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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欣喜。

“买的。”

“可是天黑了。”初夏没了金铃铛的禁锢,很珍惜这难得的自由, 恨不得四处撒欢。

“月下放风筝,是一样的。”

“我还没试过月下放风筝。”初夏兴冲冲地说。今日十六,是一个月当中月亮最圆的时候,银盘似的的圆月泻下千里清辉,满地霜白。

初夏拿着风筝,与穆千玄找了个处空地。圆月下,一只红色的蝴蝶风筝翩然飞到半空中。

穆千玄与楼厌喜好相同,连选的风筝都是一样的。

初夏扯着风筝线,脸颊红扑扑的,双眼盛满月的清辉。太过兴奋,那风筝线经不住她的拉扯,绷断开来--------------j奶s茶g(整),蝴蝶风筝没了禁锢,摇摇晃晃,往另外一个院子坠去。

初夏满脸扫兴。

“我去捡。”穆千玄说。

“我也去。”

两人穿过一丛绿竹环绕的石径,向着垂花门行去。明日还要早起忙活,今夜染坊里的人歇得早,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风筝落到花圃中去了。

初夏提起裙摆,跳进花圃,捡起风筝。忽见两道人影急匆匆向这边奔来,她做贼心虚,下意识就按住穆千玄的后颈,蹲在了花丛里。

这个时节草木枯败,唯有这片山茶花开得格外艳烈,恰巧掩住二人的身形。

从前她和穆千玄有师徒这层关系,幽会时都是避着旁人的,久而久之,就养成这种偷偷摸摸的习惯。

现如今在世人的眼中,穆千玄的徒弟盛初夏已是个死人,她可以光明正大做初夏了,她已经不需要再躲躲藏藏。

初夏回过味来,刚想要大方站起来,已然来不及。那两人抱作一团,互诉衷肠,初夏稍稍思索了下,决定这种时候就不出去打搅他们了。

于是又蹲了回去。

穆千玄握住她的手,带着些许调戏的意味,指尖在她的掌心划着圈圈。

初夏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等那两个人走了,他们再走。

“你怎么大晚上偷跑过来了,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这不合规矩。”两人说了几句话,女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推开男子。

“什么规矩不规矩,书中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一天都等不了啦。”

“你呀,没出息。”女子故作苛责,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甜蜜,她拉着男子在花圃前的石头上并肩坐下,嘀咕着,“明日过后我就是你的人,有什么好心急的。”

“你怕不怕?”

“怕什么?”

“同我做夫妻。”

女子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男子从怀里摸出张帕子:“你瞧,今日乳母悄悄给我塞了这个,说是新婚之夜能用得上。”

帕子上绣着两个叠在一起的小人,女子看了眼,惊呼一声,目光被烫了似的收回。她扭过头,声音几不可闻:“母亲也跟我说了。”

“所以我才问你怕不怕。”男子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乳母说,女子第一次都会疼。菀娘,你要是怕的话,明天晚上我……”

“你今夜翻墙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其实我……”

“有人来了。”菀娘慌慌张张站起来,“成婚前私下会面不吉利,你快走,被人瞧见了,又要说我们了。”

男子恋恋不舍地跑了。

女子看着他跑远,也转身跑了。

热恋期的男女,一日的分离都忍耐不得,但愿他们婚后能像现在这般如胶似漆,恩爱百年。初夏暗自感叹着,与穆千玄走出花圃。

起夜的小丫头提着灯笼走过来。

穆千玄搂着初夏,跳上屋顶,回到两人居住的院子。

初夏手里还拿着捡回来的风筝,她坐在灯下,摆弄着风筝:“这里被划了一道,可惜了。”

穆千玄坐在床畔,床帐被金钩束起,斑驳的影子落在他眼底,晦暗不明。

初夏放下风筝,提起刚才碰见的那两人。无疑,唤作菀娘的,是染坊老板娘的女儿。听他们两人对话,又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有情人,被迫吃了口狗粮的初夏,表示齁得慌。

她好奇道:“女子的第一次,真的会很疼吗?”

“你怕?”

“我怕什么。”初夏梗着脖子,矢口否认,来自信息爆炸的时代,什么大场面她没见过。

穆千玄笑了声。

“你笑什么?”初夏有感觉到被冒犯。

“不是在笑你。”穆千玄欲盖弥彰。

“你就是在笑我。”初夏叉腰,“你就笑吧,反正我又不需要私底下偷偷看小黄图长见识。”

穆千玄的笑容凝了瞬。

初夏掰回来一局,神清气爽,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牛皮:“要不这样,你拜我为师,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拓展下眼界。”

“过来。”穆千玄拍了下床榻,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初夏脑中警铃大作:“我不去。”

穆千玄拿出一盒药膏:“额头的擦伤,会留疤。”

女孩子爱美,听说会留疤,初夏蹭过去了。额头的擦伤用过药,已经长好了,外表的血痂落下,留下了暗红色的印记。

穆千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指尖沾上琥珀色的药膏,抹在那红痕上。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融间,都是彼此的气息。初夏望进他的眼底,睫毛一颤一颤,眼底的光亮晶晶的,像是世间满月的清辉都汇聚于此。

穆千玄望过来时,她又垂下目光,放轻呼吸,不自在地盯着自己的手背。

穆千玄的心头一片湿漉漉的柔软,手指抚着她的眉眼,低下脑袋,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

初夏的眼睫颤动得更加厉害了。

穆千玄单手抬起,解下床帐,大片的阴影落下,将二人拢在其中。

初夏仰起头来。

穆千玄背对着烛光,初夏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一道灼灼目光包裹着自己,仿佛有了炙人的温度,烫得她无处可逃。

她抿了抿唇,吞下口口水,无措地唤了声:“千玄。”

穆千玄喉结滚动着,眸光深不见底,一片艳色纠缠,动作强势而坚定地将她按倒在榻上,左手锁着她的双臂举到头顶,右手描摹着她的唇形。

微凉的指尖游走着,掠过颈侧细嫩白皙的肌肤。

初夏脖子上一粒粒冒着鸡皮疙瘩。

而后,那只手停留在她的胸口,探入衣襟,轻轻勾了下,扯开衣带,拨开外裳。

初夏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如弦,眼底裹着团水汽,小狗似的,怯怯的,想看他,又不敢看。

屋中烧着炭火,她嫌热,回屋就将衣裳脱得只剩下两层。这一拨,一抹鹅黄色的肚兜落入穆千玄的眼底。

连绵起伏的弧度,是穆千玄平生未曾见过的风景。

他的眼睛犹如古井般幽深,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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