕动着,缓缓聚集在一起。
而在那些血肉的前方,则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穿着昂贵的衣服,头上没有一丝白发,皮肤光滑白皙、柔嫩更甚婴儿……男人五官分明,面容俊雅,样貌与幸垣和孟觉都有一定程度的相似,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更加年轻,不像是拥有一个成年儿子的父亲。
与幸垣站在一起,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这就是幸垣的父亲,孟觉的伯父,幸氏的家主,无忧集团的掌权人,幸泊。
“站在那里干什么?”幸泊含笑看着他们,“还不快过来,我亲爱的儿子。”
随着幸垣们的到来,原本宽阔的场地顿时变得拥挤。
“父亲……”幸垣们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王太微注意到,幸垣们的神情很是割裂,有一种被最亲近信任的人背叛欺骗的痛苦,也有一种看着陌生人一般的冷酷无情。
反倒是孟觉脸上的神情更加直白——直白的怨恨与厌恶。
“第一次见面,我亲爱的侄子,”幸泊的目光看向孟觉,很快他就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我本来是在更好的地方与你见面的。”
“我还特地派了专机去阿度兰接你……然而你拒绝了我的邀请。”
原来在埃赫巴时出现的直升机,是无忧集□□来的。
闻言,孟觉却嗤笑一声,冷漠又讥嘲地说道:“但是我却很庆幸拒绝了你的邀请。”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幸垣们,冷笑道:“不然我真怕有一天,突然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幸泊却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遗憾地看着他:“看来见到了这一切,你还是没有醒悟……我原本以为你看到幸垣的经历之后,会理解我的做法……”
“不过这也难免,毕竟你还是一个孩子,没有父母的教导,又在那样没有价值的环境里度过了二十七年,缺乏一定的教育,的确无法察觉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孟觉的神情变得更加阴郁,幸泊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敏感神经,更别提幸泊还提到了他的父母,于是他越发冷笑:“更深层次的东西?你是说让自己和自己打架吗?”
幸泊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望了一眼周围的幸垣们,又看向孟觉,有些遗憾地说道:
“你难道还没有明白?”
“你所见到的一切,正是千百年来无数人正在不断追寻的事情——”
“永生。”
说到这两个词时,幸泊的声音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热与兴奋。
“王小姐,”幸泊又将目光转向了王太微,“我想你应该会比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