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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差不多的店铺间游移不定:“和你设想的一样。我的意见是允许他们把族人都迁过来,几百年后背叛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巴拉特和阿尔敏都是吃过苦的人,他们知道环比其他势力仙舟联盟至少有底线在,在这个草台班子互相比烂的大环境下显得尤其眉清目秀沁人心脾。但他们的后代可就不能保证了,仙舟上自己的年轻人里不也盛行起外向之风吗?

总看同一个东西看下来几百年,再好看也审美疲劳,加上一点点与族裔和血脉有关的诱惑,别说埃维金人和猫亚种人,离朱自己都不能打包票绝对对仙舟联盟忠诚。

忠诚的前提是没有人能给出比仙舟联盟更高的价码……这话不好听,但不能因为不好听就不听。持明又不是植物只要种在地里就不会动,一旦联盟选择不做人他们当初怎么来今后也有可能怎么走。

“坐标和许可,还有洞天的购买权?”景元手指有些痒,他想摸棋子。

离朱喝光饮料把金属罐一点一点捏成金属饼:“出于我们持明的经验之谈,想要留下有才能的人最好别同时留下缝隙,蹲在外面等着挖墙脚的家伙比水里的鱼还多。”

“埃维金人和猫亚种人数量少,一个中型洞天就够用了。也许他们进化的方向全点在脑域,身体实在是柔弱。”她撑着下巴看景元,月光从窗外洒下来,就像鱼在水中的鳍,“他们需要强而有力的保护者,我认为这份共生关系里罗浮不会吃亏。”

中型洞天就相当于一个中型城市,常住人口五十万以上一百万以下。阿尔敏和巴拉特所有族人全加在一起,包括散落宇宙各处的那些也算上恐怕都够不着最低线。相比他们能带来的商业价值,给个暂时居留权便宜得就跟白捡一样。

“户籍只能挂在随行星舰上,遵守仙舟联盟的法律,这是底线。”景元停了一会儿,“天舶司现在很乱,各项规章制度形同虚设,真叫人担忧。”

“哦,你真讨厌!”离朱能听懂他藏在话语下的意思,但她不喜欢这种交谈方式——那会显得自己很傻,“谜语人滚出罗浮。”

“要不要这么凶……”他呲牙咧嘴的抱怨,喝掉饮料起身去窗户边上接机巧鸟快递。

提醒离朱天舶司“现在”很乱就是告诉她有什么不太合法的擦边操作都要尽快做,无人管理时那叫无心失误,等到秩序重建以后犯事儿就是顶风作案故意为之,量刑标准天差地别。

前者警告罚款,后者嘛……很可能幽囚狱一游。

“凶你怎么了?你有意见?”追加的点单安全抵达,离朱把里面的东西倒进盘子,眼皮都没掀。

她都没去摸龙牙,说明只是嘴上厉害。景元嬉皮笑脸晃晃脑袋,竖起的呆毛跟着在夜风里摇曳:“哎呀呀!我好怕怕哦~”

外卖盒夹杂着破空声横飞而来,景骁卫歪头躲了一下,成功闪避。

“没有打到~诶你别对我宵夜下手啊!”他直接把手伸向离朱的盘子,虚晃一枪骗开她,“声东击西。”

“呵,围魏救赵。”离朱摁着他脑门,“投不投?”

指腹上的刀茧有消退迹象,软归软但粗糙,不过这份粗糙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

持明的体质更像水生生物,温度低,柔软,密度大且强韧。

“……投,投降!”他乖乖把自己的盘子交出去,离朱抢走一小半食物又给他推回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话可真多。”

景元笑眯眯的,一点也不为失去小半盘宵夜而难过——她都不会去抢别人盘子里的食物呢。

第199章

没过几天剩下几位“狐狸精”的受害者也被送进丹鼎司,除去其中一位在知晓不能要到更多赔偿之后爽快同意终止妊娠,最后只有一人在大家看蓝皮猩猩的眼神里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身边已经有两个幼崽了!

“也许有人就是天生繁衍欲望强盛特别喜欢孩子?”这桩案子成了丹鼎司进来最炙手可热的话题,繁杂艰难的工作中能吃到些狗血瓜几乎成了所有人继续上班的源动力,别说刚上岗的新人,许多带实习生的老医士也好奇不已。

离朱从医助们那儿得到一把瓜子边磕边听,据说紧跟其后被送进来的女士们堵在丹鼎司门口打了一架,大人打大人的、孩子打孩子的,护送的云骑都不知道该拦谁才好,差点被自动机巧误认为是医闹。

“我听说那个狐人商队成员已经被拖去十王司了,狐人要求把他关到步离人囚犯旁边。”

“卧槽!这就有点狠了啊!至于吗?”

“想想看,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你很可能要加班。”

“虽然加班费及时到位,但我还是想说‘给我死’啊!老子晚上的约会泡汤了!”

“你说他骗这么多女人还生出这么多崽,到底图什么?”

视线转移到为数不多的狐人同事身上,抱着尾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狐人们心力交瘁——狐人不是狐狸精,没有性瘾传统,更不是生崽狂魔!

离朱瞪圆了眼睛吃瓜,瓜子都忘了磕:“他是不是信了谁的邪?正常人哪里干得出这种事!”

“就是!”一位医助压低声音,狗狗祟祟的左右查看,确定没有陌生面孔才和一圈同僚小声咬耳朵道:“我听说外面现在好流行健康知识讲座,只要去了就给发二斤鸡蛋,那里头什么都讲,偏方、传闻,样样齐全。”

“我也听说了,有人去试过,可灵验呢!”

接话的医助比比划划:“那个谁谁谁,就那个你们都知道的,孩子不是天生体弱吗?他们就去长泽湾找了棵大树围起来又唱又跳神神叨叨的,后来孩子果然好起来,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那叫傩舞,是古国皇帝时期的特殊祭祀形式之一,别道听途说了就信啊!当心到时候被人忽悠傻了。”

“管他什么舞呢,有用就行啊,又不是所有人都掏得起丹鼎司的诊费。”

矮墩墩的持明姑娘一会儿转向这边一会儿转向那边,总觉得谁都有道理,这瓜吃得可太有意思了!

“回头谁去问问这几个人看她们知不知道点风声?被那狐人蒙在鼓里骗,一转眼孩子都那么大了也是可怜。万一问出点内幕报告上去还能帮她们争取些优待,化外民在罗浮日子怕是艰难,还带着那么多小孩……”

小医助们交头接耳义愤填膺,离朱跟着用力点头:“就是就是,物价又涨了!”

话题顺势转移到涨价后工资能不能跟着涨的方向上,抓着把瓜子的持明大长老成功脱身。

因为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狐人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自行查了一遍,生怕再有不孝子弟溜出去搞事。离朱沉思着叫了个星槎返回鳞渊境——那个狐人的举动确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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