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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公司,参加过一些公司公开的晚宴,前台在这工作了很久,认得他,见到他连忙起身道:
“乔先生。”
“乔国彦在么?”
前台隐约知晓乔岁安跟乔国彦的复杂关系,对他直呼自己父亲的行为没有表示过多惊讶,只是道:“在的,乔董在办公室。”
“我自己过去找他就行。”
乔岁安径直进了里面,没有人拦他。公司里人来人往,知道他的多看了他两眼,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寻常访客。乔岁安走到一个标志着“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没有敲门直接往里推开。
乔国彦正在里头跟销售部的人开小会,听到动静,里头的人都转过头来,乔国彦先是皱了皱眉,继而不满地说:
“进来前不会敲门么?”
乔岁安低着头,神情冷漠,沉默不语。
销售部经理是新来的,不认识乔岁安,但看出二人关系不一般,气氛也不太寻常,站起来道:
“乔董有客人的话,我们先出去了,改天再聊。”
“嗯,你们先忙吧。”
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出了门,最后一个贴心地给关上了门。
见屋里没外人了,乔国彦不满地说:
“你到底来干嘛?事情办好了么?办好了给我个电话就行,没必要过来......”
乔岁安上前几步,站立在乔国彦面前,乔国彦坐着,他站着,这或许是第一回,是乔岁安居高临下地望着乔国彦,至少在心理上,是的。
“乔国彦。”乔岁安冷冰冰开口。
乔国彦脸色变了变,厌恶地说:“连爸爸都不会叫了么?”
“乔国彦,我想明白了,我不可能帮你。”
乔国彦猛地看向他!
乔岁安一字一句往外蹦,这些话像是在他心里藏了许久,这一回终于能完整地说出来。
“乔家是乔家,我是我,我不会要乔家的任何东西——说起来你也不打算给我,别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令人恶心。”
“从今往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跟你继续伪装父子的关系,但是我永远别想控制我,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你也别试图用公司威胁我,你知道的,我们最后一点‘父子之情’都在这上面了,公司没了,我们就彻底扯破脸了。”
说完,他看着乔国彦难掩震惊和愤怒的脸,嘴角不受控制地拉起来露出一个笑容。
眼看着乔岁安转身要走,乔国彦猛地惊醒过来,大声喊道:
“那你母亲的遗物呢?你也不要了?!”
乔岁安离开的脚步忽而停下,乔国彦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
紧接着,乔岁安转过头,目光冷冰冰地注视着乔国彦:
“所谓遗物,说到底就是个死物,不会比活着的人更重要,我想明白了,比起形式,我妈一定更希望我能活得开心快乐。所以你引以为傲的遗物,我不在乎了。”
乔国彦拿他妈的遗物控制了乔岁安这么久,这是第一回乔岁安明确地表示自己不会再为此受到威胁,乔国彦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又气又恼,一只手摸到桌上的东西,下意识地朝着乔岁安脸上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东西正打中乔岁安的额头,他额头瞬间出了血,那东西也滚落到了地上。
乔岁安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把打火机。
乔岁安冷冷道:“再见。”
说罢,他直接出了门。
他出去的时候,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下流血,他随身带了纸巾,但用处不大,一路上,很多人看见了他额头流的血,满脸诧异不解,前台的姑娘也看到了他的伤口,欲言又止。
乔岁安朝她点点头,出了门。
从乔国彦在的大楼里出来,乔岁安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额头上的疼痛,火辣辣的,不是很痛,但还挺刺激。顶着这个伤口回去,肯定要被问发生了什么事。
乔岁安想起过来时路边的便利店,把车开了过去,进去买了个创口贴,他伤口虽然停止流血了,但因为处理不当,血液糊了一大片,导致半个额头红通通的。
便利店的小姑娘是个好人,也或许是乔岁安这张脸还挺有迷惑性的,付完钱后,小姑娘还贴心地用湿巾给他擦了额头,又喷了酒精,最后贴上创口贴。
完事,又是漂漂亮亮的小青年了。
乔岁安朝店员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
那小姑娘被这么漂亮温柔的一张脸注视着,差点没开口要他电话号码,幸好最后她的职业道德阻止了她。
“不,不客气。”
虽然伤口处理好了,但乔岁安还是没想到借口,快到公司的时候,他心想,随便了,反正听着都假,就随便找个借口吧。
于是,当林默大惊小怪地上来摸他脑袋时,乔岁安解释道:
“刚走在路上,一只鸟飞过我头顶,掉了颗石头下来,就砸伤了。”
林默:“......”
“虽然你想找借口,但这也太敷衍了。”
林默知道他脾气倔,没有继续问,朋友之间,真有事的时候会说的。
这一天就这么平稳过去了,晚上回到家,乔岁安对着镜子换了个创口贴,人的感知能力是会随着心境变化的,就比如此刻,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感觉自己还挺好看的,有一种清隽的美。
“......”
应该是错觉吧。
他在房间里听着音乐随心画画,直到一旁手机响起,看清来电显示后,他突然想到,自己答应过给沈贺招画的画还没有着落。
“喂——”
“喂,乔岁安,下班了么?”
“嗯,下班了,现在在家画画。”
只是一句话,沈贺招就听出来乔岁安心情不错。昨晚的乔岁安明显不太正常,不管是突然打来的电话,还是过度激情的表现,人只有在肾上腺素增多时才会表现出异于寻常的举动。
不过现在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心情不错。
沈贺招的心也放了下来,没再提昨晚的事,道:“画的什么画?是我的么?”
“......不是。”
“。”
“容我提问——”沈贺招慢腾腾,好似国王宴会上进退完美的王子一般地开口:
“我的画呢?”
“会画的会画的。”乔岁安敷衍他道:“我这段时间空下来就找时间画。”
沈贺招叹了口气,像是陷入反省地说:“我不是在催你,我只是觉得,心中挂念一个人就像不会自由想要记下他的容貌,我只是......我明白的,你不用急,我理解。”
乔岁安哭笑不得,沈贺招到底怎么回事,他哪学来的招式?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乔岁安还是应付不来这个,只能保证:“会画的,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