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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巷子里的一家烤得喷香的烤串店。

“我的殿下嘞,您可别扒拉这堆篝火了。”江铎有些幽怨地盯着宋青手上的树枝,“这堆火快让您给拨灭了。”

宋青远面色讪讪,把手上的树枝丢到一旁,胡乱地擦了擦手,起身进了主帐。

翌日,一觉睡到辰时的宋青远从榻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决定直接装病,在帐中休息一日。

到正午时,宏德帝还派了身边的内侍过来问候,有可能是昨日数量为零的猎物起了作用。

糊弄过内侍后,宋青远就继续靠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地上的毯子发呆。

“殿下,漠北王来了。”江铎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出声向宋青远汇报。

宋青远从榻上坐起来,有些疑惑,但还是让江铎把人请了进来。

“殿下,又见面了。”连提语气温和,从怀中抱出一只米黄色的幼兽,“赠与殿下的礼物,不知殿下是否喜欢?”

宋青远有些诧异地抬头,眼神在那巴掌大的小东西和连提脸上徘徊,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连提也有些意外他的反应,心中疑窦丛生,但还是解释道:“本王那日在殿下府中看到的那只漆盘,上面绘着的不就是这小东西。殿下是不喜欢吗?”

宋青远这才定神看向他手中的幼兽。

通身淡黄,只有耳朵后面有两块黑色的斑纹。连提着它的后颈,小东西四腿腾空,有些慌乱地挣扎着,发出了短促的嘤咛。

嗷-嗷啊——

宋青远揉了揉眉心,有些忧愁。

这小东西分明是一只狮子幼崽!

他从连提手中接过那只不过两个巴掌大的小狮子,熟练地将它揽到怀中,姿势与从前抱猫时没有半点差别。

小狮子甩了甩脑袋,抱着宋青远的手轻轻啃咬着,倒是一副不认生的模样。

现在它身上已经沾了陌生人的味道,如果再送回去,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

——就是遭到母狮子的遗弃或是攻击。

可怜的小朋友。宋青远揉了揉小狮子的脑袋,只好留下它。

“没见到它的母亲?”宋青远皱了皱眉。

至于为什么这个时代就已经出现了非洲的原住民狮子,这不是现在的宋青远关注的问题。

“没有。”连提摇头,“它是本王在草丛里发现的,看它模样与漆盘上的图案相似,就抱回来了。”

“那我就收下了?”宋青远试探着开口。

“你若喜欢就留下,不喜欢本王就带走,随便扔给谁养着。”连提语气随意。

“别。”宋青远出声拒绝,吩咐江铎找些羊乳来喂小狮子。

“本王那里就有,让他到本王那里取吧。”

宋青远点头,同意了连提的建议。在这片地方找些羊乳可不是个容易的事。他开口向连提道谢,态度真诚。

“那本王就告辞了。”连提面色不变,但却在暗地里松了口气。看着对面的人抱在怀里抚摸的模样,想来应当是喜欢的。

“去送送漠北王。顺便拿些羊乳回来。”宋青远吩咐江铎。

当然后半句话他只是想想,没有说出口。

作者有话说:

小狮子:我是狮子,不是橘猫,嗷——

赶着给老婆送礼物的连提:不,你是。

只有橘猫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16章

就在宋青远沉迷于逗弄那只虎头虎脑的小狮子时,会京城内,也有些新鲜消息传了过来。

营地外的一条小溪边,有两个人正在边走边讨论着此事。

走在靠近河那边的人,年过半百,鬓角花白,着一身绯色官袍,但举止儒雅温和,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竟是现任尚书右仆射的周文道。

“衍秋啊,近日大护国寺的消息,你可有听说?”

周文道旁边的那位年轻人态度恭敬地回答:“老师说的,可是那护国寺的念慈大师近日宣称,家境贫苦读书人,在证实其身份后,便可免费领取纸张一事?”

“你这小子消息倒是灵通的紧,不错,为师说的正是此事。”周文道捋了捋胡须,笑着打趣学生。

表字为「衍秋」的杜家大郎自谦了几句,随后正色道:“老师您觉得念慈大师此举如何?”

闻言,周文道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此事若是能长久,那便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自我南周建国以来,读书的机会就多集中在那些世家大族之间。若是朝堂之上能出现更多出身低微的官员,对百姓和我南周都是一件好事。不过,”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坊间传闻这纸为一位不知名的郑姓富商捐赠,但再富裕的商户,也耗费不起这样大的开支啊。”

身边的杜衍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纸价太过昂贵了。老师您作为我南周的一代大儒,平日里练字用起纸来,还不是抠抠搜搜的。”

“你倒是惯会打趣老师。”周文道停下脚步,“为师倒可以上书皇上,以皇上的名义捐助那些学子。”

“望老师三思啊!”

杜衍秋面露忧色,赶紧走了两步到周文道面前,“老师您忘了梁公了吗?前年梁公向皇上上书,恳请皇上给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建一座书院。但当时不但没有被皇上认同,反倒被许多世家大族所记恨,最后被贬去岭南……”

周文道摇摇头,“哪就有你说的那样严重了?况且,老师就这么教你的吗?为人臣者,应当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岂能因为害怕被记恨就不去做了呢?”①

“学生知道了。”杜衍秋面露愧色,低声应道。

杜衍秋的猜测果然没错,周文道下午面见皇帝,刚提出资助贫寒学子一事,就被宏德帝皱着眉打断了,“朕知道丞相心系百姓,只不过近年来国库实在不丰,还是再议吧。”

宏德帝和许多南周的贵族一般,并不把这些出身贫寒的读书人当一回事。他们自诩出身高贵,只觉得那些人不过是些身份低贱的下等人,怎配入朝做官。

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他们却还半点不思改变。

宏德帝庸碌,但连提可不傻,他皱着眉盯着远处,沉声道:“此举若能长远,定能为南周培养大量人才。”

只是,怎么平白无故冒出这么一个不知名的人物,要花大价钱给那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资助纸张呢?

大相国寺,念慈大师,不愿透露姓名的香客……连提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地想法。

“怎么了王上?您可是想到了什么?”邬齐那见连提一脸牙疼的模样,不由地出声问道。

连提将那日的揽香山之行缓缓道来,还特意模糊了自己再三嘴欠的行为。

邬齐那听后,也面露诧异:“应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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