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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过来,然后踹了一下她的腹部。胡嘉树看着她因为吃痛而蜷缩起身体,面无表情地将她从床上拎起来,拖到了窗户边。

“唔…”金雅趴在地上,痛苦地压抑着喉间的声音,想逃开,却怎么也逃不开。

胡嘉树脸色阴沉地推开了窗户,揪着她的头发,将她强行拖起,似乎想要将她强制性推下楼摔死。

突然,楼下传来萝丝夫人凄厉的尖叫声:

“不!不会的!啊啊啊——”

“艾尔黛!”

他脸上毫不掩饰担忧和焦躁,随后压低声音咒骂道:“该死,你居然出——”

胡嘉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阴森恐怖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悲伤,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他低下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金雅,伸手捏捏她的手腕,轻轻地说:

“抱歉,金雅。害你受伤了……”

金雅睁大双眼。

这个熟悉的语调……是胡嘉树!

“呜呜……”

嘉树,你还活着……是吗?

她颤抖着嘴唇,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早已泣不成声,只能一边哭一边地摇头。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陪你走下去了。接下来的路,请你一定要好好地走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你要做什么?

金雅浑身颤抖起来,抬手死死地抓住了胡嘉树的手腕。

“我只能暂时夺回我的身体,是不可能压制住他的。我不想让他再伤害你了。”胡嘉树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

“不要……呜呜……别死……”

“嘉树,求你了……”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开口啊!

金雅不停地说着“别走”,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死死抓着胡嘉树的手不肯放。

“金雅,我——呃啊啊啊!”

胡嘉树表情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哈尔曼就要出来了,于是努力微笑着对金雅说:“对不起,我还是太弱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救你了……”

不,别走!

金雅不停地哭着。

胡嘉树用力抽出被金雅紧握的手。

金雅拼命想要抓住胡嘉树,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胡嘉树的手从手心抽走。

“别——呜呜!”

她拼命想要挽留住的人,最后留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毫不犹豫地朝着窗户外纵身一跃——

“不!嘉树——”

…………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无言。

“胡嘉树他……不是你的错,金雅。”沈淮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得振作一点,就像他说的那样,你得振作一点!”

金雅不说话。

“金雅,”楚蔑难得开口主动对她说话:“郭辰也是这样被哈尔曼侵占身体的,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立刻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吗?”

金雅机械地抬起了头。

“因为哈尔曼占据郭辰的身体时,郭辰的意识已死;胡嘉树的意识虽然还有所存留,但也只是有所存留。他伤沈淮云时被我砍断一只手,却始终行走自如,你觉得这还是胡嘉树原本的身体吗?”

“……”

“你心里也明白了吧?即便他不自杀,这也必然是死局。所以他的事不是你的过错。”楚蔑神情柔和地说:“你应该感到高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选择最后一次保护你。”

“如果真的不是心里把你看的很重很重,他是不可能再次清醒过来,并救了你的。”

“这份情谊,足够你活着用一生去铭记。”

金雅早在听见楚蔑说那句“这必然是一个死局”时就咬紧了下唇,她的指甲抠着自己的胳膊,颤抖着闭上了双眼,终于嚎啕大哭出声。

关秦月抱着她,感受着胸口的湿濡,感激而意外地看了眼楚蔑。

楚蔑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你去哪儿?”沈淮云看着他问道。

楚蔑站在原地,并不回头,只是说:“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不做点什么的话,你们就等着一起抱头痛哭吧!”

沈淮云无奈地笑了一下:“……”

还是跟第一天见面一样,说话分毫不客气。

现在还差最后一个问题,哈尔曼究竟被谁复活?

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蜃镜出口也就可以刷新出来了。

楚蔑想出去查看,却被沈淮云拉住了。楚蔑扭过头看向他时,沈淮云看着他说:“你现在已经不安全。更何况现在是晚上。这貌似还是个双boss副本。”

楚蔑:“……”

对哦,大家都知道表面上的boss是萝丝夫人,谁也没想到还有一个隐藏boss哈尔曼?

坑,蜃镜实在是太坑了。

楚蔑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打开门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仆。

陌生女仆脸色灰白,神情恍惚地看着楚蔑,然后出人意料地对楚蔑深深鞠了一躬:“请你们结束这一切吧!”

沈淮云凑了个热闹,探头探脑地说了句:“咋了,她对你干嘛行如此大礼?”

陌生女仆:“……”

楚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沈淮云,正言道:”那你知道是谁复活了哈尔曼吗?”

“我不知道,但萝丝小姐其实是喜欢先生的。”

“怎么说?”沈淮云挑了挑眉,枕到楚蔑肩上,姿态亲昵,笑眯眯地看着女仆。

女仆:“……”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噎。

楚蔑面无表情地挥开肩上这个狗皮膏药,等待着女仆的回答。

女仆迟疑着答道:“我和萝丝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刚成人那天就碰见了先生,那时便一直对他惦念不下。先生走了之后,她也郁郁寡欢。直到出现了卡文。”

“我其实很有理由相信,如果卡文没有出现,小姐一定会嫁给先生的。”

沈淮云道:“即便当初喜欢过哈尔曼,这不代表之后也喜欢他。”

“萝丝小姐如果真的对先生毫不在意的话,就不会在先生死后做出那种反应。”

“哪种反应?那也不至于天天夜夜笙歌,老是邀请客人到家里面吧!”

女仆听着沈淮云这样呛声,恼怒地看着沈淮云:“萝丝小姐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她常常会在先生的房间呆上一整天,先生原来画的那些画都是先生收藏起来的,并没有全部挂在古堡中,是小姐自己做主挂上去的。”

“先生死后,小姐再也没有笑过。”

“什么叫再也没笑过?你看她一天到晚冲我们笑得阴森森的,哪里像是没笑过的人?”

“闭嘴吧您!”

楚蔑头冒青筋地把沈淮云的头按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小姐翻看了先生的日记本后,就大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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