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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心烦意乱。
本来就决定要一刀两断的。
不要舍不得了,岳峙。
他赌气地干脆当没看见,果断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拖地。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纪渊渟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岳峙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边擦桌子,边胡思乱想地舍不得,狠狠地唾弃着自己,犹豫着还是把手机开机了。
再打一个……我再接吧。
岳峙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纪渊渟逼疯了。
—
纪渊渟其实一句假话都没说。
他昨天头昏脑胀,回来冲个澡,躺在床上连看手机的力气都没有,直接便睡着了。
头疼的真的快死了。
半夜又被鼻塞折磨醒,纪渊渟爬起来摸黑找了两粒药吃,躺在床上硬生生一觉睡到了中午。
闹钟都没把他吵醒。
老板翘班没人敢叫,司机敲门没人应,只能一直在楼下等着。方海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了问情况,公司上下自发地又正常运营起来。
除了老板不在。
纪渊渟睡得头昏脑胀,脸色潮红一片,吐息灼热,那两瓣漂亮的眼眸恍若春水,盈盈荡开波光。
发烧了吗?
纪渊渟仓皇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
他烦躁地点开微信回复好工作信息,干咳几声,蹙着山包似的眉尖腿软地站起来,倒水吃了一包退烧药。
真的应该去医院了。
纪渊渟难受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来接自己去医院。
司机说,他就在楼下。
纪渊渟也有些抱歉让他一直在苦等,利索地收拾好自己戴上口罩下楼。
纪渊渟的感冒炎症很重,嗓子发炎得吓人,声音嘶哑。点滴刚刚挂上,他便低头给岳峙发信息。
他好想岳峙,好想见他。
人在生病的时候太脆弱了,脆弱的依赖感,脆弱的占有欲。
他好想听见岳峙的声音,好想看见岳峙的样子,好想抱着他,好想亲他,好想像以前一样贴着他撒娇。
他真的……真的好想岳峙。
好想念这个曾经陪着他走过青春的小树苗。
不过纪渊渟的吊瓶打完了一瓶,岳峙还没回信息。
他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但眼眶还红厉害,藏在口罩下的鼻尖也红扑扑的,可怜极了。
岳峙没回信息,但纪渊渟找的做钥匙的师傅回了,师傅说钥匙今天做好了,有空可以来拿。
岳峙的家门钥匙,马上就要牢牢地握在他手里了。
小岳,小岳,小岳……
纪渊渟要紧抓着这把钥匙肆意地进出他的家,他还要在岳峙的卧室里,卫生间里,厨房里都装满监控,监控就是他的眼睛,就是他观察小岳的眼睛。
他要小岳永远都活在他的视奸之下,永远都逃不开他密不透风的爱,永远都不许离开他。
谁都不许碰他。
小岳,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岳峙。
他的身体滚烫,呼吸灼热,难受得眼睛干涩,可却是在笑。
他太想笑了,他一想到自己以后每个夜晚可以看着岳峙的健气的肉体入睡,甚至对着他鲜活的身体做些过分的事,就兴奋地忍不住颤抖。
小岳马上就不是自由的了。
马上就没有隐私了。
马上就是他的了。
可是现在他还看不到。
小岳还没回信息。
纪渊渟剧烈地咳嗽起来,紧紧地握着手机,抖着修长又漂亮的手指,点击岳峙的电话号。
他现在,只敢渴求岳峙的声音。
但岳峙毫不犹豫地挂了。
纪渊渟愣了愣,乌黑的瞳微微涣散,下意识继续打。
可是他锲而不舍地打了整整十个电话,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醒。
为什么,又要跑吗?
你又要丢下我吗?
纪渊渟的眼睛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拔掉了自己正在输液的针头。
鲜血顿时顺着狭小的针眼涌出,沾染了一大片冷白的手背,亦如玫红色的颜料,渐渐滴落,妖艳的惊心。
不管怎样,他不会再弄丢岳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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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纪渊渟会不会装可怜哭哭
小岳:我吃醋了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碎碎念踱步)
纪渊渟:老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阴暗扭曲爬行)
我:自个儿反思去吧(甩手)
第20章 20
岳峙擦完桌子,累得坐在沙发上边扇风边看手机。
他失望地翻了翻通话记录,鬼知道纪渊渟为什么在他开机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什么意思……真的对自己腻了?
岳峙忍不住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点颜面,不回他的信息,不回他的电话。
可是……其实纪渊渟真的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真的太自私了。
岳峙正悲春伤秋着,“噔噔噔”的敲门声响起,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透过猫眼,门外的人是纪渊渟。
不过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宽阔的肩。
岳峙:“……”
这是什么情况?
他哽了哽,大脑高速运转的那几秒钟,他的手机响了。
小区破旧,隔音也差得要命,纪渊渟立刻反应过来,握紧拳头用力敲了敲门,道:“开门,岳峙。”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枯木被折断后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毫无清冷之意,满盘尽毁,央求着。
岳峙愣了。
他的手下意识用力,将门打开,在门打开的那一秒钟,纪渊渟急不可耐地将身体硬生生挤了进来,甚至莽撞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响。
岳峙吓了一跳,他仓皇地看向纪渊渟,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纪渊渟抱了个满怀。
不同于以往凉薄的体温,此时此刻的纪渊渟,滚烫得可怕。
他紧紧地箍着岳峙的腰,一双修长的手牢牢锁住岳峙健康的身体,低头将漂亮的脸颊埋进了岳峙的颈窝,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倦鸟。
可怜,仓皇,又无措。
“为什么不理我?”他的声音太哑了,一点点地在岳峙耳侧响起。
“你发烧了?”岳峙踉跄一步,紧张得瞳孔皱缩,瞬间发现了不对。
“嗯,”纪渊渟的语气很委屈,固执地重复着,“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呼吸滚烫,哪怕隔着厚重的口罩,也能感触到升腾的热。
“为什么不理我,”纪渊渟黏糊地呢喃着,“我好难受,宝宝。”
“我没……”岳峙紧张地想看看他的情况,纪渊渟浑身烫得像个小火炉,可眼下他扒自己扒的太紧,比章鱼的吸盘还要给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