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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嘴,接着把用过的部分叠了起来,伸手将帕子剩下的部分盖在了自己的右半边脸上。

血迹顿时在洁白的布料上扩散开来。

事实上,出于个人习惯,江照落座时朝程浮这边挪了挪椅子。

当江照头身分离时,程浮的半边脸都溅上了血,他的嘴唇、眼睛乃至睫毛上都沾着血迹,情况比发出尖叫的罗吉还要更惨一些。

但程浮却安静极了,除了被溅到血的一瞬间眨了下眼睛外,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等夫人说晚宴继续,他才不慌不忙地清理。

受到波及最大的程浮都如此淡定,其他玩家和仆人更是安静非常。

宴会厅的气氛恢复了“融洽”,客人们该用餐用餐,该喝汤喝汤,只是玩家们在喝完汤放下碗后都选择了静坐,谁都没有再去动眼前的食物。

长餐桌上只有几个烛台,有的烛台上插着三根蜡烛,有的只有孤零零的一根。

烛台的光芒不够强烈,只能照亮餐桌附近的范围,加上餐桌三边都坐满了人,无数具身体遮挡着,分给墙壁的光线就更微弱了。

宴会厅里太暗了,凌惜往钟表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了表盘圆圆的轮廓,连指针的影子都没瞧见。

听着身边刀叉汤勺与盘碗相碰的轻响,凌惜有一种时间流逝被放慢的感觉,仿佛时间从潺潺流水变成了粘稠的蜂蜜,每一分每一秒都流淌得十分艰难。

不知过了多久,凌惜忽然听见斜上方传来一道悠长的钟声。

咚——

咚——

当钟声即将停止时,主位上的老爷拍拍肚皮,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把钟声的尾音都盖了过去。

“哎呀,七点钟,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听到钟声,夫人拿出怀表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有些做作却依然美丽的惊诧表情。

她对老爷使了个眼神,老爷便立刻把喝空了的汤锅推到了她眼皮底下。

夫人垂眸扫过,满意地抬起头对众人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其他事情交给你了。”

夫人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女总管说的,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优雅地提着裙摆离开了。

老爷也捧着水桶般的肚子从主位上滚了下来,走出了宴会厅。

等家里最有地位的两个主人离席后,仆人NPC们才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有玩家们仍然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他们背后站着女仆,程浮和罗吉的中间更是坐着一位,女仆们没动,他们也不能动。

女总管站在长餐桌的末端,语气依旧十分不近人情,“离休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既然晚宴结束了,你们的身份就从客人变回了仆人,该干活还是得干活。”

话了,女总管便给玩家们分配了新的工作。

这次玩家们的工作种类变少了,只有三样,凌惜、徐燕、卫锦鲤、王东海、乔兴旺负责打扫宴会厅;黄美玉依然去照顾夫人;程浮、颜静、罗吉去厨房帮忙。

其他几个玩家在领到工作后就赶去相应的房间了,女仆们也在女总管的眼神示意下离开,宴会厅里只剩下了女总管和负责打扫这里的几位玩家。

凌惜和她的四个同伴从座位上起身,在女总管的面前站成一排,等待她的训话。

宴会厅里本就昏暗,人一少,显得更加阴森诡异了。又是一阵不知从哪来的冷风吹过,几个玩家都默默朝彼此靠近了些。

女总管道:“你们几个留下来,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撤下去,换上新的桌布、烛台和摆件,地面和各个角落也都清理干净。”

“等下女仆们会送来相应物件和几个桶,记得将不要的垃圾和收拾好的碗盘分别放在桶里装好,你们的工作须在8点结束,我会过来检查。”

时间赶得巧,女总管刚说完,推门声便传了过来。

十几个女仆捧着东西、抬着大木桶走进房间里,她们将手中物件摆在房间黑暗的一角,又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你们干活的时候如果嫌暗,可以移动烛台或者点上新的蜡烛,不能点灯。”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女总管便踩着声音清脆的带跟黑鞋子离开了宴会厅。

几个玩家站在原地,静静目送着女总管走出门口。

当宴会厅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合上,发出低沉的“咔哒”声时,凌惜突然上前,将门从里面落了锁。

凌惜回身轻声道:“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很紧,你们别愣着了,先把这里弄得亮堂点,按照女总管说的,去找其他烛台点上,或者把餐桌上的烛台分散开。”

说完,凌惜便以身作则,来到长餐桌前拿起一个烛台,徐徐走进黑暗中,把烛台搁到了女仆们放东西的角落。

就好像游戏中封印的地图被开放了新的一块,玩家们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墙角处也出现了几只水缸般的大木桶,和替换的桌布、碗盘之类的东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燕,看到那边的墙角被凌惜“点亮”,她就第一个走到餐桌旁拿起烛台,往另一边的墙角走,同时还不忘对其他三人发出指令,巩固她话事人的身份。

徐燕:“烛台正好还剩四个,我们一人拿一个吧,这烛台的光不够亮,大家分散烛台的时候多往附近走几步,看看有没有别的蜡烛能点上。”

相当于是把凌惜的话重复了一遍。

凌惜也无意和徐燕争当领头人,看着其他四人都行动起来、分散到了宴会厅的各处,她又走回了餐桌边上。

凌惜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却不是开始收拾餐具,而是从自己剩下的那盘烤蔬菜里捡了一根细长的芦笋。

她夹烟似的把那根芦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走到角落里的其中一个木桶前。

这木桶很大,边缘和她的腰线差不多高,凌惜弯下身对着桶的底部张开嘴,用芦笋尖尖去捅自己的嗓子眼。

在这有些粗暴的捣鼓下,凌惜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她发出一声克制的干呕,接着十分不克制地吐了出来。

她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全是汤水,吐得那叫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

当凌惜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另外四人已经把烛台放到了该放的地方,还点燃了许多根新蜡烛增加光照。

宴会厅里如今虽称不上明亮,却也能让大家看清楚周围了。

听到角落里传来的呕吐声,四人立刻回过身,视线聚拢到了凌惜伏在木桶边的身影上。

卫锦鲤当即就明白了凌惜的用意,她放下手里的烛台,去长餐桌处拿了一根长蔬菜,跑到凌惜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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