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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建筑,挖人的难度很大,而且也不太地道。

纪舒选择一个刚好要完工的工地挖人,最方便,也不算做得太绝,给同行留足了面子。

许刚忽然脸有些红。

他一个老爷们,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做事情能看到一步两步,还有点沾沾自喜。

结果呢,小纪老板,做事情都看到四五步了。

不过,他是真不知道,小纪老板,怎么能保证给工人们要到工资呢?

王贵发那个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啊!

作者有话说:

端午快乐!端午安康!端午暴富!

第199章

王贵发其人, “声名远播”,在西来建筑里,可以算是一霸。

他亲哥哥就是老板, 谁见了他,也要让个三分。

纪舒从他手下撬人这件事, 第二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纪舒结识的圆脸大叔,名叫庞三,是个老工人。

见过纪舒的当晚, 庞三就在工人们住着的板房宿舍里面活动开了。

说不上为什么, 纪舒给庞叔的感觉, 就是她能成事。

一起的工人怀疑地问,“行吗?就一个小女娃的几句话,就帮她问?不成的话,这事情传到王贵发耳朵里, 咱们半年工资怕都拿不到,搞不好还要惹一身骚!”

王贵发不说话,坐在上下铺床的下铺上抽烟, 烟圈越吐越大,“你不懂,我看人准!”

工友不说话了。

庞三资历深,人厚道,而且是浙市一个出工人的镇子出来的,熟人多。

不过一晚上, 就有十六个人在一张纸片上签了名字。

庞三把纸片揣在兜里,准备第二天早上就给纪舒打电话。

没成想, 第二天早上, 庞三刚出宿舍, 迎面走过来的就是王贵发。

王贵发上来就推了庞三一把。

“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庞三被推得往后一退,踉跄之间,差点摔倒,幸亏后面一个工友扶了他一把,他才勉强站稳。

“干什么推人!”

身后几个支持庞三的工友都叫起来,不过声音都不大。

王贵发身后也站着两个工人,是两个毛毛糙糙的年轻人。

这两个人刚进工程队不久,活儿干得不咋地,倒是挺会溜须拍马,平时充当王贵发的眼线。

庞三明白,昨晚他找工人们谈的时候,肯定这两个小年轻不知道从哪个那边也听到消息了。

“干什么推人?你想带人跑?我告诉你,庞三,你和你那几个兄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他突然从怀里抖落出一张纸条来。

庞三一惊,忙摸了摸工装裤子的口袋,空了。

那纸条居然被偷走了,到了王贵发的手里!

王贵发把皱巴巴、黑乎乎的纸条摊开,念起来,“庞三,何康,赵大飞……”

念完了十六个名字,王贵发把那张纸条猛然扔到地上踩烂了。

“我说,做建筑的,谁没几个兄弟?我哥哥王贵福在海市包工程,什么人不认识?你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里,这半年的工资也给你们扣下来了。你们爱滚就滚,跟着那个小姑娘去做工程吧,哈哈哈哈!”

王贵发说完,站在庞三身后的几个人都面露难色。

一个人对庞三说:“三哥,这可怎么办,俺可是等着那半年的工钱给俺媳妇做手术的呀。”

另一个说:“要不算了吧?那个小女娃,怎么可能斗得过王家兄弟啊!”

工人们悄声议论,心里都在权衡利弊。

王贵发满脸横肉的脸上蹦出一个笑容来,露出横七八竖的牙花子。

“如果想要工资,可以,也没问题,只要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王贵发磕头认错,我就发工资你们,不过也只发三个月,再给我们西来建筑干半年,剩下的三个月工资才发给你们!”

建筑工人这年头是弱势群体。

都是农民工,庄稼人,讨生活,在城市里无权无势,被压工资都无处申冤。

王贵发吃准了这些人为了那半年的工资不会走,还会给他磕头认错,因此,他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庞三怒从心头起,朝前一步。

“王贵发,我庞三就是不要这半年工资也不会给你磕头,你平时坏事做少了?小赵之前大拇指被敲掉了一个,你连送他去医院都不愿意,还是我们凑钱送过去的!转天你就把人家开了!有你这样的黑心老板吗?”

身后的几个工人终于也忍不住了,喊起来:“没错,黑心!”

王贵发身后的一个年轻工人说:“别瞎说!小赵那是下班的时候自己砸到的,关我们王总什么事?王总给他把工资结掉了,都对得起他了!要不是看在他有两个小孩子,都不该给他结钱,因为他,耽误了我们一天的工期呢!”

王贵发大笑:“没错!我这工程,耽误一天,损失一万!再说,叫小赵过来,赔我一万块!”

庞三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会遭报应的!”

不过庞三身后的工人们,却也不敢多说了。除了庞三一个人出头,其他人都有太多顾虑。

那半年的工资,是一家人的生计,是新房子,是孩子的新玩具,是一台黑白电视机......

工人们大多数没见过纪舒,只是信任庞三才决定试一试,这会儿,不少人动摇了。

其中一个甚至小声说:“闹成这样,怎么收场!那个什么建义建筑的人呢,都没看见!”

王贵发大笑:“选吧,下跪还是工资打水漂,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你!”庞三怒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庞三刚说完,王贵发身后又出现了一群人,是西来建筑请的保安队。

所谓保安队,就是一群无业游民、混子。

西来建筑接收了这些人,专门对付有不满的工人,或者其他任何不对付的人。

“别给我闹!要滚的我不拦着,不过钱一分也结不到!要钱就给我跪!”

王贵发大喊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脸因为兴奋而发红。

几个工人有点犹豫,似乎想上前去找王贵发说情。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跑到王贵发的耳朵边上附耳说了几句。

“什么?我哥来了?”

王贵发大惊,平时他哥哥对他十分纵容,他做的混事十个手指数不过来,他哥也不管。

这不过和几个工人闹一闹,居然王贵福亲自来了!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他的嘴上就挨了一个嘴巴子,火辣辣地疼。

王贵发震怒,捂着脸,正要开骂,定睛一看,打自己的居然是他亲哥!

他瞬间忍住了骂娘的冲动,他们两个毕竟是一个娘,况且他哥才是老板呢。

“你他么的脑子有包吧?你闹什么事呢!”

王贵福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油亮的四方形公文包,人精瘦,和一身肥肉的弟弟比,似乎营养不太良好。

他用那个公文包猛打弟弟的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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