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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本信息里,他烧了自己的房屋、作品还有他自己。
而在整个副本里,他躲起来让玩家找,看了玩家就跑,还不定时披马甲出来跟玩家套近乎……
孟启书觉得,奥密兰德已经不单纯是个疯子了,这特么纯纯就是有那个大病!
在整个山头观察了一圈的牧衡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从一丛茂密的植被后探出头来,冲两人高声道:“你们昨天来断崖边观察的时候,有注意过小镇吗?”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正看到牧衡拨开草丛,冲两人打个手势:“小镇的规模,白天和晚上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
等孟启书和宁眠终闻讯感到断崖边的时候,温时正从断崖边后退两步,似乎是刚观察完情况。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一眼几人,轻轻点一下头,轻声道:“白天来看,小镇的规模似乎大一点。”
孟启书上前两步,眸中刚倒映出小镇的景象,就听得一旁的温时继续道:“靠近港口的那一侧,还有西侧,白天看起来比晚上的小镇规模大一点。”
孟启书没留意过晚上小镇的规模,因此就这么干巴巴地看,也实在看不出哪个地方是不一样的那部分。
“小镇从东侧到西侧,门牌号是以此递增下来的。”宁眠终道,“东侧新建的房屋应该比较多,小镇的规模大致是往这个方向延伸的。”
“那港口方向上,应该是贸易集中地吧?”牧衡紧跟着分析道,“这么看来,白天的小镇似乎是晚上小镇发展之后的结果。”
“所以副本信息上那个‘与世隔绝’,其实说的是晚上的小镇,也就是发展起来之前的小镇吗?”孟启书从昨晚下山的时候就有这个念头了,但似乎总缺点什么来佐证他这个想法。
正常来说,晚上的小镇虽然安静,但总不至于荒凉到如此境界。
小镇上多的是从外界乘船慕名而来的游客,晚上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在旅店待着?
但如果白天的小镇跟晚上的小镇压根不是同一个的话,似乎就可以说通了。
小镇发展起来是奥密兰德成名之后,而在此之前,小镇完全符合“与世隔绝”这个形容。
520号房屋,在那个时候并没有被烧毁,所以依旧存在。
孟启书的目光转向身后,隔着层层植被的掩映,那所被烧毁的房屋废墟只露出很小的一部分。
如果520号房屋只出现在晚上,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只有在晚上才能正式开始任务?
任务时间被强行砍上一半,这也是这个副本的难度之一吗?
“蒙眼”作画,只在晚上出现的任务场所,还有那句不明来历的“月亮与六便士”……
想通关这个副本,总觉得似乎……还缺点什么。
缺点……
孟启书收一下眼神,眼帘垂下来,有风轻轻吹过,微微拨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把它们串联起来的东西。
在山上继续留着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别的线索了,除了那句神神叨叨的“月亮与六便士”,其余两个线索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深究的地方。
“我突然想知道,这副小镇上究竟还留有多少副奥密兰德的作品。”跟在牧衡两人往山下走的时候,孟启书突然靠近了宁眠终,轻声道一句。
除了最初在酒楼看过的那张,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别的地方再看到第二幅属于奥密兰德的作品。
反倒是赝品多得很。
“奥密兰德早期曾拿画来换钱谋生,可惜小镇上并没有人肯换给他。”宁眠终的目光在孟启书身上浅浅地扫上一眼,继续道,“目前来看,除了最初我们看到的那幅画,其余的大抵都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孟启书有些意外,虽然他也隐隐有这个猜测,但没有证据,似乎也不太好定下结论。
“证实过。”宁眠终的目光里带上点无奈,“在小镇上一间房一间房找过去的时候,街头那些传闻七七八八都是关于奥密兰德的。”
奥密兰德现在在小镇上也算是个名人了,几乎是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他。
议论他的过往、他的传奇画作以及他烧毁一切的魄力。
“奥密兰德早期生活贫困,全靠一位小镇的朋友接济才勉强生存下来。后来成名之后,两人间仍旧保持着以往的交际往来。”宁眠终在脑子里将关于奥密兰德的那些传闻按时间排了个序,简要交代道,“在奥密兰德放火烧掉房屋之前,他送了那位朋友自己最新创作的一副画。”
也就是他们刚来副本时,在酒楼墙上所看到的的那副风景画。
“或许他那位朋友那里,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孟启书边听宁眠终的话边思考着,末了道一句,话内的意思很明显。
宁眠终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他也正是这个打算。
在小镇边缘与牧衡两人分开,两人径直赶往了那副挂有奥密兰德画作的酒楼。
“你们是说奥密兰德吗?”酒楼的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种老道的精明,他审视的目光在孟启书和宁眠终身上扫了一圈,慢悠悠道,“最近奥密兰德的名气很大,找我谈奥密兰德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说得不错,这幅画的确是他送给我的。”
孟启书本来还担心跟他交谈会费上一番功夫,看酒店的老板似乎并没有拒绝交谈的意思,孟启书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他:“那可以具体说说,奥密兰德为什么要送你这幅画吗?”
酒楼的老板正一手拿着一块绒布擦手里的杯子,听闻孟启书发问,手上动作不停,只低低地哼上一声:“你们这样,倒像是来盘问我的。”
孟启书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似乎是个拒绝回答的前兆。
“不过你们也不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告诉你们也无妨。”酒楼老板将杯子在柜台上放好,面色上辨不出喜怒,只是声音平缓地道,“奥密兰德最初来小镇的时候就是一副穷酸的样子,但穷酸归穷酸,归根到底他是个骨子很硬的家伙。”
“他的画画得很好,这点我一开始就看得出来,但小镇的人并不觉得。一个没有名气的画家,他的画在小镇是一文不值的。所以在他穷困潦倒到不惜卖出自己的画时,他换得的不是食物和水,而是一个个白眼与冷嘲热讽。”
“但奥密兰德本身就不是个靠卖画过活的人,他只考虑如何创作,却不考虑如何生存。”
说到这里,酒楼老板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谁:“所以说他是个疯子,一心不求生只求死的疯子。”
其余两人没说话,于是静默的氛围中,他的手在桌子上转上一圈,拿了桌上另一个杯子继续擦着,语调又变回之前低低沉沉的样子,有种娓娓道来的叙事感,继续讲着关于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