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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在这里等着折腾她。
他在驯服初夏。
初夏用他的怀抱取暖,心里却在说,我恨你,楼厌,我将会用我的余生恨着你。
穆千玄带来的册子,摆在桌子上,他对初夏说:“打开它。”
初夏一向识时务,哪怕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依旧顺从的像只小鹿。她先前用剑指着“楼厌”,就被他关在此处,要是再忤逆他,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罚。
她随手打开一页,活色生香的画面蹦进她的眼底。
竟是一本春`宫册子。
这种事上,初夏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放得开,尽管这些日子,两人什么亲密的举止都做过了,她依旧窘迫得移开了目光。
穆千玄却笑了起来:“夏夏自己选的,那么,今天就试试这个好了。”
初夏:滚。
结束后,初夏浑身汗渍渍的,穆千玄抱着她,去温泉洗了个澡。
屋里重新摆上火盆,初夏的头发很快就干了,穆千玄没有急着走,他拿起梳子,为初夏梳了个兔子头。
初夏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兔子头发髻,平静的眼底掀起不易察觉的波澜。穆千玄站在她身后,一身红衣,如妖如仙,眼底盛着寂寂荒芜。
初夏想到一种可能,心脏狂跳起来。为免穆千玄看出异常,她回避着镜中穆千玄的目光,伸出手去,摸索着梳子,指尖却不小心把梳子推到了地上,摔成两截。
穆千玄弯身捡起梳子。
初夏唤道:“楼厌。”
穆千玄看着她的瞳孔,黑得像是打翻了墨汁。
初夏说:“再过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我想要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你把你的那箱子木偶送给我,好不好?”她揪住他的袖口,撒娇地摇了摇。
楼厌做的那箱子木偶,穆千玄知道在哪里,他点点头。
初夏的生辰,往年都是他陪着过的,他是希望初夏恨楼厌,但不想毁了她一年一度的生辰日。既是生辰,就许她娇纵一回,这个生辰,他好好陪她过。
在初夏生辰前夕,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离火宫的大魔头楼厌被穆千玄所杀,一夜之间离火宫分崩离析,楼厌的旧势力都表示愿意依附奉剑山庄,以穆千玄马首是瞻。这样一来,奉剑山庄就可统领黑白两道,真正做到统领武林,成为天下至尊。
穆千玄继任武林盟主的庆典,定在半个月后,而他答应给初夏的礼物,也在离火宫覆灭这天,被送到了芳心阁。
初夏打开箱子,翻找出两只熟悉的旧木偶。这么久了,楼厌教过她的技法她忘掉了大半,笨拙地活动着手指,操纵着那只女偶作揖。
掌灯时分,忙碌的穆千玄姗姗来迟。初夏兴冲冲地拉住他,递给他一只木偶:“快陪我玩。”
初夏问他要木偶时,他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提前学了木偶戏。几日的功夫,已学的有模有样。
初夏摆弄着木偶,偷偷觑他脸色,他形容疲倦,双目浑浊,偶尔会走神。
为了抢占这具身体,长期的浅眠,让他越来越力不从心。
初夏控制着手中的女偶,扑倒他的男偶,眉梢掠过得意之色:“这次你输了。”
哪怕被关在这里,为他掌控、折辱,她总是轻易就能苦中作乐。小小一件事,都会令她很开心。
穆千玄沉迷在她扬起的笑容中,几近丢盔卸甲,就此中断所有计划。他揉揉她的脑袋,放下木偶,弯身托起她的腿。
初夏戒备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她没忘记,上次他故意使她的铃铛撞击,启动机关。
穆千玄解下她脚腕的铃铛,为她穿上鞋子:“我给你摆了生辰宴。”
“可以出去了吗?”这是初夏不敢想的。
“在园子里,桃花开了,你会喜欢的。”穆千玄给她系上披风,抱起她,走出芳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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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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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冬雪消融, 春意焕发,柳枝抽出新芽,灼灼桃红燃如烟霞。
穆千玄叫人提前在林子四周裹了层红绸, 圈出一大块空地,用来抵御寒风。桃花树下处处悬着灯笼, 大片的光晕与枝头的殷红交相辉映, 勾勒出迷离幻境。
生辰宴设在桃花树下, 桌上摆满美味佳肴, 五颜六色的焰火升上天空, 开出绚烂的花朵。
他敢如此大张旗鼓地为她庆生,说明芳心阁地处偏僻,至少不在市井中。
初夏默默饮下一口甜酒。
酒醉情浓,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穆千玄情难自禁, 将初夏困在枝干间。
初夏心怀鬼胎, 推拒了两下,就没有再挣扎了。她于此事上没有穆千玄的热情, 她懒怠地将自己挂在他身上,仰起头来, 从花枝的空隙间遥望着清冷的明月。
花叶轻颤,月影摇曳,有先开的早桃花, 经不住百般折腾,落下绯红的花瓣。
花瓣点上初夏的锁骨, 被穆千玄吻入口中。
一点冰凉化作无尽的炽热, 燃起熊熊大火,誓要将她烧得粉身碎骨。
眼前天地颠倒, 明月和花枝,都作一团模糊的影子,初夏终于败下阵来,放软了声音,向他求饶。
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她一时放肆的大骂着楼厌,一时又哀求着楼厌,眼角滚下晶莹的泪痕。她把楼厌两个字含在齿颊间,恨不得咬他个稀巴烂:“楼厌,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滚,滚!”
穆千玄终于放过了她。
初夏的意识处于半迷糊,浑浑噩噩地闭着眼。穆千玄抱着她去了温泉,他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为她清洗掉身上的每一寸痕迹。
初夏的发丝海藻一般铺展开,她走到池子中央,放任自己的身子往水里沉,池水淹没过她的鼻端,她像个即将被封印海底的妖精。
这样的她,让穆千玄感到了一丝慌张,穆千玄抓住她,稳稳托着她的腰身。
初夏搂住他的脖子,满脸滚着水珠。
穆千玄分不清她是不是哭了。
初夏问:“为什么?”
穆千玄的容颜氤氲在雾气里,近在咫尺,枉她如何费劲,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她呜咽出声:“你再近些。”
穆千玄手掌托住她的后颈,低声哄道:“夏夏,别哭。”
他低头吻着她眼睫上的泪珠,尝到了一丝丝咸中带着苦涩的滋味。他的心在她的呜咽声中,好似被斩春劈成了千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