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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如实跟你说。”

周彦学看他神色,也收了嬉闹,有点惶惶然地轻声问道:“什么事?”

蔺昂刚要开口,忽听沈章渐渐走近,口中呼道:“彦学?彦学你跑哪儿了?”

周彦学侧头招呼沈章:“这儿呢!”

然后深深看了蔺昂一眼,捏捏他手指低声说道:“待会儿散了来我府上说。”说罢闪身出了月洞门。

蔺昂听着一墙之隔的周彦学跟沈章交谈,渐渐远去到听不见了,方叹了一口气,缓步往前厅走去。

“你怎么跑花园来了,说好给我儿题字的,半天找不见人。”

“嗯,前面人多闷得慌,正好看府上柿子树生得好,结的果子也喜人。”

“哈哈,可不嘛,今年格外好,我夫人也说就是因为这棵树才事事如意呢,过几天熟透了也摘几个与你。”

“呵,好。”

事事如意么……

席间热闹非凡,沈章拖了周彦学一起坐在旁边,与蔺昂隔了三张桌子。蔺昂因为有心事,糊里糊涂被劝了两杯酒,后来不知想到什么,来者不拒,还开始自己主动找酒喝,不知不觉灌下了一壶。他一直端正坐着,面上虽然染了红但眼睛还雪亮,旁人以为他酒量甚好,正要继续敬他,却见他将面前桌子上碗碟杯筷都挪到一边,让出块儿尺方的干净地方,然后对着敬酒之人抱了抱拳,语调正常地说道:“对不住,我醉了。”说罢一头埋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周彦学本来时不时瞥他一眼,可后来同僚往来觥觞交错,直到月华初上人渐渐散去他才看到。

沈章红着一张醉脸在门口将宾客一一送走,厅里还有几位醉得深,沈夫人正准备让人往客房里送,一眼便看到惊才绝艳的周侍郎正在蔺少将军的后背轻拍,像是为了让醉酒之人催吐一样,她赶忙过去,听到周侍郎轻声细语地唤他:“鸣野?醒醒,回去了。”

她看蔺昂只是红了脸半闭着眼睛趴着,并没有要吐的意思,周侍郎这个样子,反倒像是……在哄他?

“蔺将军今日赏脸,倒吃了不少酒,府上已收拾了客房有小厮照看,”沈夫人说着招呼仆人去扶蔺昂,转头向周彦学说道,“周侍郎要是不爽利,也住下吧。”

周彦学朝仆人摆摆手,朝她笑道:“今日多谢夫人款待了,不好意思多打搅,我离这就几步远的路,不妨事。”

他过了酒一双桃花眼更显多情,饶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乍一近看还是被他的笑容闪了一下。蔺昂听见动静挣扎把头撑了起来小声喃喃,周彦学怕他仰过去忙把住他的腰,凑近了才听清他说什么。

“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咱们回去。”说罢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运劲站起来向沈夫人点点头。走到门口遇到沈章说了声:“鸣野有点儿醉了,我把他捎带回去。”

沈章不疑有他,拱手说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哪里。”

又是个十五,跟中秋不一样的是,今夜无云,月华如水洒在石板路上。蔺昂被夜风一吹稍微精神一些,自己尽量站直了。

“不沉,倚着我吧,还有几步就到家了。”

“嗯……”

“恶心么?”

蔺昂在他肩上摇头,“头晕……”

周彦学轻声笑道:“也不知道你这是喝了多少,竟醉成这个样子。”

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到了周府门口,孙管事看到他大晚上把人带回来,忙让下人收拾客房。

“不用了,打点热水送我屋里,再熬碗醒酒汤来。”

“哦,好。”

周彦学把他鞋袜外衫一并脱了,将人放在床上,准备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蔺昂歪在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背对着自己脱掉衣衫擦拭,灯光像给他镶了层润泽的蜜糖。

蔺昂迷迷糊糊还在想原来喝多了酒会口渴,周彦学已经换了轻薄寝衣转过身来,见他瞪大的眼睛不由得一愣,复又笑道:“非礼勿视,鸣野,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蔺昂听了他的话定定看了他一眼,立马紧闭上双眼。

周彦学问:“你这是装没看见么?”

蔺昂点点头,又摇摇头。

周彦学憋笑道:“你都看遍了我全身,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蔺昂睁开眼用力点点头,“嗯!”

周彦学拿了湿手巾,趴在床头给他把擦手擦脸,看他木木的像个听话的孩童,觉得新奇,便想逗他自己解开衣衫:“那我也要看回来,这才公平。”

谁料蔺昂轻轻摇了下头,周彦学顿住:“你不愿意?”

蔺昂看着他不言语,眼中竟似有悲伤。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周彦学的鼻梁,喃喃说道:“你真好。”又说道:“我不好。”

周彦学虽然不明所以,单看他这样便有股子心疼,执起他一只手亲了亲手背。蔺昂倏然把他手甩开,把衣带裤带都解了开来。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十二章 初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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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学倒是怔住了,看着他坐起身凑上来亲吻自己,肚子里那点儿酒的热一下子都窜到下面去了,他连忙往后撤。

夜深人静,在自己房里,还主动解开衣裳……

周彦学把住他小臂推开一掌的距离,哑声道:“你醉了。”

蔺昂摇摇头重新吻上来,嘴里含糊说着:“我想让你舒服快活。”

周彦学感觉心如擂鼓。他素以君子自持,虽然之前两人互相纾解过,但那是清醒时候的情之所至。现如今,这个人酒醉浑噩,还、还衣衫大敞,若自己随意施为,想必他也不会抗拒,保不齐就会做到最后……

呸!趁人之危,偷香窃玉!

手里的湿手巾被下意识紧紧攥着,软软的嘴唇和柔韧的舌头一点点腐蚀着他的端方。周彦学唆着他舌尖,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他的腰背,猛然一僵。

这个人的手……还不知死活地往他裤子里伸。

周彦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把他推开一点,蔺昂不明所以,侧头去吻他手腕内侧,舌尖舔过他掌心,将他拇指尖含在嘴里咬了咬。

像是兽类求欢。

“啧。”周彦学深吸一口气,把手巾到一边。刚把衣扣解开,蔺昂就扑过来,刷地把他刚穿好的衣衫全扒了,压下来胡乱亲吻他的锁骨。

赤裸的胸膛紧密贴合在一起,两人双双舒服地叹息。周彦学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一点儿,蔺昂因为喝了酒略微发热的肌肤像贴上了一块软玉,而这软玉浑身上下最火热的地方正握在他的手里。

周彦学任由他动作,手覆在他手背上,引着他按喜欢的节奏往自己得趣的地方弄。

罢罢罢,只要我不趁人之危不去碰他,怎样都好,大不了…大不了给他就是了。

蔺昂的唇在他身上到处逡巡,他醉酒掌握不好力道,白皙的脖颈胸前被轻轻重重吮得留了一处处红印。

蔺昂感觉手上硬烫越来越明显,抬头看周彦学半仰着下巴喘着粗气,显然是快到了。他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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