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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两截,露出一段骨感十足的手腕,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及锁骨,脖颈修长,颈侧隐隐还沾染着从发丝流下来的水珠,没入到衣领看不见的位置里。
他头发半干,发梢堪堪掩眉,脱离了眼镜的笼罩后,眼皮一抬一合间,眉眼凌厉,却还是觉得少年气息十足。
那种不受控的心跳失衡感再度袭来,时姜抿住唇,稍稍稳住气息。
祁见浔走过来,已经坐在了她身边,清淡的沐浴液香气不住的往鼻息间涌。
“咳…”时姜清了清嗓子,指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装作若无其事说:“这些都是喻朗寄给你的。”
说完,还单指捻住那张小卡片移到了祁见浔的跟前。
祁见浔抬眼看去,眉梢一顿,目光再度移到那张卡片上。
“……”
时姜瞧着祁见浔的神色,略微不自然。
谁知,男人转而看过来,两人视线蓦然相撞上…
祁见浔如墨般的漆黑眸底潜着诉不出来的委屈和哀伤,只两秒,时姜率先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出口说话,仿佛都知道即将所谈及的话题和昨天有关,但无从开口。
这件事说起来也复杂,话题里又涉及到梁程屿这个敏感人名,说清楚不能表现的很刻意,但又不能完全的把整件事都掰扯的特别清楚,给彼此留有余地及面子。
时姜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梁程屿…
想到昨天和梁程屿的交谈,时姜眸光微亮,她舔了下唇,试探的开口,“…梁程屿的合同快到期了,想签来华业。”
提及到敏感人物,果然祁见浔更沉默了,周身萦绕的气息仿佛都令空气沉闷了。
时姜之前不觉得,在意识到后反而觉得憋得慌。
“你想让他签过来?”祁见浔问。
“你是老板,你决定。”
祁见浔收回视线,喉结轻微的滚动,他似乎是略带了几分赌气的成分,说:“我不想要他。”
“……”好吧,她知道了,祁见浔应该还是在误会着她喜欢梁程屿。
“为什么?”时姜问。
“你想让我签他?”祁见浔再度看过来,眼底的红血丝隐隐浮动着,他下颌绷着的弧度微紧,沉默一瞬,再次开口的声调都哑了一个度,“还是说…你喜欢他?”
时姜瞳孔微缩,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直接甩过来了个直球。
看着祁见浔此刻的模样,她心脏微抽,一瞬的顿痛,她咬着下唇,眨着眼,“我喜欢啊。”
祁见浔没想到她能轻而易举的就出了喜欢。
而此刻,时姜的小嘴还在叭叭,“长得好看,人又不错,谁不喜欢?”
祁见浔咬着后槽牙,“哪种喜欢?”
时姜与之对视,丝毫不怯,“你觉得是哪种喜欢?”
祁见浔淡淡的收回目光,“以后离他远点。”
“祁见浔,”时姜幽幽喊他名字,没忍住哼笑出声,“你不能剥夺我交朋友的权利吧。”
“他是朋友吗?”祁见浔狠狠的做着吞咽的动作,眉宇间浮现了几抹急躁之气,“他难道不是你高中喜欢过得人?”
终于说出来了。
时姜长叹一口气,她反而放松了下来。
“谁跟你说我喜欢过他?”时姜双臂撑在沙发沿上,歪头凑近祁见浔几分,眨着眼说。
时姜盯着祁见浔的眼睛,那双狐狸眼微微弯起,眼底笑意吟吟的开口,“祁见浔,你有过情窦初开么,就是那种…年少时青涩朦胧的情绪?”
祁见浔眸光微滞,唇瓣微张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看时姜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深情。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时姜扯扯唇,直接坦白说,“就是青春期正常的心理反应,会对好看的人产生些朦胧的好感,就一段时间的事儿,我对好多人都有过,梁程屿算是其中一个吧,甚至有段时间看闹闹都眉清目秀,哪就成了什么你口中的喜欢了。”
“对好多人都有过?”
“嗯。”
祁见浔的眉宇无声的舒展开,他凝视着时姜的眼睛,眸光中包裹着几分柔和,他动了动唇,认真问:“对我有过吗?”
作者有话说:
祁总,支棱起来!
第35章 咬三十五口
时姜没想到的是, 祁见浔直接来了个回马枪反将她一军。
对他有过吗?
有过什么?
好感。
时姜又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借着她的话拐着弯的来试探自己。
祁见浔一直看着时姜,视线未曾挪开半分, 他的目光沉静,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清潭, 表面清纯平静,实则埋藏了一张无形的网,猝不及防的出击, 只要一经被他网住, 便再也脱离不开。
时姜原本因为把这件事说开了让彼此都放下缔结而放松的精神, 也由于祁见浔的这一记直球再度紧绷起来。
脑海里那根向来松弛的弦被人猛的拨了一下,漾出了无数波纹,在一次次向外扩散,直到撞在了她的心尖上, 轻微的触碰便引发了不平静的效果。
乱了心跳。
也乱了呼吸。
他的目光明明只是在锁着自己,但却让时姜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灼热来袭。
是真的对他没有过好感吗?
时姜问自己。
其实,是有的。
在她青春期情感最强烈的那段时间里, 也是有一阵迷恋过祁见浔。
许是因为祁见浔是祁开扬的小叔,她也跟着祁开扬喊他小叔,他们小孩论小孩的辈儿,大人论大人的,各论各的。那种朦胧的好感也就被被这一声声的小叔、被这乱七八糟的辈分阻隔住了。
直到那次任星慈诬陷她打碎了花瓶。别人都不信她说的话,都以为是她打碎的, 只有祁见浔说他信她。
那是种什么感觉呢,当时的她甚至想到的是‘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 我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你’这种中二的想法。
她也就是因为这无条件的信任, 而动容。
笼着好感之外的那层辈分也就此撕开了一条裂缝, 并随着见面的次数的增多,缝隙越大,里面的情感满了,快要溢出来了。
那段时间她往祁家老宅跑的次数尤甚,表面上是打着找祁开扬玩的幌子,其实是去为了看祁见浔,庆幸的是,那段日子祁见浔没在学校住,她每一次去祁家都能碰见他。
也正是因为他是祁开扬的小叔,时姜从没和祁开扬说过这份被掩藏的心思,她掩饰的很好,没叫任何人知道。
她记得有一次和祁见浔一起去祁见浔的学校看他的话剧表演。祁见浔扮演的那个人物戴着眼镜,银质圆框的眼镜罩在男人的鼻梁上,上眼眶抵眉,笼罩住了他原本就凌厉的眉眼以及偏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