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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缭乱的代码,看着就工作?认真,专门用来应付领导的突袭检查。
她将手机丢到桌上,假装刚刚只?是拿起?来看了下时间,面不改色地?打招呼道:“老板好!”
语气三分谦恭,三分敬佩,还有四分诚惶诚恐。是她向琴酒的御用小弟伏特加专门学习模仿而成,任何老板都无法拒绝。
果然,琴酒也?是一样,他嘴角下撇,冷冷道:“不要叫我老板。”
虽然是否定句,但是笑起?来的琴酒可比不笑的琴酒吓人多了。阳枝棉看见他垮着个脸,心中顿时大松一口气。
她心中吐槽,不喊你老板喊你什么?跟伏特加一起?喊你大哥吗?但她面上丝毫不显,只?点头道:“好的老板!”
隐约传来了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是麻由美,两人转过头去?,圆脸女?人连忙收回了目光。
如果琴酒真的那么在意阳枝棉是不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他,那他也?没法保持那么一头浓密发亮的银发了,但他还是狠狠地?瞪了麻由美一眼?,把她吓得浑身一抖。
接着琴酒跟逗狗一样,对阳枝绵招了招手。
阳枝绵顿了一下,才?把手机踹进口袋慢吞吞站起?来,跟着琴酒一起?走出?门外。
如果阳枝绵真的那么在意琴酒是不是尊重她,那她也?没法保持那么……并不浓密的黑发了。
但她还是在背后偷偷地?瞪琴酒,反正瞪一瞪也?不会少块肉。
琴酒将她引出?项目组后,还点电梯准备下楼,阳枝绵不禁面色一凛。
如果是“恭喜你啊你今年又摸鱼一整年”之类的小事,琴酒要骂她直接就在办公室里面面骂完了,根本犯不着出?去?。
需要出?去?说的,当然就是不方便同事们听到的内容了,一般是涉及到她那些称不上辉煌的过往,而需要专门下去?说的?
阳枝绵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愉快地?猜测道:“我的同期们全都死光了?”
琴酒这回非常凶狠地?看了她一眼?。
“真有本事就去?把侮辱过你的人亲手杀了,阳枝。”他慢慢地?说道,“别只?能在幻想中丢人现眼?。”
阳枝绵一边乖乖点头,一边抢先一步拉开车副驾的车门鞠躬道:“老板里面请——”
坐在驾驶上的伏特加用跟麻由美同款惊恐表情看着他们俩。
琴酒一句话都没说地?坐了进去?,连阳枝绵都觉得他今天心情好得有点太过头了,一般她这么一搞,多少要被?枪在脑门上怼一阵的。
阳枝绵腹中略带疑惑,她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伏特加拉高了车窗。
而琴酒心情好果然没好事,全都坐上车后他开门见山道:“boss让你换一个项目。”
“?”阳枝绵原本都打算听见什么血案了,结果只?是换工作??
项目组要解散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不是秘密了,琴酒这么郑重其?事地?通知,反而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谨慎地?问:“我能知道要换到什么项目吗?”
“目前?不能。”琴酒说,“一直到你进研究室时,才?开始有权利接触具体的信息,在此之前?,一切刺探情报的行为都被?视为背叛。”
阳枝绵:“……”
这意思就是啥都不准问了。
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保密等级,最低也?是个S级项目,这与她平日里表现出?的咸鱼水平完全不相符。
按她的档案,应该被?调剂到C级项目——就跟现在的项目等级一样。
如此跨等级地?安排,简直就像让小学生去?大学完成小组作?业一样,完全不合理?。
阳枝绵几?乎没有用任何逻辑推理?地?得出?了结论——是琴酒。
她碧绿色的眼?瞳盯着眼?前?银发男人的椅背,boss对她的情况并不关注,能做下如此安排,可能性只?有一个,眼?前?这个男人,将她汇报了上去?
他可能没有明着提,只?需要一个暗示:有个从小在组织长大的成员,所属项目组快要解散了,而他“碰巧”发现这个成员其?实“有那么点能力”……
甚至不需要接触Boss,在项目组刚被?肃清的情况下,朗姆选人以忠诚而不是能力为首,这样万一被?余怒未消的Boss肃清了也?不会太心疼。
被?组织从小培养,却没展现出?一点能力的“废物阳枝”,是当炮灰的最好人选。
要么继续默不作?声?去?赌Boss的脾气,要么就崭露头角免于一死,但从此陷入加班地?狱……阳枝绵双手交握握紧,骨节拧到泛白,下车时,却还维持着上车时那副贱了吧唧又隐约透着傻的样子。
“通知你的同事们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把东西清走。”琴酒下达指令。阳枝绵微笑应是。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隔着琴酒略带怜悯地?看着她。可能不是怜悯?她实在无法从那张脸的五官上判断太多情绪。
也?可能就是怜悯,伏特加才?跟着琴酒混没多久,心还不够冷。
阳枝绵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逐渐远去?,总觉得吃了一嘴尾气。
她转身乘电梯回办公室,同事们看见她没被?琴酒崩了都松了口气,满腹好奇却又不敢问,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阳枝绵宣布项目组解散的事情,同事们并不惊讶地?哀叹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距离下班没多久,如果不想明天过来继续收,他们的动作?就最好快一点。
阳枝绵也?开始收拾东西,她先将章鱼小丸子的盒子丢进垃圾桶,望着上面童趣的图案,只?觉得之前?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但也?没有多生气,要形容的话,她现在就像喝了过多的咖啡,整个大脑都浸泡在一股奇异的清醒中。
阳枝绵将电脑关上,将桌上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扫进垃圾桶。翻抽屉的时候,还看见了一本一页都没写过的本子,也?不知道当时是怀着什么心理?买的。
阳枝绵犹豫了一下,没扔,把本子塞进了贴身的小包里。
她在这个项目组呆了能有两年了,边边角角攒下了不少东西,但她知道这些估计一个也?带不走,所以一顿往垃圾桶里扔。结果弯腰的时候,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
手机还停留在钓鱼的界面,退出?来,太宰治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灰色头发、胡乱地?扎着小辫的女?孩正在地?上摆动一堆卡片。
卡面上画着很大的“H”、“E”“A”之类的英文字符,阳枝绵猜这些估计是山岸由花子拿来给羊成员读写的。现在补习班停办,这些卡片就被?花梨衣拿了过来。
她认不清英文单词,完全是依照对称或是美观把卡面平铺。阳枝绵把视角调了调,让自?己能看见花梨衣拼的东西。
她在考虑要不要将游戏删掉。
自?己进了项目八成是没手机了,按照这个游戏玩家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