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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不自在,她又嘀咕几句,末了问:“有没有觉得疼?”
陶桃脸蛋爆红,她点了点头。
陶椿又嘀咕几句,教她如何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门突然被推开,屋里的姐妹俩吓了一跳,邬常安也?吓了一跳,他赶忙关上门。
“不晓得三妹也?在,你?俩收拾收拾,准备吃晚饭了。”他站门外说?。
说?罢就走了。
晚上又炖了两只鸡,鸡汤撇出来一半煮了粉条,有了新吃食,陶家人都还新鲜着,一天三顿吃都不腻。陶椿能理?解,粉条才做出来的时候,邬家连吃了四天,饭桌上才有米饭和饼子出现?。
“明天宰只大鹅,炖大鹅吃。”陶母说?,“姑爷,你?吃没吃过鹅肉?”
邬常安摇头,“我们?陵里水少,没几家养鹅和鸭子的。”
“鹅没水也?不妨事,夏天有遮阴的地儿?就行,再一个它们?吃素,不像鸭子要?吃鱼吃泥鳅,好养。”陶母说?,“明年我多孵二三十只小鹅,到?时候我给你?们?送过去,就养在你?们?屋后,有鹅还能防蛇,免得叫蛇爬进家里了。”
邬常安跟陶椿对视一眼,他忙摆手,“不成不成,我家里还有条家蛇,是菜花蛇,它在地基下面住好些年了,有它在没有毒蛇进屋。”
陶椿点头,“这条蛇还挺中?用,它一条蛇管两家,还会?串门,我们?家跟他二叔家都归它管,有它在不见?第二条蛇,家里也?没有耗子。”
“公蛇还是母蛇?”陶青松问。
“母蛇。”邬常安说?。
“孵出小蛇了给我逮一条,我也?养条家蛇。”
陶椿:……
其他人:……
“菜花蛇山里不就有,你?遇上了逮回来一条不就行了。”邬常安纳闷。
“山里野蛇养不家,你?把小蛇养家了再给我。”
邬常安觉得自己?没那本事,但思及大舅兄给他借来的五本话本子,他勉强说?:“我给你?留意。”
“我明年多养几十只鹅,冬天做腊鹅,你?们?明年再来多带些腊鹅回去吃。”陶母掀过养蛇的话,她看向老头,说?:“我们?陵里是不是快宰猪了?应该就是这几天了,你?俩来的巧,赶上吃杀猪饭了。”
“是不是要?做腊肉和腊肠?”陶椿问,“你?们?要?上山砍松枝是不是?多砍几捆,我们?走的时候带几捆松枝和一麻袋松针回去熏肉。”
“行,松枝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要?是没法带回去,就叫你?哥赶几头牛送你?们?回去。”陶父说?,“他过去住几天,你?们?弄了粉条再跟他一起回来,我们?陵里还有好多人没买到?粉条,你?们?再来一趟,住到?过年再回去。”
邬常安沉默着不接话,他老丈人一家是真稀罕孩子,他有点唏嘘,真是他跟女鬼的缘分了,两个月前陶父陶母但凡多犹豫一下,他跟女鬼大人就无缘了。
第70章 雪天炖大鹅 夜半看画册
睡前,陶椿拿着油盏去茅厕一趟,回屋的时候,洗脚水已经放床边了。她利索泡脚,又让他再打盆干净的热水过来。
水端来了,人被赶出去了。
邬常安在?门外等好一会儿,门开了,他转身进屋,屋里一股血味,再看搭在?椅背上的东西,他揉着鼻子假咳一声?。
陶椿端水出去倒,刚端起来被抢走了。
“你上床躺着。
”邬常安说,他一手端个木盆,大步出去了。
陶椿脱衣钻进被窝,被窝里冷冰冰的,她缩成一团拱在?那里,不一会儿脚步声?进来,一个微烫的水囊顺着被角塞了进来。
“我姐来事的时候要用水囊捂后腰,你也捂着。”邬常安说,“以后那东西留给我洗。”
“不用,我自己洗。”陶椿拒绝了,“你快洗了脚上来,被窝里是冷的。”
“好。”
邬常安脱鞋洗脚,倒了水,他把油盏移到?床头?,打算夜里看看书。
“往里面挪。”他拍她。
“不去睡床尾?”陶椿没动。
邬常安当做没听见,他连人带被子抄起来挪个地?方,不等她反对,他利索地?躺下去了,胳膊一动,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陶椿:……
邬常安把菊花枕头?竖靠在?床柱上,他靠过去,又自顾自把躺着的人搬到?他小腹上,被子一掖把人盖严实了。
“你真够厚脸皮的。”陶椿骂一句,不过只是嘴上不情愿,身体很实诚,动都没动一下,由着他搬来抱去,她挺吃他这一套。
邬常安厚脸皮装聋,他拿出五个话?本子,说:“大哥帮我在?陵里借的,是人妖相恋和人鬼相爱的话?本子,我学习一下。”说着,他愣了一下,又低头?说:“你竟然还能来月事。”
“我还能吃饭呢!”陶椿掐他一把,真是有时聪明有时傻。
“也是。”邬常安反应过来,他喃喃道:“真是神奇。”
“看你的话?本子,不该你琢磨的别瞎琢磨,再琢磨下去,你不疯也傻了。”陶椿没兴趣再谈这种事,她枕在?他肚子上有些心猿意马,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她嘀咕说:“念出来,我也要听。”
“行?吧。”邬常安清了清嗓子,“这是一本讲鬼怪的,一个书生赶考歇在?庙里遇到?一个野鬼……”
念了五页,他觉得不对劲,话?本子一合,他骂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山林,一个没人祭拜的破庙,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个柴夫,咋可?能会出现一个妙龄女子,这书生是读书读傻了?见到?漂亮姑娘就?昏头?了?就?是色迷心窍也能发觉不对劲吧?”
陶椿点头?。
“读了那么?多书还不如我一个山野莽夫,真是个蠢蛋。”邬常安沾沾自喜,他又打开书翻到?最后几页,嘀嘀咕咕说:“我来看看女鬼取没取他的蠢命……咦!竟然还成亲了!一对装疯卖傻的。”
陶椿翻个身准备睡了,看个开头?看个结尾的故事没意思。
“疯子写给傻子看的。”邬常安嫌弃地?撂开一本书,又好奇地?翻开下一本,一翻开他赶忙合上,见陶椿贴在?他身边闭上眼了,他侧过身偷偷对着油盏翻看画册,这本书他大舅兄一定没有翻看。
书页来回翻动,油盏里的灯油见底,灯光越来越昏暗,夜深了。
“你还没睡?”陶椿醒来,“我睡多久了?”
邬常安吓一跳,手上的画册掉到?床底。
陶椿以为?他看鬼话?本入迷被她吓到?了,她探头?过去,本想让他看清她的脸,借着昏黄的灯光却发现他一脸春色,脸上的渴望和压抑还没完全退去。
“看啥?”邬常安推开她,一脸的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