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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正沉默地打量着他们。
身上纹着大片纹身的、头发全剃成摩西干的、如黑影般不起眼的......
唐臾神色一凛,其中不少他在酒吧里有过一面之缘。
他想起铁狮的嘱咐,心想,这些人大概也对自己有印象。
危雁迟低声道:“这些人是玩家。”
唐臾:“嗯。”
女孩重复了一遍:“请问各位怎么分配?”
五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久青和久杏赶紧举起爪子:“我们俩听从组织安排,怎么安排我们都行的!”
久绛做了个踹他们的动作:“小孩子自己睡去吧。”
主要是,这俩小孩跟深居简出的技术宅Vix师叔不怎么熟,更别提跟唐臾了,单独呆一块估计都得要他们的小命。
久绛在他们师徒三个中间划了个三角形:“我们三个分两间房,怎么说?”
小师弟沉着目光没讲话,师尊支着下巴,仍然入神地在打量楼上面那些玩家,很显然在开小差。
“无语。”
久绛压根不期待他俩能给自己什么回答了,一个闷得要死,一个四处神游,久绛干脆独断专行地一锤定音。
“本美女自己睡一间了,你俩大老爷们儿挤去吧。”
小辈一间,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很合理的分配。
“好的。”金发姑娘笑眯眯地分别交给他们三把粉色的钥匙,“请收好,各位的房间在顶层,房间已经布置好了。”
唐臾还在神游,危雁迟便收好了钥匙。
三间房连在一起,唐臾走到房间门口了才回过神来。
左手边,久绛已经打算开门进房了,右边,俩小孩正在交头接耳聊钥匙上的花纹。
身边,危雁迟正在转动钥匙。
唐臾后知后觉:“幺儿,我和你睡一屋?”
危雁迟的动作立刻停了,甚至把钥匙抽了回来:“可以吗?”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唐臾抬手在危雁迟脑袋上肆意地揉了揉,万分怀念道,“哎呦,好久没跟小仅躺一屋里过了,上次好像还是你炽潮期的时候,你那会儿还没我高呢!小崽子。”
旁边的久绛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我先进屋了,拜拜。”
危雁迟直挺挺地固定在那儿,让唐臾揉他脑袋,等他揉完了,危雁迟才重新用钥匙打开了门。
推门而入,只闻一股清新的阳光香气扑面而来,明明快到夜晚了,却莫名让人觉得很暖。
卧室里很有居家气息,毛茸茸的地毯,天蓝色的壁纸,以及窗台边摆成一排的盆栽。书桌上摆着一台黑屏的电脑,看上去是几十年的老旧款式,还有笨重的机箱和原始的键盘鼠标。
危雁迟愣了,唐臾也愣了。
只见卧室中间,摆放着一张窄窄的双人床!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被套上,居然画着一颗大大的红色爱心。
唐臾惊了:“前台美女是不是把她的房间给我们了?”
只听隔壁传来久青久杏两道尖叫声。
“啊啊啊,我才没有想住小汽车造型的床呢!!我已经是几百岁的成熟男魔了!”
“绝对是系统混乱了,我也没有想住带幔帐的公主床额啊啊!”
唐臾有点啼笑皆非:“智能系统果然是智障了吧?”
危雁迟把粉色的门钥匙搁到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垂着头,刘海遮住了凌厉的眉眼:“您把被子翻一面盖吧。”
“不是。”唐臾毫不在意地躺到床上的爱心上,用力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你上来,我感觉这床太短,都装不下你!”
第28章 粉别墅(二)【修】 贴进他怀里……
“诶, 这什么东西。”
唐臾从床上坐起来,左看,右看,眨眨眼。
在唐臾的视野里, 一个操作面板叠加在现实的场景上, 随着他的视线变换位置。
危雁迟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我眼前也有。”
面板很简单, 左上角显示着游戏里的时间,下午六点。右边有几个半透明的按键,左边也有几个。
有什么用?试试就行。
唐臾注视其中一个按键,伸手在虚空处点了点。
房间的灯光变暗了些。
唐臾又试着点了另外一个,窗帘自动关上了一半。
“不愧是智能家居系统。”唐臾舒舒服服地陷在床里, 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房间调节到了最舒适的样子。
窗帘半遮, 暖光昏昏,外头是影绰的粉色丘陵。
唐臾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床褥里,不想动弹, 自言自语:“我靠, 这可比我那破出租屋的床舒服多了, 我能不能天天来这游戏里睡觉?”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招呼道:“你来试试, 还挺软的。”
危雁迟硬邦邦地杵在房间角落,没动。
“你真不想试试?”唐臾半撑起身子, 把自己披散在枕头上的蓝发好好地拢到了一边。
危雁迟撇开目光,喉结上下一动:“师尊,鬼不用睡觉。”
“理是这个理——”
唐臾盯着小徒弟, 恍然大悟道:“幺儿,嫌弃为师是不是?”
危雁迟差点要屈膝半跪,忙道:“徒儿不敢。”
唐臾噗地一声轻笑, 翻过身,腾出了大半边床的空间,懒洋洋地半眯上眼睛,声音渐渐变轻:“还这么不禁逗……”
这么侧躺着,视线正好和床头柜平齐。
床头柜上摆着几只彩色的千纸鹤,后面是书桌上的老式电脑。唐臾突然怔住了,困意都消退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亲切。
甚至亲切得让人有点难过。
难过的感觉转瞬即逝,唐臾把它归结为过于幸福的副作用。
不愧是智能系统,能做出这么合心意的房子。
除了两个大男人只有一张床,和床上的大爱心有点好笑,其他都挺舒服的。
但好像还有什么地方缺一点点。
缺的是什么?
唐臾侧躺着,感觉困意缓慢来袭。
直到快要睡着时,他感受到身边的床往下陷了陷,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躺到了他身边。
危雁迟像一根铁棍,这张床正好嵌下他。
唐臾半梦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靠,后背接触到一具结实柔韧的躯体,温温凉凉的。
那人往外撤了几寸,让唐臾后背落空了。
唐臾闭着眼撇撇嘴,虾米似的往后拱了拱身子,行云流水地贴了上去。
那人紧绷着身子,又往外挪了挪。
他逃他追地折腾了几回,直到无处可挪,唐臾的脊背终于实实在在地抵住了对方,像猫团进了窝里。
这次感觉才对了,什么都不缺了。
危雁迟大半边身子都掉在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