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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为难,说帮她倒掉,她却说放去冰箱,晚上说不定会觉得好喝。

她就是这样,朝令夕改,变脸变得比谁还快。

只是因为又见了那个叫张齐扬的人。

手机在这时响起,江序看也没看直接接起,只想逃避,怕梁今月说出更多不想听的话。

肖文在那头语气调侃,“你回家了?怎么,你家后院着火了?”

江序额角直跳,骤然腾起了怒气,“没事别找我。”

电话断掉。

梁今月第一次见他情绪起伏如此大,出声,“你这样生气做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你不要和我说那两个字。”

梁今月手心紧握,偏不听话,“离婚?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序偏过头,“你现在不冷静,我们过几天再聊,你先去睡一觉,行李箱我帮你收起来。”

说着,他走回玄关处,梁今月猛地起身,“我要回伦敦了。”

江序脚步一顿,转过身,凝视着她的脸,她表情平静,俨然思考已久,不似作伪。

“我不喜欢国内的生活,还是更熟悉伦敦。”

江序镇定地点头,“你不喜欢哪一点?工作?你不喜欢就不干了,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做这样消耗的工作,上次让你辞职是真的。家里的钱一直说交给你来管,你不要上班了。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我再赚。”

梁今月很难得听他说这么长的话,心里突突地跳,面上仍坚决地摇摇头,“和工作无关,而且,我也说过,我不要你的钱。”

江序仿佛没有听到后半句,“那你不满什么?你喜欢哪个城市?上海?广州?你挑一个,我们搬过去。”

梁今月说得轻松,“我哪里都不喜欢,我要回伦敦。老东家已经给我发了邮件,回去就能升一级,我要回伦敦工作了。”

沉默许久,江序再次开口,“之前怎么没听你讲?”

“没有确定,就没有必要讲。”

“那你爸爸妈妈呢?”他试图挽留。

梁今月显然已经计划过,“我妈妈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我会经常回来看他们的。”

他想问,那我呢?

他没有问出口,控制着情绪,“好,你今天的飞机吗?哪个航班?我再订一张票,送你过去。”

他走近了,想去握她的手,很快被她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半秒后,垂下,握成拳,还是说,“先送你过去,等我把这边工作处理好,和你一起去伦敦工作,也许需要半年到一年,我有空就飞过去看你。我们还没有办婚礼,在伦敦办也好,你熟悉,也有朋友。”

明明已经五月了,温度不低,梁今月却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浑身发冷。

她一直不敢去看他,声音轻渺,“不用这么麻烦的。”

江序瞬间知道梁今月是什么意思,五脏六腑像被人用力拧过,是已经令他熟悉的痛感。

在他一封封邮件石沉大海后。

在他查看她社交平台的更新,目睹她身边的男友来来去去后。

在他知道她在什鲁斯伯里旅行,飞过去却看见她和她的男友愉快地在一起后。

……

这么多年,她来去匆匆,没有一个瞬间属于他。

这些天也不过是她给的一场镜花水月。

默然的几分钟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一般。

再开口时,他声音沉郁不堪,“你不用想了,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不用你同意,我在伦敦,你在国内,分居两年,去法院申请会自动判决离婚。”

她说的每句话都扎在他的心窝里,直直盯着她,“你一定要这样吗?”

梁今月压抑着情绪,才说出来,“怎么样?你不是因为合适和我结婚的吗?离婚有那么令你难以接受吗?早一点结束,不耽误你再找。”

“合适。”江序重复了这两个字,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我要是能因为合适结婚,今天站在这里的不会是你。是我耽误你再找了?你要找谁?张齐扬?”

梁今月死命咬着唇,眼神闪躲,强忍着眼泪,连他的身影也不敢看了,怕看一眼,就哭出来。

这在江序眼里成了默认。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比我好在哪里?”

声音里全然是怒气与不甘。

梁今月低着头,没有出声。

他掐着她的肩,用了很大的力,抓得她肩膀生疼,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有心疼得一抽一抽。

江序唇角紧抿着:“你抬头看着我,梁今月。”

她还是不动。

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箍住她,“梁今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怎么做到这样无情无义的,你教教我吧。”

他箍得太紧,梁今月胃里本就不舒服,怕突然吐出来,轻微挣扎着,丝毫不起作用。

她这一挣扎,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她被他直扛在肩上,到卧室,一把被丢在床上。

他单手松着领带,欺身压上来,面无表情,低头要去吻她的唇。

梁今月心脏一紧,头偏着,要躲过去。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吸吮着,她在发颤,他便更卖力,只想通过她的生理反应,证明她还是需要他的。

梁今月颤着声音,“我不愿意,你还要强.奸我吗?”

江序的动作戛然止住。

继而松了禁锢她的手,伏在她的肩窝,沉闷的嗓音道,“我不碰你,你能不能不和别人走……”

梁今月眼眶湿润,眼泪无声落下,唇微颤,“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你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江序胸膛起伏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声音滞涩,“我哪里有你这样的本事,那么轻易就喜欢上别人。”

梁今月的眼泪夺眶而出,停不下来,咬着唇抑制着哭声,心里疼得快要死掉,为自己,也为他,还为他们之间,空白的这十年。

梁今月在身下久久无声,也毫不动弹,江序撑起了身子去看她,目光触及她泪流满面的脸时,浑身一震。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他拇指摸着她的下唇,“松嘴,要出血了。”

梁今月松了唇,摇着头,泪眼朦胧地去看他,从没见过他这样落寞又挫败的神色,下颌线紧绷着,眼里的沉寂一览无余。

从他进家门,她都没有敢去看他,现在看见他,他唇色都发白了,挺直的肩膀垂下来,她知道他有多难过了。

江序眉心深蹙着,先去拭她的泪,擦不尽,接着去吻她的眼睛,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不哭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都可以解决的。”

梁今月顷刻间忍不住,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我好难受……”

江序肩上的衬衫被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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