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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招来了消防检查员的老太太。
可能是陆书北也给这个老太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老人看见了对面花坛上的陆书北以后,和他笑了笑。
于是陆书北走过去,叫了她一声阿婆,又问她:“阿婆,这都中午了,你不回去歇着吗?”
阿婆便拄着剑,认真地告诉他:“我专门挑中午的时候出来的,这会儿阳气旺。”
就,真的不愧是玄学专业出身的啊。
不过阿婆你是不是忘了物极必反,阳极必阴?
后来,显而易见的,阿婆并没有力气舞剑或者打拳,她只能在花坛边上坐下,和陆书北一起晒太阳。
坐了一会儿后,陆书北看着前方那空空荡荡的广场,感受着头顶的太阳并不算低的温度,出声道:
“阿婆,你看我印堂是不是有些发黑?”
阿婆没有应声。
陆书北就继续问道:“我身上有没有跟着东西?”
这次阿婆还是没有应声,而陆书北按捺不住了,问她:“阿婆,你不想赚钱吗?”
一般情况下,看事的都会说客人印堂发黑,近日必有劫难吧。
这时候,阿婆终于愿意搭理陆书北了,她转过脸来,对着陆书北笑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看事情,可以帮你抓鬼,这都会是你能享受到的员工福利。”
看来阿婆还是没有放弃让陆书北做迎宾的童男的想法。
甚至不惜以这样的员工福利来邀请陆书北。
但这个员工福利,怎么说呢……
相当于卖假药的老板告诉员工,你以后逢年过节领的福利就是自家生产的这一盒盒药丸。
还对员工慈爱地笑着,说这是公司对你的关怀。
确实是。
但陆书北管这叫给员工的临终关怀。
算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和这位阿婆做过多的交流。
陆书北起身去买了一瓶水递给阿婆,嘱咐她早点回去,接着就自己去面馆里找饭吃。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那阿婆望着他的背影,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你们还会来找我的。”
说话时,阿婆盯着陆书北那地上的影子,眼中尽是怜悯神色。
*
中午,陆书北刚吃了两口面,就听见手机响了一声,接着他发现,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名为“2号楼501内卷小分队”的QQ群里。
群主是尹岩,另一个群员是贾淞。他们都是中文系的,因为系里男生少,他们和体育专业的男生混住在一起,平日里他们三个总是会组团行事。
一分钟后,群主将一大段话发到了群里。陆书北划拉着看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
尹岩的意思是马上就要选具体的专业了,他提议诸位舍友在这个假期里提前学习教育心理学之类的课程,卷死宿舍里剩下那三个只知道约会的体育生。
看来他是提前为大家选择了教育专业。说起来,系里选择秘书学的人的确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师范类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看着这段消息,陆书北不得不提醒一下群主,他们和那三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系的,内卷不起来。
贾淞:“但是他们也在天天卷。”
陆书北:“……他们是在卷腹。”
这活动阳光健康多了,从心理到身体。
发完了那句消息后,陆书北不再看手机,专心吃面。
可能是赵丁奇他们家楼下的面太好吃了,如今陆书北吃起这家他吃了多年的面,竟是觉得味道有些寡淡。
又埋头吃了几口后,忽然有一阵香气飘至陆书北的身侧。
他抬起头,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刚刚从他身边路过,那女孩的手里还攥着一个咬了几口的粽子,香气就是从她手里的粽子上传来的。
女孩去找柜台后的老板娘,叫着妈妈,说妈妈今天做的肉粽可真好吃。
那肉粽真的是很香,馋得陆书北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孩几眼。
女孩张开嘴咬上那粽子,一口一口的,一些深色的肉汁被挤出来,染上了她洁白的牙齿。
*
深夜。民国某间茶楼。
最后一场大戏已落幕,台下桌椅凌乱,伙计们拿着扫把,弯着腰打着呵欠地收拾着。
在后台那儿,几个刚卸了妆的人聚在一起,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们亲眼看到台上的闸刀落下后,真的砍下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滚落下去,砸在前排的一张桌上的果盘里,而那桌边的人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伸手捏了颗花生嚼着,抬起沾了人头的血的手,鼓掌叫好。
台上的玩家们看见了这些后也只能当做没看见,硬着头皮演下去。
还好,今晚这一场,算是结束了,如今他们这队伍里还有六个人。
老张坐在凳子上抽了一根烟,骂道:“怎么就这么邪门,抽到一个唱戏的本子,阴森森的。”
很快便有人附和他,后来有人提了一嘴,说他在上个副本里遇到了刚从新手考试里出来的新人,那新人说他们的考试内容就是和一出戏有关。
“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好像是钟馗嫁妹,”那个名叫小黑的年轻人一拍大腿,“我还听他说,他们那个队伍里出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
另一个人便道:“诶,我好像也听说了,说是那个人天赋异禀,但是做起事情来天马行空的,不如他们队伍里的另一个男人稳重。”
说起这个人,那小黑顿时来了兴趣,继续唠叨起来那人行事的风格是有些夸张跳脱,但却是很靠谱。
“诶,那他叫什么啊,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在副本中碰见他呢。”
在梦魇世界里,有一个靠谱的队友实在是太难得了。很多人哪怕过了好几个副本,在新的任务里面对一张鬼脸时,还是会崩溃破防,脑中一团混乱,给队友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见有人打听那人的名字,小黑的兴致更高了,可惜的是他一激动,反而想不起那人具体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陆?”
而听到这个名字后,队伍里的那姑娘想起来了什么,说:“我记得,在我经历的那场新手考试里,也有一个姓陆的人……”
虽说那件事已过去很久了,但这姑娘仍清楚地记得,在他们的队伍里,有一个全程都安安静静的姓陆的男生。那时大家都以为他是被吓坏了,没人过多地去在意他。
只有那个姑娘知道,当她不敢照着任务要求在午夜敲人皮鼓的时候,是那个男生悄咪咪地溜到了她的跟前,说:
“你要是怕,我就唱歌给你听吧。”
那时这眼泪汪汪的姑娘心里很感动,并且她以为那个男生至多会唱歌唱得跑调。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用歌曲欧若拉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