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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了?
林默心中一阵暗爽。
乔岁安最近的确也不太对劲,尤其圣诞节跟自己过这个事,他回忆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乔岁安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开心,似乎是这礼拜的事。”
上礼拜他可是受了伤都乐呵呵的,满脸被宠着的小孩模样。
“啊,说到这个礼拜发生的事——”
——
如海,总裁办公室。
有人敲了敲门。
沈贺招在里头淡淡地说:“进来。”
郑助理走进办公室。
“你不是下班了么?怎么还回来了?”
郑助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手关上了门,沈贺招抬头看向他。
郑助理走上前几步:“乔先生上礼拜六跟林默先生一起去台山爬山,看见你和一位年轻的先生在一起。”
“......”
沈贺招缓缓张大了嘴。
啊——
郑助理点头:“林默先生说,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沈贺招已经明白了,他道:“年底奖金翻倍,明年在涨的基础上再涨30%工资。”
郑助理非常满意。
“如果还有需要,再叫我。”他贴心地出了房间,关上门。
屋内,沈贺招阴沉了好几日的脸上终于再次出现笑容。
他这些天一直在想乔岁安到底是为了什么冷落他疏远他,原来,是因为吃醋。
沈贺招低下头,痴痴笑了起来。
乔岁安这天没有加班,他们公司业务还没好到支持他天天加班的程度,他又不好意思蹭公司水电,就回来了。
因为避着沈贺招,他现在一到家就上楼,尽量避免和他见面机会,他想,如果哪一天,自己不会再因为他的一两个小动作就心跳加速,脸上发热,或许就能够再次坦然面对他了。
他戴着耳机,想竭力避免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持续不断地声音透过耳机传入大脑,乔岁安猛地回过神。
啊,有人敲门。
他匆匆走到门口打开门,沈贺招敲门的动作还未收回去,看到他踩着一只拖鞋出来,无奈地说:
“你再不开门,我要打电话了。”
“啊,刚才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沈贺招往里头看了几眼,道:“我可以进去么?”
“......有什么事么?”乔岁安不想放弃自己的戒断,不死心地说。
沈贺招都要被他气笑了,幸好他脾气好,还能慢声细语地跟他讲道理。
“我有事要跟你说,可以让我进去么?”
“......”乔岁安终于死心,让开了边。
沈贺招一脚踩了进去。
他都无心观察房间内的摆设,仿佛自己是主人家般慢吞吞走到书桌边上,拉过椅子坐下。
乔岁安无奈,只好也拉了一张凳子过来。
“有什么事么?”
沈贺招把手机拿出来,乔岁安望过去,看到他调出那个熟悉的头像,心脏疏忽快速跳动,内心很明显地闪过一道不愿,目光下意识撇开。
失恋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亲眼见证这两人的“恩爱”?
沈贺招假装没看到他的异样。
“乔岁安,你来看看,这几套衣服满不满意,如果不喜欢,还可以改。”
啊,衣服?
乔岁安扭过头,脸上写着茫然。
沈贺招明明还在生气,却又被他懵懂可怜的表情逗笑,连气都气不出来。
“呐,你看,喜不喜欢。”
沈贺招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乔岁安心脏扑腾扑腾剧烈跳动着,他接过手机,看到页面上是盛先生发过来的设计图稿还有穿着模特身上的效果图,而沈贺招的回话基本都是围绕衣服,没有一句是有关他的私事。
他抿着唇,上下滑动页面,也全都是关于衣服。
衣服,衣服,都是衣服。
心脏好像扑通一声跳进了一泼明净澄澈的湖水里面,像海绵似的一直往下坠,很快吸饱了水分,由干涸变得饱满,水灵。
乔岁安小声地说:
“怎么都是我的衣服,没有你的啊。”
“是啊,是谁关心别人穿的衣服,多过关心他自己呢?”
“......”
乔岁安把页面拉到最后一页,最后一次聊天是上周六,就是他看到的那句话。
“他怎么着你呢?”乔岁安问道:
“为什么以后要经过助理传达?”
有些人,没有心的哦。
沈贺招盯着乔岁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是啊,为什么呢?”
“难道是怕有的人误会么?”
乔岁安的脸腾地红了。
他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手掌放在大腿上,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我......”乔岁安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说自己误会了他,说自己很抱歉?可为什么会误会,为什么会抱歉?
沈贺招原本是想把事实展露在乔岁安眼前,让他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可是当真的看到他羞耻愧疚的模样时,又心生不忍。
他轻声地说:
“之前几次跟盛明裴联系,都是因为衣服的事,上周六公司想举办一次管理层的聚会,打算借用他家在台山的一处山庄,所以过去确认了事项,事情已经办好了,细节交涉都交给助理。”
说带着,他停了下来。
“对不起。”乔岁安耳朵发红,但还是说:
“误会你了。”
沈贺招没有探究他为什么会误会,又误会了什么,他抬起头,吸了口气,忽然转换话题:
“说起来,你知道么,最近我去见客户,也有客户向我示好,还有人给我做媒,我觉得,这个事,最主要的原因是——”
他伸出手,正反向乔岁安展示了下,然后郑重其事地说:
“没有戒指。”
乔岁安:“啊?”
“因为我没戴戒指,大家就觉得我可以随便追求,给我带来了许多困恼,这要是有一枚戒指,就没有这些烦恼,能够更加专注在工作上了。乔岁安,你觉得呢?”
见乔岁安没有搭理自己,沈贺招又拉起乔岁安的左手,称赞道:
“这么漂亮的手,戴戒指一定很好看。”
乔岁安只觉得大脑炸出了一朵花,五颜六色地光彩夺目,令他头晕目眩,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你知道,戒指是什么意思么?”
沈贺招没有回答,只是问:“我知道啊,你知道么?”
乔岁安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避开沈贺招视线,慢慢地把手从男人的手掌收了回来。
沈贺招的心往下一沉。
乔岁安低着头,仿佛是在打量自己还残留着沈贺招温度的手,又仿佛是在观察自己手指的大小,他慢腾腾地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