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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着一架软轿,两府除了老夫人和长公主就只有郡主一人坐软轿。小的远远看见软轿上还镶着耀眼的宝石。”
姜晴的脸狰狞扭曲,全然不见明艳的模样,“她去那里做什么,一个病秧子不好好待在公主府是想找死吗?”
她因为姜昭的随口一句话被困在房中寸步难行,派了人去水榭收集那日的线索也被姜昭的人拦在了外面。
新仇加旧恨,姜晴恶狠狠地开口诅咒姜昭,恨不得她马上就一命呜呼。
姜晴的贴身婢女顿时脸色大变,这要是被他人听到传出去,她们这些服侍的下人,哪里还有命在。
“你们那日真的拦住了陆照身边的书童?”姜晴迟迟找不出藏在背后的人,心中焦躁不安,根本就坐不住。
“娘子,确实将人拦下了。”她们不敢违抗娘子的命令,自从一年前娘子遇到了那件事,脾气就越来越差,还将她们的家人身契全都握在了手里。
“那会是谁救了陆照?”
“娘子,您说会不会是三房的人?毕竟,三夫人是陆郎君的姨母。”婢女大着胆子提议,三夫人仗着陆照的才华,隐隐也在府中出了一两次的风头。
“而且,奴婢听说五娘子看到陆郎君的时候眼神痴痴地。”
姜晴半信半疑,姜晚倒是有可能真的喜欢陆照,但是三房的人根本就不敢得罪她。
“娘子,府中都在私下传,三房为了讨好郡主让陆郎君为郡主抄书。您说,三夫人是不是真的有意让陆郎君攀上郡主?我们安插在七郎君身边的人也被三夫人赶出去了。”
又有婢女低声附和,这下姜晴显然是信了,特别当事情沾上姜昭,她的理智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三叔好色又好赌,三婶既然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倒一倒手找些人将三叔外面养的女子住的宅子砸了。”
七郎是她的命根子,有一个养外室闹上门的父亲名声就坏了一半,三婶绝对受不了。
“陆郎君那里,娘子可要罢了?”婢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传出消息,就说我与陆郎君两情相悦,我只等他金榜题名。”姜晴咬牙切齿,除了陆照她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陆照家世落魄又受了安国公府的恩,她嫁给他后无论做什么,谅他都不敢置喙。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反正无法嫁给那个人了。
而那个人,偏偏眼里心里记挂着姜昭那病秧子!
***
姜昭并不知道她的好堂妹姜晴已经将她恨进了骨子里面,她又从陆表兄那里得了一次快乐,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神采奕奕,甚至都捡了些撂到一旁的事情来。
“简知鸿真是的,抓的这么狠也不留一条活鱼,没了小鱼哪里显得出来水清。”姜昭挑挑拣拣写了几封信笺让人送出去,伸了个懒腰突然起了兴致。
她溜溜达达带着人去了公主府的私库,找了一圈只寻到了一盒龙眼大小的珍珠,却没发现有海螺和贝壳。
喘了会儿气,姜昭又给皇帝舅舅送了一封信,她没有的东西舅舅肯定有,再不济舅舅身边还有一个在海边生活过的韩婕妤呢。
于是,这日因为太子门下舍人勾结而盛怒的景安帝收到了小半盒的东珠并盘奴的一封信。
信上直白地问他的内库里面有没有海螺和贝壳,海螺最好还要是能储存声音的那种,贝壳要大的漂亮的。
景安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内库里面居然真的没有海螺和贝壳,关键是他自己也几乎没有见过!
“传旨,朕晚上到韩婕妤的宫里用膳。”
涟漪殿,韩婕妤听到了干清宫小太监的传旨,激动地直接赏了其几个银锞子。陛下因为前朝政事都好几日没有踏入后宫了,听说高贵妃巴巴地求见了几次都没见到面。
眼下,陛下再次踏足后宫竟然到她这里来,韩婕妤觉得自己的腰杆子都直了许多。
但小太监得了赏赐却没有离开,而是轻咳了一声,“娘娘,您自幼生活在海边,可曾见过能储存歌声的海螺和又大又漂亮的贝壳?”
海螺和贝壳是海边常见的东西,因为数量太多反而无人在意。韩婕妤当然见过,但小太监说的……
身边的嬷嬷朝韩婕妤使了个眼色,韩婕妤连忙笑道,“大海中无所不有,涨潮退潮的时候遍地的海螺贝壳,我想许是见过的吧。”
小太监得了满意的回答,便匆匆回去将话传给了陛下知道。
景安帝一时心情转好,看来海禁是不得不开了,那么珍稀的东西怎么能任其洒落在海中呢。
“盘奴那几本古书的去处可知道了?”他斜眼瞥了下王大伴。
王大伴精神一震,连忙凑到陛下耳边嘀咕了一句。
他就猜到陛下会发问,早早地就打听好了。听说,那人是一个才华横溢面容清隽的年轻郎君。
第十三章
距离春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安国公府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丑事。
这天,安国公府的小侯爷长恩侯和三五个友人打完马球相约回府,到了自家府邸所在的街道,一身臭汗难耐,兴起之下就扬起马鞭跑了一小段。
安国公府和公主府的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占了一整条的街道。故而小侯爷跑起马来也无所顾忌,除了他自家的人还会有谁在这条街道上走动。
然而,谁知道就是这一时兴起出了事。
宽阔无人的街道上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穿的花红柳绿,一下子冲到了马蹄下面。
幸亏姜晗眼尖,及时勒住了缰绳,堪堪在马蹄踩到那妇人的时候,抱着马脖子歪倒在地,摔得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这女子,为何故意冲上来?伤到了安国公府的小侯爷,你可万万承受不起。”跟在后面的友人连忙将姜晗扶起来,看他的惨状心中都提着一口气,对突然跑出来的女子都没有好脸色。
这年头,就是卖身葬父的小娘子也知道安安分分地守在路边,没得如此不知死活跑来碰瓷。
“侯爷?他是安国公府的人?”那女子脸色煞白,捂住小腹哀哀凄凄地倒在地上,听到呵斥眼中却像是有了希望,光芒乍现。
“奴家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如此,奴家肚子里怀着安国公府的血脉啊!”女子激动地大喊一声,随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一双手还牢牢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姜晗的一张脸黑的像是锅底,咬着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将她带回府,爷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是谁指使的,要来坏我姜家名声。”
今日真是不宜出行,姜小侯爷摔了一下又被泼了一盆脏水,气的不轻。
好在他旁边那些友人都是识情识趣的,见此情况,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