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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背过身去,也开始盯着墙上的画冷静。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还是一张不解风情的脸,眼神都没多给一个,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沐浴后周彦学非要帮他涂消肿的药膏,完了还靠近吹了吹。光天化日就张着腿把私密处给人看,被他吹气弄得小腹一缩,蔺昂慌忙把胯间的脑袋推开套上裤子。周彦学叫人进来把沐浴物什都收拾了,管事仿佛没看见蔺昂在床上,只笑眯眯地问周彦学:“大人,灶上还温着些清粥,配着糖醋荷藕和虎跑素火煺,要不要用些?”
周彦学转头问他:“有胃口么?”
蔺昂点点头。
被扣在周府歇了一日,到傍晚基本没事儿了,周彦学又给他净了一遍重新上药才放他,二话不说就让人套了车,非要把他送回去。
“本来又不远,我不骑马走回去就是。”
“我把你拐来,自然得送你回去,这都快天黑了。”
“……我这么大一个人,迷不了路,你快回去吃饭吧。”
周彦学看着他道:“你非要我说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么?”
蔺昂一愣,便听话地跟着他上车,一时间只有车声辘辘。
良久,周彦学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怕你觉得我轻浮,所以不想说这种话,果然,只要一说你便不言语了。”
蔺昂看他有些悒悒,转个身与他挤在一侧,握了握他手说道:“我喜欢听,只是我嘴拙,不知道改如何回你。”
周彦学转了转眼珠,说道:“那,以后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亲我一口行么,不然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种私房话也不会当众说,蔺昂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周彦学开心道:“那你这次先补上吧。”
话音刚落扯住他的手吻上来,直到周肆在外面说到了才顶着他额头,气喘吁吁地松开嘴唇。
周彦学气息不稳地舔了舔他嘴角,“回去吧。”
“嗯。”
“记得多想想我。”
“……嗯。”
下了车周彦学又挑开车帘说道:“还有,记得来找我,”温文尔雅地揽着衣襟倾身到他耳边,用气声道,“要是再让我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你,保不齐下次还让不让你下地。”
戴荣从行营过来,刚到门口便看到自家将军站在一辆马车前说话,等离得近了只看到垂下的车帘和收回去的一只手,手指细长,莹白如玉。他下马唤了声将军,见他神色奇异,眼神似乎有些暧昧。
“哦,你回来了,进去吧。”蔺昂向他点点头,瞥了眼掉头的马车率先进了大门。戴荣狐疑地也看了一眼,便跟在他身后,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他耳后露出衣领的半颗新鲜红印,突然一下子在廊下站定。
蔺昂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戴荣强笑了下道:“没、没事……”
“嗯,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吧。”
“好。”
他虽然年少没经什么人事,但当兵多年,兵士都是些青壮爷们儿,这些事他也不是没见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如何会出现在将军身上,而且那个位置……能让练武之人这么不设防,是有多亲密啊。将军这么严正克礼的人,既然如此亲密了为何不成亲,难不成是见不得光的青楼女子?
戴荣心头苦笑,默默追着那个人走在前面的背影。想必是旧时未离京的相好,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为她守身如玉从不沾染别人,相比是十分怜爱纵容吧,也怪不得姑娘要乘马车亲自来送。
突然脑海一闪,他一下抓住了什么。
不对,不对!
那个车夫,他曾经在京山下见过,而刚刚过去的车门右侧,垂挂着一个小木牌,他看得分明,写了个“周”字。
是他?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十四章 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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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学?彦学!”
“郭二公子,大人刚放衙回来,正更衣呢,您稍坐。”孙管事嘱咐下茶水,领着郭兰森在堂下等。刚喝了一口周彦学便进来了。
“兰森怎么来了?”
“哎,别说了,”郭兰森放下茶盏,急急说道,“我那好妹妹,自从之前见了蔺昂,吵着闹着要把之前的娃娃亲退了,母亲说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不能随便议论自己亲事,说到最后怪到我头上来了,非说是我那天带她去凑热闹引出来的。”
“府上这等家事,还牵扯到内眷的清誉,怎好说与我一个外人听啊。”周彦学皱眉。
“嗐,退亲这事儿两年前就传出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阁老他那小孙子什么德行。要是单单只是说我带兰芝出去倒也认了,说着说着又说我成天玩乐不思进取,跟些狐朋狗友出入风月之地什么的,没个正经人,当然,还说我带坏了你的名声,这我能认么?咱们又不是去干什么淫邪之事,为了你我清白和多年情谊,我当即就反驳了,你说我安于当个富贵闲人都不行么?”
“然后呢?”
“然后被我父亲听到了,你知道我父亲这人,又古板又死脑筋,过节连超过五十两的礼都不敢收,听我一说就问我这富贵是哪儿来的,仗的又是谁的势,没说几句就把我赶出来了。”兰森委委屈屈。
周彦学叹了一声,“还有呢?”
“还、还有什么?”
“你不愿走科举之途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郭尚书之前都没逼你,怎的今日倒发起火来?”
“谁知道呢……哎呀,反正,我来就是想让兄台收留我几日,反正你平日家里也没个人,正好我陪你说说话呀?”
周彦学喝了口茶水,看着他直接问:“你是不是把写话本的事儿告诉郭尚书了?”
郭兰森一噎,放弃般一跺脚,“我就知道糊弄不了你,我这不是话赶话地就说漏了么!父亲问我去楚馆的钱都哪儿来的,怀疑我借着他的名号受了贿,我、我就把卖话本的事儿说了,哼,我不靠家里的钱也能过活……”
周彦学将茶盏放下,端正向他说道:“兰森,你虽视我为友,但今日这事我不能应你。”
“啊?连、连你也……”
“你先听我说,我知你平日闲散不喜欢听道理,所以只当是兄弟好友之间交心,你能听进几分便是几分,成不成?”周彦学见他老实下来,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你我何时相交的么?”
“嗯……是三年前在太傅那里,那时候你还没做侍郎呢。”
“是,其实当时我是看到一首乐府写得好,跟太傅聊起来说是你作的,便想见见你。”
“原来是这样?我还道是我舅舅牵的头呢,你辞赋写得好,当时我们同窗那一群人都拿你当神仙一样,每次交文作之前都恨不得去拜拜你。”
周彦学笑了笑,道:“太傅当时也说你是才情顶好,写得一手好诗文,就是不善策论,不是经国之才。后来你跟我说,不想循规蹈矩做良臣,要当个诗乐才子逍遥散人,说实话,我其实很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