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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
就连沈贺招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个阿姨比他还精力充沛。
“乔岁安。”沈贺招忽然想起一个事:
“那你这几年,过年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嗯,过年么?”别的日子林默可以陪他,可是这大过年的,林默也要回家跟家人过。
乔岁安无所谓地笑了笑,说:
“一般过年的话,我就呆在自己家里。诶,对了,你也好几年过年没在上海了吧?那你可能都没见识过过年期间,大上海街上空无一人的场景,十分有趣哦。”
沈贺招点点头,说:
“听说过,据说想叫个外卖都做不到。”
“哈哈,你们这种身份不是应该大酒店亲自配送的吗,还需要外卖小哥?”
两人边走边闲聊,乔岁安神情愉悦。
他看着的确已经完全放弃了他的原生家庭,所有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痛处他都接受,并且漠视。
沈贺招想,这样也好,最痛苦的莫过于受到不平,还心有不甘,如果完全死心,倒也不会再痛了。
“那今年......”
沈贺招踌躇着想说,今年过年要不要跟他一起回沈家过?
按着两个人的身份,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但他不知道乔岁安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毕竟本来就孤家寡人一个,还要被迫在过年的时候看别人家其乐融融,似乎是另外一种折磨。
他话还没说出口,乔岁安指着前方金光闪闪的一棵树说:“那棵树好漂亮,沈贺招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他加快脚步,小跑了过去。
沈贺招也就把话吞了回去,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
第34章 没有喜欢的人
两人在路上溜达了快一个小时才回了家,今天是周末,没必要早睡。
乔岁安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沈贺招则是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
乔岁安:“我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不会,只是处理邮件而已,并不是什么需要动脑的事,正好有人陪我,时间也不会太枯燥。”
“那是你说的哦,要是工作出了失误可不要怪我。”
乔岁安把电视外放的声音调小,手上玩着手机,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电视屏幕瞥。过了会,沈贺招也处理完了邮件,或者说想中场休息一下,放下笔记本,加入观看电视的队伍。
他是中途加入的,当然跟不上剧情,乔岁安就跟他解释,遇到自己也不明白的,就一通糊弄。
嗡嗡——手机震动。
乔岁安往桌上撇了一眼,看着了一个熟悉的头像,上面显示着信息的开头几个字:【今天的事我想......】
他胸口忽然紧了紧。
沈贺招也看到了信息提示,他顿了顿,拿起手机一如既往地将手机拿到远离乔岁安的沙发一头。
盛明裴只发过来了一条信息: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还希望沈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今后的设计图稿会经由您助理传达。】
沈贺招今天跟助理开完会,把盛明裴的微信推给了郑助理,跟他简单说了衣服的事,让他加盛明裴微信。
盛明裴大概是收到了郑助理的微信好友申请,明白了沈贺招的用意,过来跟他说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在预料之中,沈贺招没什么情绪地将手机放了回去,毕竟是他爸先起的头,他不好说盛明裴的错。只不过作为一个已经有伴侣的人,跟他人之间的距离要把握好。
沈贺招内心无波无澜,对他来说,这不是个事,解决了就好。
“沈贺招。”一旁乔岁安忽然开口,他迟疑了下,问:
“刚才来消息的人,是你今天工作的内容吗?”
沈贺招想了想,今天的确是跟盛明裴去谈工作,虽然这个微信上内容几乎跟今天的工作没有关系,但毕竟是同一个人,要是否认反而显得避嫌。
他点点头,道:
“是,不过已经处理完了。”
他还特意加了一句,以免乔岁安觉得他还有工作,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占用他的时间。
“是吗?”乔岁安说不出心底感受。
原来盛先生就是他的秘密。
乔岁安仔细想了想,盛先生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他年轻英俊,有活力且善言辞,一看就是个跟林默一样,能够在日常交流中照顾人,让人感到安心的人。会喜欢这样的人顺理成章。
乔岁安偶然瞥见过两人聊天页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占据了整整一个页面。比沈贺招发给他的要多得多。
说到底,他和沈贺招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同居者,如果沈贺招愿意承认,他们还能再多一层朋友身份。
可是盛先生不一样,那是沈贺招的“秘密。”
乔岁安说不出自己心底的感受,有几分失落,有几分难受,肚子好像一下子空,晚上才品尝的美味料理在他腹中消化殆尽,导致他胸口猝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我,我困了。”乔岁安低声道。
“嗯?”沈贺招没想到话题突然跳到了这,他愣了愣,道:
“啊,好,那你先去休息吧。”
乔岁安站起来,起身的时候左脚还不小心绊了下右脚,让他很是恼怒。身后沈贺招却微微翘起了嘴唇,脸上一副既无奈又宠溺的表情,让乔岁安不敢多看,飞快地上了楼。
这一晚他不知怎么的,心情浮躁,梦里好像被妖魔鬼怪追赶,让他醒来的时候身体格外沉重。
他睡到八点多才下楼,一下去几句看到沈贺招在楼下开视频会议。今天的沈贺招穿着一套宽松的休闲服,脸上带着眼镜,很有几分工程师的感觉,乔岁安下楼时怔了怔,沈贺招朝他笑了笑,又对着视频那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乔岁安察觉到那好像不是英语。
因为沈贺招要开视频会,乔岁安自己安静地做了早饭,没在下面打扰啊沈贺招。他回房间画了会画后,感觉无聊,就上了楼顶。
他平时是不爱露天游泳的,哪怕是屋顶,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心情沉闷,反而想要释放自己,他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直接一跃冲进了水里。
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进,没过了他的脑袋,让他身体感到一份沉重,暂且忘记了俗世的烦恼。
楼下,沈贺招开完了会议,上楼找乔岁安。他敲了几下门没听到有人应,疑惑了一下,接着往屋顶走。果不其然,在椅子上看到被脱下的衣服。
“乔岁安?”
他走上前几步,看到整个人没入水中的青年,他的脸部朝下,一动不动,惊惧刹那间满布沈贺招的胸腔,他正要让水里跳,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忽然抬起了头。
“嗯?”
“......乔岁安你吓到我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