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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初夏忍着剧痛,大着舌头说:“盛千放小气记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师父,我们还是早些回奉剑山庄,免得糟了他的算计。”

这句话很长,说的她磕磕绊绊,本就疼的舌头,更是遭殃。

偏楼厌听懂了,不屑道:“区区盛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初夏仗着有面纱,吐出舌头,缓解痛楚。

楼厌突然拽下她的面纱。

初夏惊魂未定,小脸羞红:“师父,你这样很没礼貌的。换作别的女孩子,都寻死觅活了。”

“别的女孩子会寻死觅活,你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美人有美人的活法,丑八怪有丑八怪的活法。”

白净的脸上多了块红斑,换作旁人,早就以泪洗面了,刚刚死里逃生的初夏比较看得开,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楼厌认认真真看了几眼:“真丑。”

“师父,就算我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你也不用这么直白的。”

“真的不会生气?”楼厌像是发现新大陆。

初夏鼓起脸颊,认真道:“师父再逗下去,就会生气了。”

“想不想变漂亮?”

初夏微怔。原书里的盛初夏,初期都是顶着这张脸在穆千玄面前晃的,整日里患得患失,疑心很重,直到从阮星恬处得知药王谷的存在,与穆千玄前往药王谷寻医,才恢复原本的美貌。

“你的脸是中毒了。”楼厌说。

“中毒?”坐在初夏身侧一直没开口的萧氏,惊讶道。

“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至少服用了半年的时间,日积月累,就中了毒。”

初夏比萧氏还要震惊,眼前这个白衣少年是怎么知道的,原书里可是阮星恬点出盛初夏用错了药。

萧氏不傻,楼厌说中毒,她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紧张又自责地问道:“有没有办法医好夏夏的脸?”

“回头我给她开个药方。”楼厌看向窗外,冰天雪地里,玉带似的的溪流横穿荒野。溪水潺潺流动,西天一轮落日,胭脂的色泽融在水里,几尾肥鱼游弋而过。

“停车。”楼厌说。

马车停在溪边,楼厌提了剑,沿着溪畔向前走去。

马车内,初夏见楼厌不在,扑进萧氏的怀里,抱着她,撒了个娇。从盛家出来后,她一直想这样抱抱她,奈何楼厌在跟前,忍住了。

真好,她还活着,看着面前这张与妈妈一样的面庞,初夏眼眶微红。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命运的安排,这个壳子里的盛初夏,许是和她一样,穿越到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了妈妈的女儿。

这样也好,她没有失去妈妈,妈妈没有失去女儿。

“怎么了?”萧氏慈爱地抹抹她的眼角。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初夏脑袋埋进她的颈侧,小猫崽似的蹭了蹭。

萧氏没有如原书剧情死在盛家,违反剧情的惩罚也没有降在她身上,可见,书中角色行为导致的剧情线更改,不会算在她头上。

初夏又找到设定的漏洞,心里别提多高兴。

“傻孩子。”萧氏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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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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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夏与萧氏说了几句话,重新罩上面纱,裹了件从盛家带出来的披风,悄悄下了马车。

夕阳映着薄雪,万籁俱寂,只有初夏踩着雪地发出“咯吱”声。她放轻脚步,猫着腰,沿着楼厌的足迹走着。

楼厌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这个世界是武侠背景,千奇百怪的设定不胜枚举,其中就有易容术,高明的易容术,能骗过亲近的人。况且,在此之前,她根本没见过书里的穆千玄,不知道穆千玄长得什么模样,要骗她,压根用不着易容术的手段。

倘若眼前这个人不是穆千玄,他混入盛家,带她们母女离开,目的是什么。初夏毫不怀疑,这个人即使不是穆千玄,和盛家也不会有关系,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

没有头绪,才是最可怕的。

脚印已不知不觉消失,初夏抬头,入目是一汪碧潭,淙淙细流,皆注入潭中。那白衣少年大半个身体沉入潭中,抽出斩春剑,拿着帕子,细细擦拭着。

冬日严寒,潭水更是冰凉刺骨,他仿若未觉,血衣未脱,血水浸入水中,化作丝丝红线,顺着波纹漫开。

面颊在寒气的氤氲下,显出透明的苍白,薄唇微抿,透着惊心动魄的绯红。

简直像个山中修炼的妖仙。

那柄染血的薄剑,眨眼间被他擦得雪亮。

初夏蹲在一块大石头后,探头探脑地观察着。薄剑刃,雕兰花纹饰,确实是奉剑山庄三大名剑之一的斩春剑没错,身份可以作假,斩春剑作假不得。

忽的一阵强劲的掌风将她掀了出去,她接连打了两个滚,满身是雪地抱住棵歪脖子树。

初夏取下面纱,呸呸吐掉嘴里的雪,头晕目眩地站起来。先前磕伤的舌尖,再次漫出血腥味,初夏低头一看,吐出的雪水里,果然混着几缕薄红。她捂住嘴,对上楼厌似笑非笑的目光。

楼厌并指抹着斩春的剑锋,似乎在试它的锋利程度,看也不看她一眼,口中道:“乖徒弟,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没有偷窥。”初夏脑子转得很快,“我是特意过来找师父的。师父威武,我还没来得及现身,就被发现了,怪不得能吊打盛家那七十二个废物。”

求生欲很强的小狗腿子。楼厌心头那些不悦淡了下去,感兴趣地问道:“找我何事?”

“这潭中有鱼。”

“嗯?”

“师父受了伤。”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楼厌莫名。

“我主要是怕潭中的大鱼将师父叼了去。”初夏搓搓冻得僵冷的手。

楼厌终于抬眼看她。她披着件鹅黄色的披风,像朵漂亮的迎春花,倔强地在这冰天雪地绽放。

楼厌笑出了声,心情很愉悦地反手一剑,插进水里。提剑起来时,剑刃上已串了条大鱼。

“乖徒弟,你说,谁叼谁?”

初夏心服口服,由衷地赞叹一句:“师父好厉害。”

楼厌提着剑,向着岸边走来,初夏自觉地接过他手里的剑,美滋滋。

有鱼吃了。

楼厌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稍用了力道,张开她的嘴。

初夏不明所以,难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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