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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些跳疼的太阳穴,他自嘲地轻笑一声,。

原来是幻觉……噩梦做多了,自己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忽然对回老家这件事生出了点期待,也许脱离了熟悉的环境,没有压力就不会被噩梦困扰了。

整理好行李,室友林跃涛提着两人的早饭回来了,他看着宁星阮的行李箱低声问道:“走这么急?”

宁星阮苦笑:“家里一直催呢。”

不然他也不至于熬夜赶论文熬得头都要炸了。

吃了点东西,他提了行李箱要走时,却被林跃涛叫住,塞给他一个盒子。

“生日快乐,一路顺风,我还得去找导师改论文,就不送你了。”

宁星阮愣了一下,脸上绽出笑意:“谢了!”

告别室友,他提着行李箱出了宿舍。

——

九点,曲召市通往泗盘县的火车开动,宁星阮找到自己的位置,放好行李箱坐下后,打开了临走前林跃涛塞给他的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他沉默着涨红了脸。

领带,一小瓶威士忌,香水以及一盒……咳咳。

不用想就知道是陈临博那家伙干的好事。

拍照发在群里,他@了陈临博并用一个熊猫头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香水他还能理解,那盒……那个是什么鬼!

“时尚男士成人礼盒,你值得拥有~”

陈临博发了个贱贱的表情包,还嫌不够,又发了条语音。

“懂的都懂,你迟早用得上,哥哥我这是提前给你备上了,有备无患嘛。”

宁星阮默默行使了群管理员的权力,把他给禁言了。

把盒子盖上,塞进背包里,许久之后,他脸上的热意才消退下去。

车厢里人不多,很安静,宁星阮买的临窗座位,阳光透过玻璃暖融融洒下来,他倚着靠背,逐渐起了困意。

带上耳机闭目养神,半梦半醒间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寺庙中焚香时的味道,夹杂着些许清冷的百合香,绵长幽远。

宁星阮闻着那股香气,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却被疲倦拉扯着睁不开眼睛。

陷入深睡眠之前,盒子里那瓶香水在他脑海中闪过……香水好像是叫冥府,这是冥府的味道吗……

熟睡中,耳边慢慢起了嘈杂声,时远时近,像是被慢放的电影台词,听不明确。

宁星阮心里烦躁,费力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蒙了一层纱,“目”之所及,到处都是模糊一片。

车厢里仍然如同他睡着之前一样,零星坐着几个人,只是除了乘客,还有无数看不清形状的黑雾团,它们一层叠着一层,全都在朝他挤过来。

宁星阮心中骇然,他想开口求救,却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而另外几个乘客像是看不到这些黑雾一样,毫无反应。

快逃!

心念一起,他的“目光”瞬间穿过层层黑影,看到了一座伏在枯草中的古旧祠堂。

祠堂里空荡荡,只有正对着门的主位摆着一把木椅,木椅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符,符纸新旧交错,层层叠叠拖曳到地上。

阴风乍起,几张符纸散落,露出摆在椅子上的一块木牌,

宁星阮“看”过去,木牌斑驳陈旧,三个鲜红的新字迹深深镌刻在上面,透着一股阴森。

是他的名字。

一股阴冷萦绕上来,缠住他的指尖,慢慢爬上他的后背,最后贴在了他的颈侧。

宁星阮惊惧万分时,忽然听到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眼前的场景像烟雾一样蜿蜒消散,最后定格在木椅上那团隐约而巨大的灰色阴影上。

鸣笛声还在响,宁星阮猛然睁开眼,看着窗外飞快略过的风景,因受惊加速的心跳慢慢缓下来。

又是一场梦。

他摘下耳机,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摸摸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第2章

随着鸣笛声,火车停在了经停站,停车后,陆续有人上来,车厢里慢慢热闹起来。

宁星阮打起精神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水顺着下巴滑落至脖颈,冰凉的感觉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几个画面在脑海里闪过,等他仔细回想,却只有十分模糊的印象。

木椅……和牌位?是刚刚做梦梦到的?

有些茫然地对着镜子摸了一下脖子,宁星阮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不敢再睡,回到位置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拿着手机打发时间。

一路上火车又停了两次,车上的人上上下下,火车终于在两点半时停在了泗盘县火车站。

从火车站出来,宁星阮急匆匆赶到汽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途径泗水村的汽车,等坐上车,看着司机启动车子驶出车站,他才松了口气。

已经变得陌生的小县城让宁星阮有些恍惚,他随叔叔离开的时候,只记得泗盘县街道狭窄,到处都是低矮的小饭馆,凌乱密集的电线遮住了半边天空。

现在虽然说不上繁华,但街道宽阔,干净整洁。

总之,不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了。

出了泗盘县,路况变得有些颠簸,也许是近乡情怯,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怀念感慨的同时,他竟生出了些许的紧张。

不过愁思也好,紧张也罢,很快就被胸口涌上来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他晕车了。

慢慢靠在椅背上,宁星阮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胸腹处的烧灼仍然不住往上翻涌。

他试图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回忆,也许是注意力转移大法真的起了作用,晕车的不适感逐渐变小,胡思乱想间,他再次陷入了昏沉困乏中。

昏昏沉沉间,左手边有凉风流动,驱散了车厢里的闷热以及皮质椅套散发的异味儿。

宁星阮不由自主地朝左边倾斜,最终落入一片清凉之中,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贴着他的后颈和额头,晕车带来的不适感瞬间退去。

清爽舒适的感觉让宁星阮越发想要靠近那股清凉的源头,潜意识促使他不断朝左边椅蹭,直到每一寸肌肤都被冰凉的气息附着,他才轻哼着叹了口气,在舒适的环境下彻底放松下来。

青年慢慢趴倒在旁边的座位上,头深深埋在双臂间,露出雪白的后颈,他垂下来的手轻轻颤抖着,鼻子发出微弱的哼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挣扎了一下,露出了埋在臂间的脸。

因晕车变得惨白的脸此时微微发红,额头鼻尖泛出小小的汗珠,头发汗津津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两边。

他轻轻皱着眉头,表情惊恐,随着面色越发潮红,他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沉重。

最终一声短促的叫喊,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车厢顶部,宁星阮大口呼吸着略带异味儿的空气,手脚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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