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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告诉她是你写的吧?”
“没有,我既然决定不再写戏,也没必要说出来了。只是之前我以为她一个武将之女,又爱舞枪弄棒的,即便是大家出身也肯定是蛮横性子居多,亲眼见了才知道自己眼界短浅认识偏颇,所以我就应下了。”
周彦学皱了皱眉:“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让我跟她定亲?”郭兰森狐疑地看着他,突然瞪大眼睛从座椅上弹起来,高声问道,“你金屋藏娇的,不会是知浣吧?!不会吧不会吧?!”
周彦学本来想问的话被他一打岔全乱了,就没见过胡思乱想主动给自己脑袋上戴绿的,哭笑不得地对他说道:“你快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兰森放心坐回去:“幸好幸好,要是这事儿真发生在我身上,我立马到西山种树去。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那金屋藏娇的人是谁,也别怪我胡乱猜测。”
周彦学想了想坦白道:“是我一直找寻的人。”
“什么?!”郭兰森又弹起来,惊讶道,“是、是那朵梅花?”
周彦学点点头,只听郭兰森低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你生辰那天不愿意看别的美人儿,哎不对啊,你不是说是大户人家的二小姐么?为何先前在馆子里找人啊?”
“呃这……”
“哦哦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哪家被罚没官籍的人家?”郭兰森越想越觉得顺理成章,还没等周彦学回便自己答自己问,“你与她情投意合给她赎身,但因为身份问题不能明媒正娶只能养在深宅,怪不得你不肯明白告诉我呢,原来是有这层隐情啊。”
郭兰森说着说着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貌似语重心长地劝道:“彦学,你我相识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不是那种世俗之人,你既然是我好友,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你的妻儿也就是我的……”
“嗯?”
“……我的嫂嫂和侄儿,我待他们自当如同待你一般。”
周彦学把他的手拨开:“断章取义捕风捉影,得亏你不写了,不然过几天我该在堂会上听见我的名字了,行了,你今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郭兰森这才想起来正事:“没什么,本来是陪母亲去毅国公府的,他们肯定说一堆孩子的事儿,我去了也是干耗时候,索性半道拐来你这儿。”
“哦,那不妨用了午饭再走吧。”
“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别忘了做那个……”
“什锦蜂窝豆腐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周放呢?快让他去预备着。”
“他去库里点礼单去了。”
“哦,晓得了,你是不是也要给毅国公府回礼啊?”
“回礼?年礼周放应该在备着吧,我也没管。”周彦学饮了口茶。
谁知郭兰森奇怪问道:“你本就是毅国公府出来的啊,怎么,府里添丁没给你撒点喜礼?”
“添丁?”周彦学睁大眼睛看他,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得是有天一大早国公府就来送喜礼,哦对了,就是你生辰第二天,我前天晚上喝多了酒正头疼呢,让母亲借着这个由头又数落我不早成家的事儿……”
周彦学完全没将他的絮叨听进去,心中隐约有个想法冒了个尖,滑不留手抓不住。
“成婚嫁娶也是常事,并没有什么不好。”
“荔枝说将军府最近有喜事呢。”
“昨儿个蔺府给下人们都发了赏钱和喜糖,荔枝那丫头还给我留了几颗。”
“父亲是有意替我定亲,但是还没有定。”
“那我们算什么?”
“你错了。”
你错了。
“啪!”
周彦学没拿住,茶盏跌在桌子上,热水溅在手上,片刻后才感觉到刺痛。
“彦学?彦学?”
“啊?”
“不是,你这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到哪儿了?”
“我说我母亲今天就是为了去答礼顺道看看孩子的。”
“不,你是说,喜事是毅国公府添丁?”
“合着我白说了半天,难道世子真没跟你说,这挺大的喜事啊。”
周彦学面上阴晴不定,突然快步走到门口把周放喊来。
“怎么了大人?”
“毅国公府那边最近有没有派人过来?”
“没啊,今晨还跟您说过呢,这县主还没出月子,估计会晚些日子才来送年礼吧。不过您放心,咱们府上都送过去了。”
周彦学皱眉惊讶道:“你知道?”
“啊?我、我这也是猜的,也不一定过两天……”
“不是年礼!我是问,你知道县主已经生产,为何不同我说?”
“这、这算是个大事儿了,满京城还议论了好几日,而且您生辰那天蔺将军也过来了,我以为您早就知道……”
郭兰森在旁边听着就明白了:“说起来,自你生辰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蔺昂了,你们俩不是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么,他没告诉你?”
“没有……”
周放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就是您生辰那天蔺将军带来了半车的贺礼,我入库时候发现有只红布盖的篮子,里面装了个酒壶和几只蛋……”
郭兰森提声应道:“对对,就是这个!酒壶上还系个红绳是不是?给我家也是送的这两样报喜礼。”
周彦学问:“东西呢?”
“那天本来想等将军出来问问,可是他急匆匆走了也没说什么,我以为是什么土特产,所以就直接送厨房了……”
周彦学缓慢坐下:“兰森,你上次说,要与安定侯府定亲之事,定了么?”
郭兰森奇怪道:“你怎么又想起这个了,兰芝她就是不想嫁张阁老他孙子才那么一说,做不得真,况且母亲说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成家,妹妹还小不急呢。”
周彦学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又问:“你消息比我灵通,有听过莫知府二小姐是否许了人家?”
“不是,你怎么颠三倒四的,突然关心起莫二小姐的婚事了?哎,难不成你……”
郭兰森被他盯得渗人,忙收了嬉笑道:“咳,不过我倒真听说已经在张罗了,好像是老家那边出了五服的表哥,莫夫人之前不愿意才着急在京城找。”
周彦学呆呆点了点头,脑海中倏然闪过上次在梅林中,蔺昂怔怔问自己怎么哭了时的样子。
沉默良久,郭兰森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突然听见他轻声哼笑道:“我真是傻得厉害……”
“啊?”郭兰森语气故作轻松,“你别这么想,你跟世子关系这么近,就算忘了道贺他也不会怪罪于你的,要不待会儿我陪你过去,正好顺道把我母亲接回来。”
周彦学却仿若未闻,自言自语道:“不诚不纯、妄自揣测,还一副救人水火的样子,呵,真是自以为是。”
郭兰森和周放互视一眼,都是一副“他怎么了”的样子。
周彦学刷地站起来,也不管客人还在,自顾自夺门而出。奔到卧房锁上门一把扯开衣柜,把底下的箱子重新拖出来,用力掀开,箱盖顺势后仰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