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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这个词不恰当,应该是契合日本人文的侘寂与空灵。

进了房间后,静宜脱下外套说:“这边真没什么度假感,不如三重县那家的安缦,在那边骑单车很舒服,就是温泉池子太大了,水不够热。”

庄齐笑说:“你本来也不是度假来的,不是购物吗?”

“说的对,明天去涩谷的Parco吧,那里能潮到我俩得风湿。”

“不爱看潮牌!我要去银座,用唐纳言的卡买个遍,买到脚酸为止。”

静宜怪腔怪调的,“唷,这就直呼其名上了,唐纳言谁啊?”

“我男朋友,下次给你引荐一下。”庄齐凑到她面前。

她嘬着果汁说:“你可别,我怕我嘴一秃噜,冒出句妹夫来,他真答应我怎么办?辈分都乱了。”

庄齐笑了下,翻出条睡裙去洗澡,再贫下去天都亮了。

第33章 您有事?

二月底了,没有点滴开春的迹象,反倒下起了雨。

雨势一阵紧,一阵疏,啪嗒打在落地窗上,风也大,吹得杨树东摇西晃。

唐纳言站在办公室里,手上夹了支烟,他扯开厚重窗帘的一角,隔着倾斜细密的雨丝,盯着底下瞧了一阵。

有一部黑色帕萨特,早晨从北街出来,半道跟上了他,在楼下停了一整天。

他抬了下唇角,把烟递到唇边衔着,拨了个电话出去。

郑云州还在开会,压低了声音回他:“老唐?”

“傍晚帮我平个事儿。”

“可以。”

唐纳言把手机丢在一边,不疾不徐地吐了口烟圈。

妹妹去东京过生日了,他闲着也没事,正好把这条尾巴收拾掉。

看时间差不多,唐纳言拿上会议纪要本,去了董事长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唐纳言拧下把手,开了一丝缝隙说:“夏董,开会了。”

“好,来了。”

夏治功走出来,着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眼前的年轻人白衣黑裤,穿深蓝色的行政夹克,今天没戴眼镜,更显得眉眼深沉,五官俊朗。走在他旁边也不露怯,身上一股的沉稳劲儿,在人群当中格外突出。

到底是簪缨大族里养出来的接班人。

不像他家那个混账,整天游手好闲,安排的工作不上心,打打卡都不愿意,每天净知道开个跑车,跟一帮狐朋狗友乱来,早晚给他惹出祸事。

夏治功笑了下,“纳言,在我身边也待不了多久了吧?”

唐纳言一怔,像听不明白似的,“您怎么这样说,哪儿的话呢。”

“你就不用防着我了,老唐这一回来,他也该忙你的事了。”夏治功估摸着试他。

唐纳言摆摆手,笑说:“没这回事,爸爸总说我还得多历练,去哪儿都不如在华泰好,跟着谁也不如跟着您哪。”

夏治功被哄得高兴极了,“你这个嘴啊,比你爸爸的还要花哨。”

唐纳言离开华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唐承制正在为他活动,时间早晚而已。

但只要他一天还在这里,就不好走漏一点风声,就还得当好这个秘书。嘴上呢,该表的忠心也要及时表,说两句好话又不折损什么。

下午五点散了会,唐纳言回了办公室,整理完会议记录,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他拿上公文包,去地下车库取车,开出一段路之后,留了个神看后视镜,那辆车果然跟了上来。

唐纳言开着车,点开庄齐的ins来看,没多少她自己的照片,全是美食,面屋武藏的虎啸蘸面,Neel的梨咖啡,浅草寺的鳗鱼烤饭团,糯米团子和热米酒。

他扶着方向盘摇头,叹了口气,吃这么多东西,冰的热的,甜的咸的,还是站在冷风里的路边摊上吃,也不知道她那个胃能不能受得了,回了酒店该肚子疼了。

唐纳言给翻译打了个电话,叮嘱他说:“少让她吃这些,备一点胃药在身边。”

那边连连称是,说都准备了的,又说其实吃不了多少,都是尝一口就饱了。

他挂断电话,上了高架后突然开始加速,后面跟着的车也只好猛踩油门,下来后,过了两个路口才又重新跟上。

眼看唐纳言驶入胡同,停在了一栋青砖灰瓦的小楼旁,后头的肖钢也赶紧停下。

但从车里出来的人却不是唐主任了。

唬得肖钢忙下车来看,他对了一眼车牌,上面交代的就是这辆没错啊,什么时候人调包了?

一声闷响,郑云州大力摔上了车门。

他只和郑云州对视了一眼,就被森森的寒意吓得倒退。

但想回车上也来不及了,院子里冲出几个人来,拿下了他。

郑云州径直往里走,吩咐说:“把他带进来。”

穿过垂花门,进了宽阔规整的正厅,窗边熏着暖香,茶炉子上咕嘟冒热气。

郑云州脱下外套,扔给楼里的服务生,坐下倒了杯茶喝。

关了门,肖钢还算镇定,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仍笑着问:“您有事?”

郑云州抬头看他,“这话该我问你,跟我一路了,找郑某有什么事?”

“没事,我没什么事,走错了路。”肖钢说。

茶盏边沿挨到唇边时,他笑了下,“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就没长胆子,打小怕事,一看有人跟着我吧,吓得要命。”

肖钢虽然没在郑家效力过,但却在大院里见过郑云州。

当时他坐在车里抽烟,一个得罪过他的子弟扑通就给他跪下来了,说您人大不记小人过。车里烟雾袅袅,也看不清郑云州是什么神情,但话却是冷透了的,他说:“起来吧,再说跪也不顶事啊,我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帮公子哥儿里,头一个不好惹的就是他,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他狐疑地看着郑云州,“所以您打算怎么处置我?”

郑云州笑说:“这话不对,怎么是我要处置你?不是你找上我吗?”

“我真的是走错了,不是要跟着您,我给您赔个不是。”肖钢又重复了一遍。

郑云州温和点头,朝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是就好,没别的,坐下来喝杯茶,认识一下。”

越是这样风平浪静的,肖钢心里就越打鼓,想自己怎么这么不走运,偏偏就碰上他了。

他哆嗦着坐下来,双手打抖地接过郑云州的茶,仰头喝了。

郑云州笑,“不要这么紧张,喝茶聊天嘛,放轻松一点。”

肖钢更纳闷了,“郑先生,您和我开玩笑呢吧。我还有事,能不能先走?”

“巧了,我也赶时间。”郑云州拿出一个档案袋,不用掂,看形状就知道那是十万,他说:“来,这点子心意你拿着。唐主任也不容易,上个班还要被人监视,你说是吧?”

肖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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