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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给你送点辣椒,你把辣椒倒出来,袋子我拿走。”
邬常安从仓房出来,他去?接东西,说:“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我们这就要出门?搭大棚了。”
“堂哥,进来坐一会儿。”陶椿没话找话。
大堂哥摆手,他接过邬常安递来的麻袋,说:“我回去?了,你们忙。”
“我们也吃饭。”陶椿说。
吃过饭,两人各忙各的,邬常安带着狗去?竹林剥竹箨,陶椿在家切牛油煮辣椒,不时接待上门?送辣椒和花椒的人。好在来送香料的大多是?要去?搭大棚的男人,他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也无需陶椿费心思找话寒暄。
一个?时辰后,邬常安剥竹箨回来了,陶椿把一应香料都准备齐了,她让他赶忙做木盘。
木盘好做,之前做木活儿有现成的木板,邬常安用炭条在木板上画上线条,劈出榫头,凿出卯眼,榫头和卯眼嵌在一起,他拿出骨胶熬化沿着木缝刷一圈。
看他弄得差不多了,陶椿烧火开始炼牛油,这次熬制火锅底料她又?添一样东西——蜂蜜,本?来是?想用麦芽糖的,现做是?来不及了,只能用蜂蜜代替。临出锅的时候,她舀一碗蜂蜜倒锅里,甜味能中和辣味,免得习惯了清淡的人被辣得一个?劲嘶气。
一大锅牛油熬的火锅料装了两个?半盆和一整盘,陶椿做好了端出去?冻着,正好遇见年婶子来送蒜苗。
“这就做好了?你姐夫说你还要蒜苗蒜瓣和老姜,我说我家种的蒜苗多,我给你拔一捆送来。”
“我大姐早上送了五六斤来,够用了。”陶椿快步接过蒜苗,说:“这些我也用的着,婶子,你晌午在我家吃饭吧,我用这个?煮个?锅子。不行,我家没新鲜的肉,我宰只鸡爆炒吧。”
年婶子不着痕迹吸一口香味,她笑着说:“那行吧,我闻着挺香的。”
陶椿喊邬常安去?逮鸡,她进屋洗锅烧水,也给年婶子安排个?事,让她剥蒜苗。
鸡宰杀好,盆里的牛油凝固了,陶椿端进来倒菜板上,她拿刀切一角下来,锅里的猪油热了,她把火锅料丢进去?,随着火锅料炒化,灶房里的香味又?浓重许多。
年婶子受不了这个?香味,她忍着呛人的香气坐灶前烧火,一边探头看着锅里翻炒的鸡肉,这个?色可真诱人。
陶椿削几个?芋头切小块儿倒锅里一起翻炒,末了淋半瓢热水,她又?添点盐,剩下就是?盖上锅盖焖着。
“这只鸡有点老,要是?三四?个?月大的小黄鸡,不用加水焖,就这样翻炒,肉炒熟了撒一大把蒜苗就能吃了。”陶椿说,“要是?有新鲜的肉,你就煮半锅鸡汤,火锅料炒香了把鸡汤倒进去?,之后什么萝卜、豆芽、韭菜、萝卜秧、粉条、牛肉羊肉猪肉切片一起倒锅里,想吃什么加什么,要是?嫌不够味,用葱末蒜末酱油醋和辣椒油调半碗汁蘸着吃。”
“你说的太快了,我记不住。不如这样,杀猪宰羊那天,你过去?做饭,就做你说的这个?汤锅子,我让陵里的人都过来,咱们坐棚子里吃一顿。”年婶子思量着说,“也是?庆贺我们往后再无粮食危机。”
“好。”陶椿赞成,“那等粉条做完就杀猪宰羊?”
“对,庆贺丰收。”年婶子是?真高兴,“明年多种番薯多养猪羊,年底杀猪宰羊的时候我们再办个?流水席。”
“在咱们公主陵可真是?有劲,越过越有劲。”陶椿说自己的感受。
“也就今年有点劲,往年分粮食都犯愁,哪有心思琢磨这个?。”年婶子说实话,“你看外面多厚的雪,要不是?为了做粉条搭大棚缠灶,出门?压根看不到人影。”
“这么说是?我的功劳了?”陶椿笑着说。
“对,托你的福。”
“是?你跟陵长领导有方,一心惦记着陵里的人,你们要是?有私心,大伙儿也不会在雪天毫无怨言地出门?。”陶椿说。
“你俩互灌迷魂汤呢?一个?劲吹捧,来人了都没发?现。”陵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呦,你咋过来了?”年婶子诧异。
“不是?你叫邬老三喊我过来的?”陵长也愣住了,“那小子说瞎话?他过去?传话说你喊我过来吃饭。”
“我怕我说请你来吃饭你不来,就打?着我婶子的名头请了。”邬常安在外面说,“我婶子在我家吃饭,你也过来尝尝我媳妇炒的菜,保准你没吃过这个?味。”
陵长没反驳,他闻着味就知道这顿饭差不了。
“来了就留下,陶椿刚做成的火锅料,炒了只鸡,咱俩都尝尝味道。”年婶子说。
陶椿掀开锅盖看看,鸡肉熟了,芋头也能戳动了,她把蒜苗倒进去?翻炒一下,再端来砂锅,在底上铺上两把粉条,再把鸡肉和芋头铺上去?,最后淋上汤汁。
火炉里生起火,四?个?人就围着火炉在灶房吃饭。
陵长看着红彤彤的锅子有点不敢下筷子,这看着就辣,他斟酌着先?挟一个?芋头,芋头入口,一股香浓刺激的味道让他胃口大开,没有他想的那么辣。
年婶子挟块儿鸡胸脯肉,这块儿最不进味,但有这个?汤汁佐着,嘴里一直有这个?味,直到鸡胸肉咽进去?了,她也没尝出腥味。
“好吃吧?”邬常安问。
陵长点头,“这菜下酒,给我舀两勺酒来。”
年婶子动了动嘴,想着在小辈面前,她就没扫他的面子。
“你俩喝不喝?”陵长问,“你们婶子不喝酒。”
陶椿跟邬常安对视一眼,她压着笑,说:“不了,昨儿喝过了。”
第82章 做鞋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
重油重辣的芋头鸡吃的时候得劲,吃完了口舌发?干,陶椿让邬常安拿个铜壶出来,她从装雪的大水缸里舀两瓢干净的雪倒壶里,铜壶架炉子上,再丢一把山楂煮着。
年婶子拿几根棍子搭火炉上,炉子大了,铜壶小了,不用东西支着,壶会倾斜下去。
“这批火炉做大了,只能配这个砂锅用。”陵长说,“我家也是,往年做的陶罐放今年做的火炉上能掉下去,吃过饭想烧个水还得换个炉子。你?们捏陶做炉子的时候忘记这一点了吧?”
陶椿抿嘴笑,“明年按这个炉子的大小做一批陶罐,到时候不是又能卖一批陶器了。”
陵长沉默了,他指着陶椿点了点,无奈地笑了。
一股冷风吹进来,邬常安发?现狗把灶门拱开了,一个黑嘴筒子钻了进来,黝黑湿润的狗鼻子不住翕动。他捡起地上的鸡骨头扔出去,站在檐下说:“没剩菜了,吃了骨头就回牛棚待着,过一会儿看你?们女主人练不练箭,她要是射到鸟了,你?们吃鸟肉。”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