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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刷后便倒在了床上。
邬常安累狠了,一觉睡得死沉,梦都没做一个。
睡得舒坦,他天不?亮又醒了。他今天没耗时间去做早饭,他把他大哥喊醒,兄弟俩又踩着灰青色的天色下?地干活儿。
第三天依旧如此。
“你有种。”邬常顺被折磨得没话说了,他感觉他投胎的时候都没这么赶。
连着忙五天,七亩麦子全部割完,也都运了回来。
公主陵陵户家的院子?大,秋收时也充做晒场,邬家的麦子?用牛驮回来铺在院子?里,院子?里铺不?完就铺在院外晒。
麦子?全部?铺开,邬常顺感觉又活了过来,这该死的秋收快要结束了。
“汪汪汪汪——”
陵里突然狗吠声大作。
陶椿踩着麦秆走出门,看见?狗群往演武场所在的方向跑,演武场上有人赶着牛在碾麦子?,邬常安也在,他正在演武场上跟人协商用石碾子?的事。
见?狗狂奔而来,他跟着狗群跑进山,小半个时辰后赶着狗群走出来。
“是?三个后妃陵的陵户来了,他们三个陵已经把番薯挖回去了,这次先送来六千斤洗干净的番薯,还有花生?二千斤,让我?们优先给他们做粉条。”邬常安在后妃陵的陵户那里得知?了消息,又赶忙回来跟陶椿说,“眼?下?我?们陵里秋收还没结束,而洗过的番薯又不?能久放,这可咋办?”
陶椿摇头,“等陈管事过来,我?看她打算如何解决。”
天色黑透,陈雪才在她二哥的陪同?下?前来找陶椿:“陶陵长,想来你已经知?道?后妃陵的陵户前来换粉条的消息了。我?们陵里人手还腾不?出来,至少还得六天才能把麦粒全收进仓。我?打算把后妃陵送来的番薯铺开放在大棚里阴干,先搁置六七天,全陵抓紧时间忙秋收,麦粒一入仓,我?们就着手磨番薯做粉条。你看这个安排可以吗?”
“可以。”陶椿也是?这么打算的,番薯坏了能喂猪,公主陵也赔得起粉条,要是?变天让麦子?发霉了,得不?偿失。
“考虑得很周到,安排得也合理,这个事我?就交给你办了,交给你我?放心。”陶椿不?吝啬表扬。
“我?插个话。”姜红玉开口,“我?觉得番薯可以摊在太阳底下?晒一天,皮晒得微微发蔫,把洗番薯时番薯皮里吸的河水晒干,十来天之内不?会坏。”
“行,我?明天就安排。”陈雪听取意见?,转而又问:“后妃陵的陵户这趟过来还给我?们送来两筐红枣和两筐山石榴,我?们要不?要给回礼?给什么回礼?”
“陵里暂时没啥好东西,等天气再凉点,我?教你们做风干鸟,到时候可以用来回赠。”陶椿思?索着说。
陈雪心里有数了,见?夜深了,她没再多留,起身告辞离开。
次日后妃陵的陵户离开,陈雪安排陵里的老人和小孩把番薯撂在麦秆上晒,日落前再挪进大棚。
杜星跟陶椿打个招呼,转头从陈雪手里领走两千斤花生?的支配权。
从头到尾,陶椿没有露面。
有六千斤番薯铺在大棚里催着,公主陵的陵户干活儿越发勤快,不?少人在深更半夜还赶着牛拉石碾子?压麦子?。
夜里碾麦,清早抖麦秆,太阳出来晒麦子?,傍晚风大扬麦子?。
一日日皆如此。
四天后,大半陵户家里的麦子?都入仓了,一垛垛麦秆堆在房前屋后。零散分布的陵户聚集到一起,剁番薯的、挑水的、推磨磨浆的、搬竹排的、擦晒箩的、以及剥花生?壳的,演武场附近,人影穿梭如网。
邬家,陶椿端水招待年婶子?和胡二嫂婆媳俩。
“姜妹子?,你明年年头就要生?娃娃,作坊里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累着身子?伤到孩子?。”胡二嫂说。
姜红玉抚了下?肚子?,说:“我?不?能去你们要辛苦点了,要不?再招揽个人?”
胡二嫂看向陶椿,陶椿点头,说:“多找几个人也行,今年任务重。”
“陈雪跟我?提了一个人,我?拿不?定主意,过来跟你讨个主意。”胡二嫂为难地说,“李玉梅找过她,想要过来帮忙。她说玉梅这大半年挺安分,也有心悔改,恰巧我?前大嫂还是?个熟手,我?跟家全都在犹豫要不?要用她。我?也跟我?娘说了,我?娘说我?大哥跟她已经和离,往后各不?相干,我?们用不?着堵着她的出路。”
“你做决定不?用考虑我?们一家。”年婶子?开口。
陶椿思?量几瞬,她摇头拒绝,“下?粉条是?个苦活儿,也要力气,李玉梅吃不?了这个苦,你们从旁处招人吧。你帮我?跟陈雪捎句话,有心悔改的人不?该挑三拣四。”
第218章 第二次集市开集 福利好
年婶子拍一拍儿媳妇,示意她先回去。
“我来还为一件事?,中秋节的第?二天,花管事?领五个陵的陵户进山谷取陶器,又?进账四百三十二两银子。银子搁在我家,你看是给你搬过来,还是发下去?”年婶子转头把前儿媳的事?抛在脑后,就像她说的,陶椿做决定不用顾忌她的想法,她也不插手陶椿的决定。
陶椿想了想,说:“我手里还有四百五十两银子,余下的两三个月估计没用钱的地方,凑一起发下去算了,战前给大伙儿鼓鼓劲。”
“战前?”
“今年做粉条的任务重,也算一场战事?吧。”陶椿笑。
年婶子笑着点头,“你说得在理?。”
“有的陵户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等等他们,等人?手都投入到做粉条的任务中,我把银子发下去。”陶椿说,“我们陵里还没种?菜籽吧?”
“地都没犁,种?什么菜籽,都在等下雨。”年婶子说。
提及雨水,她又?愁道:“天一直旱,泉眼里沁出来的水都比往年少,为了洗番薯浆,咱们吃水都要节省着。”
陶椿往天上看一眼,说:“先将就一段日子吧,只能等下雨。我看最?近一早一晚雾气?浓重,估摸着是要变天了。”
“希望吧。”年婶子拄着膝盖起身,说:“我回去了,你忙吧。”
陶椿在忙菜园里的活计,豆角架子、瓠子藤和葫芦藤都该拔了,豆角、瓠子和葫芦攀架子的时候,陶椿一家都在山谷里,菜园是邬二叔打理?的,豆角架子之类的也是他着手搭的。今年的这个菜园,总的来说没让她操心打理?,挖地、撒种?、栽苗、除草、浇水、搭架子都由旁人?代劳了。
老葫芦摘下去搁仓房里,以后用来当瓢,老瓠子剁开剥籽留种?,陶椿正在琢磨去年吃的老南瓜,想着明年要种?几株南瓜,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声靠近。
“我姐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