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何把握。

“孟启书!”正当他蹲着身子发愣的时候,断崖的方向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孟启书猛地转头看去,只见宁眠终的身影出现在对面那处断崖上,眸子里带着明显的焦急。

他的手里还捏着系统的卡牌,看到孟启书平安无事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视线转到孟启书身后的火海上时,刚放了一半的心当即又悬起来。

宁眠终在断崖旁蹲一下身,如孟启书刚才那般去探断崖之外空气的虚实,不出意外摸了一手的空。

看得见对方,却没有路,这要怎么从一方到往另一方?

火势依旧蔓延着,原本还算安全的断崖旁似乎也即将被火焰席卷其中,变得岌岌可危。

孟启书能察觉到宁眠终紧绷的精神状态,他依旧平静着,故作轻松地笑上一笑:“眠终。”

“不用紧张,会有生机的。”

第93章 你信我吗

只是这生机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宁眠终看着对面的孟启书,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按捺下心头那股急躁。

现在的确不是该心乱的时候。

两处断崖间相距几十米,仅靠人力绝对不可能轻松过来,而功能卡中也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卡牌,可以说现在真的是已经陷入绝境了。

但副本没有直接处死孟启书,就说明绝对是还有生机存在的!

宁眠终的视线在断崖旁扫过,尽可能细致地留意着有什么能辅助解决这个难题的东西。

但很可惜,断崖旁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存在。

“眠终。”正当宁眠终搜刮着脑内的解决办法时,对面的孟启书突地开口了。

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孟启书依旧蹲着身子,只是眸子却是看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你那边也起火了吗?”

宁眠终愣了一下,回头去看的时候,正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树林内飘出一缕烟,直直地往天空上方飘着。

“不算起火,只是那座520号房屋烧起来了。”宁眠终解释道,“我过来之前就在烧,但是火焰接触到房屋周围的植物时并不会蔓延起来,好像只是为了将520号房屋烧毁而已。”

“……”孟启书的脸色说不上好,也算不得不好,他抿一下唇,声音明显低了几个度,“烧了多久了?”

“到现在为止,大概有十几分钟了。”

孟启书沉默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约摸着几秒过后,他又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宁眠终一开始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仔细一回味,便稍稍有了点猜测。

正是这个猜测,将他原本镇定下来的内心再度抓起来,悬在空中。

只在晚上出现的520号房屋,若放在之前,似乎是带着点玄幻的因素。

但如果加上多重空间在内呢?

触发死亡契机可以进入另一重空间,那为什么白天和晚上的副本不能是不同的两重空间?

白天与夜晚的区别,最本质的地方似乎就是520号房屋的是否存在。

宁眠终这边的时间线是凌晨将至,正是昼夜交替的时候,在没有准确的时间来区分昼夜的前提下,那所突然燃起来的520号房屋似乎正代表着夜间的倒计时。

“你……真的确定吗?”宁眠终犹豫着问出这么一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剩下的时间似乎真的不多了,倒计时结束,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动。

“我不确定。”出乎意料的是,孟启书回答得干脆利索,他的神情有些严肃,难得地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只是……猜测。”

怕就怕在,万一这个猜测成真了。

房屋能烧多久还是要看火势怎样,而火势是由奥密兰德控制的,谁也不知道他定下的倒计时是多久。

“关于生机,你有什么想法吗?”孟启书决定先把倒计时的问题放一放,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从死亡契机这个局势里走出来。

“或许可以联想一下副本给的任务。”宁眠终思索着,“那个‘月亮与六便士’。”

仅从两个断崖上是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要从死亡契机中找生机,还是要看副本给的信息。

孟启书很有可能是因为没完成画作的要求才触发的死亡契机,那么这个画作的要求便是一个重点。

月亮与六便士……月亮……

这个问题似乎又绕回了原点。

奥密兰德想要的“理想”究竟是什么?

而他们又要怎样利用这个“理想”来解决现下的问题?

玄之又玄,虚无缥缈。

时间一点一滴流淌着,随着时间滴答的,还有孟启书身后越烧越烈的火势。

灼热的热浪一阵阵从背后袭来,不知是因为热气的灼烧,还是时间流逝所带来的压迫感,孟启书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微皱的眉头显示着他此时的心焦。

理想……奥密兰德……

创作……废纸一般乱丢的作品……以及……

“他最后完成的那副作品,奥密兰德对它态度是怎样的?”

孟启书抬一抬头,只见方才还焦急着的宁眠终此刻却是突地冷静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奥密兰德对自己的作品向来不满意,那么他生前完成的最后一件作品呢?”宁眠终垂着眼,大脑却是飞速运转着。

他突然就想到刚才那座木屋前,奥密兰德笑意吟吟的模样了。

孟启书静静地看着他,道一句:“他好像没说。”

之前在酒楼,奥密兰德只说了他对自己的画作不满意,可在进到这所画室之前,谁也不知道这间画室的墙壁上还留有他生前最后的作品。

他对这墙壁上最后的画态度究竟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他说了。”出人意料的是,宁眠终却是反驳了孟启书的说法,他抬一抬头,目光稳稳地直视过来,“在你进画室之后,他说了。”

【我画了半辈子,只有这最后一副作品,是最合我心意的。】

【可你把它烧了。】

【是,我把它烧了。】

奥密兰德无所谓地笑上一下,月光下的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偏执的清傲。

【但这和我完成一副令我自己满意的作品有什么关系吗?】

世人大抵是这样的心态,绝佳的艺术品应当被好好留存,遗传百世,供后人瞻仰。

但奥密兰德似乎从不让这样的观点沾身。

他的画从来是不受创作者所重视的,似乎它们的价值仅仅存在于画笔在画布上宣泄的那一刻。

至于后来的人如何评价它,这都不是奥密兰德所要考虑的。

所以他自然没有必要去为了什么而将作品保留下来,他只要遵从自己的心,做自己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