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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吾可不会过多的插手凡间之事,若想要吾出手替尔等直接扫灭他国,自是不能。”诸萦直言不讳,她可得提前将这些说清楚,免得给了他们不应有的期待,届时她可变不出什么排山倒海的的神术。

倒不如早早做好铺垫。

桓珩没有露出半点失望之色,反而颇为欣喜,“神女能踏入我卫国,便是卫人之福,何敢扰烦神女为这等俗事?”

更何况,桓珩在心中还有未曾说出来的余下半段话。不可贸然插手,不代表危机时刻一丝半分都不予援手,只消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提醒变化,便足够了。

一段饭,总要不了多久的时辰。

陪着诸萦用完饭,看出她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想法,而他的的确确还有不少事物需处理,尤其是神女亲临都城,这般大事,没有提前同君父通过气可是不成,一个不当,岂非成了怠慢?如此多需要筹谋商定之事,故而桓珩没有寻着借口逗留,而是行礼告辞了。

诸萦不习惯周围围着一堆伺候她的人,何况只要有人在,她就要端着神女的架子,尽管他们身为仆从,半分也不敢冒犯她,可被一群人时不时就如望神明一般的目光注视着,总觉得怪不适应的。

所以诸萦令她们都退出去,一个人坐在廊下,她望着天边的残月,心中无限感慨,又有淡淡的忧愁。虽然她在现代也没有什么特别相熟的人,父母早亡,抚养她的亲戚待她也一贯淡薄,可那里终究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现代的夜晚是瞧不见星星的,也没有人会在繁华的霓虹灯光下抬头,瞧那孤寂、散发清晖的月亮。可在这里,百赖俱静,少了人来人往的嘈杂,便只有这一轮弯月了。

她笑了笑,若是不出意外,或许,这就是将要生存的地方了。但愿,一切顺遂。

听着蝉鸣声,她坐在那,安安静静地,脸上浮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良久,她突然蹙眉,风声中,隐隐约约有啜泣的声音。

不应该啊,她明明让伺候的人都离开了。那这哭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的?

作者有话说: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好像,很久没有看过月亮了,曾经约好一起观月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哈哈哈哈哈,总觉得有些难过。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珍惜身边的人啊。

PS:明明设置了定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出去,所以换了个时间段,好像有点晚的样子(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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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若吾送汝去趟郢城,省了你传信的奔波,如何?”



诸萦侧耳认真听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啜泣的声音顺着风,渐渐清晰了起来。至少她听出来这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像是孩童……

不对,应该不是一个人在哭,还有老妪的哭声,纷纷杂杂。更准确来说,应该不止一户人家在哭。因为哭声远远近近,有些还算清晰,有些太过遥远,间或一阵风吹过,就将之吹散。

下意识的,诸萦想起了白日里在战场瞧见的遍地横尸,或许,在这渑城,也有那些死去将士的亲眷。

她顺着最明显的哭声行去,直至一处角门,门扉半掩着。

一个穿着深衣的老妪,发髻灰白,满脸皱褶,脊背凸起,显然站都站不直,满手的厚茧和伤痕。她神情麻木的往火盆里放着纸钱,可能骤然经历丧亲之痛,本就老态的面目,更显灰败,隐隐可以看见将死的暮气。

老妪的口中似乎正在吟唱着什么:“魂兮归兮,路渺渺兮,子何忧怖?尽归乡兮,神灵怜兮……”

她是在唤战死疆场的孙儿的魂魄,要寻到归家的路,恳求神明能垂爱,不要让她的孙儿在疆场迷失,回不了家。

勉强听懂老妪所吟唱的意思,诸萦望着她悲戚的模样,还有四下传来的隐隐哭声,鼻子一酸,险些也要落下泪来。

诸萦伸手触及角门,又蓦然顿住。她想去看一看,安慰眼前的老妪,告诉她,神灵一定会庇佑她的孙儿,令他寻到归家的路。因为她是神女,所以说的话必定可信。

可是,正因为她是神女,一位身为天帝之女的神女,定然拥有颠倒鬼神的神力。若是眼前的老妪、城内失去至亲的妇孺知晓了,央求她令将士死而复生呢?

她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是犹豫了。因为她并非真的神女,她也想顺遂的活着。诸萦退后了一步,她转过头,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前的诸萦却并不安心,她在廊下踱步,来来回回走了数遍,最终停下。再抬首时,焦躁的情绪尽去,双眼神采奕奕,显然是有了主意。

方才寻思的时候,诸萦想起了一首诗,她那个时代流传千古的诗,亦是歌颂哀悼在敌众我寡之下,仍旧奋勇杀敌,最后尽数牺牲的将士的诗,其中有一句是“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既然她不能令死去的人复活,但她却可以寄予活着的人以美好期盼。她穿来的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朝代,但是很多地方都同历史上的一个时代很是相似,尤其是这些关于神灵、巫祭的事宜。他们对神明的崇敬,可谓是刻入骨髓,事事占卜,问课吉凶。

况且,她是神女啊!有些事,势必以她来才是最好的。

诸萦一步一步慢慢向下走,在夜间仍旧散发流转着华光的衣裳,缓缓拖过木制的台阶。

不用走出多远,她只是行至院前,就有仆人小心翼翼的守候着。远远的望见诸萦,守夜的一排仆从连忙跪下,一边行着大礼,一边询问,“不知神女可是有何吩咐?”

“嗯,吾欲见桓珩。”

闻言,跪在最前头的两名仆从低着头互相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连忙将头垂到手背之上,齐声回答,“是!”

然后弯着腰,慢慢退开。这就是去寻桓珩了。

没有令诸萦多等,桓珩出现的很快。或者说,在这个崇敬神灵的时代,没有谁敢轻易怠慢神灵。

他到的时候,诸萦已经跪坐在院中,她面前的小几摆着桨饮。不过诸萦只是饮了一口,就毫不留恋的放下。恰好桓珩来了,诸萦的目光便半点也没有施加给案几上摆放着的桨饮了。

桓珩行至诸萦面前,双手交叠,正欲行礼,忽然听闻诸萦幽幽道:“吾方才瞧见战神刑天了。”

桓珩神情一怔,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未变。

诸萦也不理会这些,自顾自的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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