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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和他起冲突。

周围又恢复的喧闹,但所有人的视线都偷偷往这边看。

陆予行瞥了贾华雨一眼,没给他留情面,淡淡地说:“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你还是把牧师那套夸张的嘴脸收收吧。”

他的音量不大,却有种不容置喙的气场。贾华雨被这话一口气噎着,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正这时,唐樘从更衣室里走出来。陆予行余光瞥见他,就见他下身已经换回了休闲长裤,上身却还穿着演出服。

贾华雨也看见了,眼睛一亮,笑着讽刺道:“唐樘,还舍不得这身衣服呀?做主演的感觉怎么样?”他向来喜欢欺负脾气软的后辈,这次更是抓准机会揶揄新人。

陆予行有些不爽地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唐樘却丝毫没听出讥讽意味似的,投去一个纯良的微笑。

“很棒呀!等到你当主演,也能体会到的。”

贾华雨上扬的嘴角僵住,而后瞬间黑了脸。

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唐樘依旧挂着副笑脸,对他视而不见,转身将陆予行带进更衣室里。

更衣室的门很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贴墙的铁质衣柜上贴着名字标签,演出服则统一挂在另一侧的衣架上,由服道组一起管理。

“怎么了?”陆予行问。

唐樘面色有些焦急,拉着陆予行站在衣柜前,指着半掩着的自己的那一格:

“衣服……不见了。”

因为是新人的缘故,唐樘的柜子在最上层。陆予行站在他身后,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点儿,抬手将柜子打开。

半掩着的柜子让人联想到一些不算美好的回忆。陆予行下意识环过唐樘的肩膀,而后才伸手摸了摸里面。

空的。

“我刚才用钥匙打开,发现衬衣不见了。”唐樘后背贴着陆予行的胸口,他侧脸嗅了嗅,“阿行你抽烟了?”

“有贵重物品吗?”陆予行皱眉,摸了摸锁孔,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丢了件衣服。”唐樘转身,四下无人便仰头在陆予行下巴上亲了一口,“怎么办,衣服有租金的,今晚必须还给他们。”

唐樘的衣服全是他哥给买的名牌,丢的那件估计也够付一个月的租金了。

“我给你想想办法,”陆予行扳过他的肩膀,躲开这个吻,“今晚先穿这套回家,蒋冰姐不会为难你。”

唐樘没亲到,有些失落。

“不行的,”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又开始解领带。“这身衣服要是弄脏了,服道组的女孩子又要被骂,我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

眼看他的衬衣扣子被解开一大半,露出白皙的皮肤,陆予行微微皱眉,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给他套在身上。

“外套放下,里面就别脱了。”陆予行不容置疑地将袖子给他穿好,又将扣子从领口扣到下摆,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弄脏总比着凉好,大不了给你买下来。”

作者有话说:

毕竟是影帝。把租来拍写真的名牌买下来,这事老陆应该没少干。

第31章 演出(三)

报社实习能够开出的工资很微薄,只能勉强应付每月一千的房租。但即使是这样,陆予行还是把整套演出服给唐樘买下来了。

演出第二天一早,陆予行拎着去干洗店洗过的演出服,到剧院门口等唐樘。

刚下过一场雨,天气还有些闷热。

陆予行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将袖口微微挽起。等了一会儿,就见唐樘匆匆下阶梯,跑来他面前。

“阿行……”唐樘接过纸袋,有些不可思议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你真的把它买下来了!”

陆予行拉着他坐下,说:“你的衣服没能找到。”

“你把他买下来了!”唐樘兴奋地脸都红了,露出可爱的酒窝。他如获至宝般将纸袋抱在怀里,想了片刻,又有些不好意思:“这套衣服不便宜吧……”

“没关系。以后你不用那么麻烦了。”

陆予行原本想说自己有钱,但转念一想,在唐樘面前,他家给的生活费实在不值一提。

唐樘静静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着笑。

“阿行,”他凑近了点,询问般微微侧头,“你是不是,变得更喜欢我一点了?”

陆予行侧过头,面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喜欢。”陆予行淡然地撒谎,巧妙地避开问题。

密云笼罩的天空严丝合缝,看不到太阳。唐樘的表情有些失落,唇边的笑意有些僵硬。

“今天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演出。”陆予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蒋冰又该骂我耽误你时间了。”

唐樘被他逗笑了,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他抱着纸袋站起来,“那我去了。”

两人告别,陆予行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远。唐樘走到剧院入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挥了挥。

陆予行同他挥手,笑容却在对方转身后消失。

苍灰色一片的天空上阴云密布,只露出几条不规则的裂痕。陆予行沉思般望向那条溢出光线的裂痕,站了一会儿,低头离开。

他长得很高,却习惯低着头走路。常年的演艺生活带来很多生活上的困扰,为了躲避狗仔,他出门总是戴着鸭舌帽或者墨镜,低着头快步在街上走过。

崔玉琴早上打来电话让他回家看看,陆予行答应下时间,却提前从学校离开,乘公交往老城区去了。

电车穿过市中心,驶向楼层低矮,街道狭窄的老城区。

老城区给人一种潮湿、拥挤、破旧的印象。菜市场和小餐馆的脏水被随意泼在人行道边,顺着缝隙流进下水道里。老旧的招牌错落杂乱,被雨水常年冲刷,显露出污垢的黄色。路边杂乱地停着不少货车,拦住了行道路。

陆予行今天精神很差,他有些昏沉地下了车,先是站在马路边四周观察了一阵,辨认出自己想找的地方后,径直朝西边的小路走进去。

他下午还要去报社加班,身上穿的也是休闲西服和皮鞋。小路上坑坑洼洼有不少水,自行车时不时碾上去溅起些水花。陆予行即使再小心,皮鞋上还是沾了些水渍。

穿过一片喧闹的露天菜市场,一块又小又脏的招牌突兀地竖在转角处,随意地在二楼挂着,上面用端正的黑体写着几个字——“港城新久侦探公司”。

陆予行停下脚步,视线看向招牌一楼。

装修粉色调的饰品店里,年轻的女店员用警惕地眼神看着门口的年轻男人。她哆嗦半天,试探着问:“先生,给女朋友买发卡吗?清仓大甩卖。”

陆予行:“……”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店里,绕过女店员,径直上了二楼。

新久事务所的公司环境和二十年后一样寒酸,却也和二十年后一样神通广大。他们的业务很广,小到调查丈夫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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