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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住的这套福利房要到2016年才拆迁,根本赶不上楼市大红利。而且那时候拆迁补偿也不高,在附近都买不到房子。

纪舒心里一想,“师傅,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翠兰瞪大眼睛,“嗯?”

“其实我还有一条小道消息,就是这一次的共有产权房,几年后就能转为商品房,到时候价格能翻好几倍,所以我才急着买。要不,师傅你也想办法买一套?”

林翠兰呆住了,纪舒又说:“消息是哪里来的,我不能说,不过保准保真。师傅,你一直帮我,这次,我也想帮你。”

……

秦菲看着莫旷枫,“正是莫老爷子,找了我爸爸,非要我趁着假期,回一趟武市,来和你相亲。”

张超笑了,“哪有这样的,女孩子主动约相亲。”

“这不是莫老爷子说不动他儿子吗?”

秦菲撩一撩超级蓬松的大波浪卷发,风情万种,“你爸爸告诉我爸爸,你根本不去见那些介绍人介绍的女孩,说我是你的高中同学,也许你会见。”

张超:“你爸爸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哥们儿吗?哪有和哥们儿处对象的?”

秦菲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又撩了一下头发,“张超,你能猜到我是来相亲的,为什么?”

“为什么?我和莫莫去我老家散心,其实就是为了躲开他爸爸的轰炸啊。莫老爷子要来武市出差,准备亲自监督相亲工作的进展并做出批示,所以我们就溜了。”

张超吃了一个汤包,快速说:“那你突然出现了,我就猜到了呗。你们两家关系本来就熟悉,这不很顺理成章嘛。”

秦菲笑笑,“嗯。顺理成章。不过刚刚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张超可激动坏了,总算找到人主动问八卦了!

他忙把在王家湾的见闻大概讲了,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人分饰多角,听得秦菲一会儿啧啧称奇,一会儿咯咯笑。

莫旷枫只管吃东西,任由他们两个聊得火热。他身上现在都散发着一股汤包味儿,让他有点难受,有点在意。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这位纪舒妹妹退了婚,就回了武市。没想到哇!这一次她相亲,又被我们遇到了。刚刚他们讲话,我听了个大概。”

“刚刚那个男的,脸上一颗大痣,我觉得配不上这位美丽的纪舒妹妹啊。”

秦菲说着,眼神瞟到莫旷枫脸上,又快速转回来。

“我也觉得。不过上次退婚,我们可以看出来,纪舒妹妹很看中男方的条件,尤其是房子。我刚刚偶然听到,那个脸上大痣的男同志,好像马上能分到福利房,纪舒妹妹说她很中意那个房子呢。”

张超把听到的零碎稍稍拼凑,纪舒嫌贫爱富的人设更稳了。

纪舒:我可谢谢您哪!

莫旷枫突然说:“身上一股子汤包味,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家了。”

秦菲撇嘴,“怎么,听到美丽的女郎要为了钱嫁给丑男,心里不舒服了?”

语气是打趣的语气,内容却很尖刻。

莫旷枫摇摇头,“单纯想回去换件衣服。我现在对相亲、谈恋爱这些事情没兴趣,不管对方是谁,答案都是一样。”

他眼神直直地看着秦菲。

……

回了家,莫旷枫把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挂衣架上。

还是很在意。

很在意这件衣服。

手帕也是,衣服也是,说好了要还,要赔,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过。

作者有话说:

张超:总算有人愿意听我讲这个八卦了!憋死我了!

下一章,纪舒妹妹要开始搞钱了!搞钱搞钱!

第25章

纪舒和师傅坐在天桥底下的长椅上,两个人聊到下午,林翠兰终于点了头。

“纪舒,师傅相信你。你既然这么说,师傅也想办法买一套。这次我在分房办里面,有什么消息一定能最快知道。大志我会去接触,这小子敢为难你,但是不敢为难我。”

“没错,既然是师傅买,大志肯定就不敢说那些轻浮的话了。”

“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我爱人也留给我了一笔钱,大概能有2万多,买下一套房子是足够的。”

林翠兰是高级纺织工人,一个月工资能有100多,而且她吃住都在厂里,平时几乎不花钱,看林翠兰的皮包都褪色了,就能知道她有多么节省。

所以,纪舒倒不意外她能拿出这么多钱。

纪舒看出林翠兰眼里的疑问,“师傅是不是担心我没钱?”

“嗯。如果实在不行,我把我这钱借给你买就算了。师傅无所谓的。”

纪舒胸口一热,“师傅,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这就准备自己去赚钱呢!”

林翠兰拉起纪舒的手,“你一个女孩子,哪里能这么快赚到一两万块?你可别走歪路!”

纪舒微微一笑。

“我明天上晚班,所以今天到明天白天我都准备去跑业务。师傅你相信我!”

“跑什么业务?”

“国库券!”

纪舒稍微解释了一下,林翠兰素来是知分寸的,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没多说,只是千叮万嘱纪舒注意安全。

……

在公交车站送走了林翠兰,纪舒直接叫了一辆“麻木”,也就是时下流行的电动三轮车,去了武口火车站。

走进火车站,一股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重生以来,纪舒一直在村里和厂里转悠,今天去市中心逛了逛,心情大好。

纪舒去售票处买了一张去安市的火车票,又在小贩那里买了一份都市报,便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

上辈子坐高铁从武市去安市,只要不到两个小时,可现在坐绿皮火车,却要至少10个小时,恐怕到了安市,就已经是深夜了。

纪舒拿着这张80年代的硬板火车票,感慨良多。小小的一张车票,承载了多少变革呀。

正端详着车票,纪舒注意到,候车大厅角落的小卖店里,有一兜一兜金灿灿的橘子摆着卖。

索性来“出差”,买点零食吃也不错,纪舒走过去,挑了一袋橘子。橘子用细纱网子装着,提起来漂漂亮亮的。

付了钱,纪舒正要走,旁边一个穿着宽大西装外套、梳着背头的年轻男人凑过来。

“小妹妹,是出发去南方找工作吗?”

纪舒见他夹着一个发亮的黑色男士皮包,腰间别着一个bp机,像是个小老板。

“不是,走亲戚,我叔叔一会儿就来和我汇合。”

纪舒警惕着。这里是火车站,倒不担心有人敢绑自己,最多是遇到骗子、小偷。

80、90年代,火车站附近骗子横行,小偷更不少。

纪舒记得,那时候刘彩娟进城里,都恨不得把钱缝在内裤里,就是怕遇到小偷。

这个年代,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时常发生,厂里有个老师傅的女儿就是前两年在火车站走失了,应该就是被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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